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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看到你過去的影子,很高興。你耍了那么多年的酷,我跟著遭了不少罪,如今,總算是到頭了,唉!”作勢長嘆一聲,但卻完全掩蓋不住眼角的笑意。在賀帥開口之前,拉門走了出去。賀帥看著關上的門,嘴角有些翹,點了支煙,思緒飄了起來。從遇到陸衛(wèi)軍的日子算起,也有近三個月了,賀帥覺得日子過地挺快的,呼啦一下都到盛夏了。說起來,這幾個月過地……怎么說呢,說不太清楚。但心里就象是這城市上空那方藍天一樣,很高,很空,很遠。自閉般過了10多年,突然就開了個口子,突然就看到了頭上的那方天空竟然很漂亮。湊到都有空閑的日子,他們三人肯定會聚到一起。只是這樣日子不是太多,因為陸衛(wèi)軍很忙。他的工作是押車,跟著劉濤送貨。如果跑長途,往往是很多天見不到人影。賀帥與少紅都不想讓他干這個,勸他換個工作。賀帥很認真地考慮過讓陸衛(wèi)軍到公司來上班,如今他雖然不是什么呼風喚雨的人,但給自己的班長在眼皮子底下找個他能罩著的工作還是易如反掌的事情。陸衛(wèi)軍不愿意,說劉濤如今剛開始讓他摸車了,等學個差不多就能弄個照了。他還說自己除了干體力活,其他也做不了,真去了賀帥的公司肯定給賀帥丟份。說什么都不愿意去。賀帥跟少紅勸不動他,這事也就擱下了。剛碰到陸衛(wèi)軍沒多少天,賀帥就跑到街上買了個BP機。陸衛(wèi)軍沒那個,找他要先呼劉濤,不方便。買好后沒想到竟然在門口碰到了少紅。賀帥猜出他的來意,晃著手里的東西說給他省了筆,讓少紅請吃飯。少紅笑著說好。也正趕飯點,隨便找了個茶樓坐了。兩人的眼睛都沒了以往的那種陰沉,就和門外這蔚藍的天空般,是明亮的。閑閑地聊著這段時間的事,少紅就問賀帥遇到班長后的感覺。賀帥轉著手里的杯子,想了想,說故事般說了段往事。“小的時候我喂過一只小狗,我媽覺得因為我和它玩耽誤學習,就瞞著我把狗給扔了。我放學回來后,就到處找它。找了好長時間,也沒找到。天一直下著雨,很冷。最后,我決定放棄,但卻在轉頭的時候,突然看到它。它就躲在離我不遠的一個角落里,頭朝里,夾著尾巴。我走近,喊它,它回頭看到我,瘋了般地朝我沖過來,撲到我懷里,拼命舔我的臉,渾身抖了好久。那天晚上,我給它洗了澡,摟著睡了一晚上。我給我媽說,她要是再把我的狗給扔了,我就離家出走。那之后,它跟了我好多年,直到老死……我一直覺得我們中國的文化特別有意思,你就說那句‘惶惶如喪家之犬’,每次看到這句話,我就想到我自己,想到我那只狗。這么多年,我就是一典型的‘喪家之犬’,惶惶不可終日?!?/br>說到這里,賀帥自嘲般地笑了。沒看少紅,只是轉著手里的杯子,低聲說了句,“我只是希望,這以后的日子,他不要再那么輕易地就把我們丟掉了?!?/br>聽了這段話,少紅沉默了良久,看著陽光明媚人來人往的窗外,說了句,“他一直都沒丟過我們,他是把自己給弄丟了?!辟R帥也轉頭看向了窗外,不管是誰弄丟了誰,以后都千萬別再走失了。過了幾天,到了周末,正好陸衛(wèi)軍有空,少紅也不輪班,三人便找個地吃飯。賀帥就把新買的東西拿了出來,陸衛(wèi)軍有些驚訝,但卻也沒拒絕,拿來就別到了腰帶上。他的襯衫本來是放出來的,如今別了BP機,就把襯衫給塞進了褲子,笑著說,人家都這樣,得露出來。但等腰帶露出來后,突然意識到了什么,又把襯衫給拉了出來,說還是不露富的好,免地招賊。賀帥與少紅當然看到了他那不知道有多少褶皺也不知道用了多久的破腰帶,但卻都別開了眼,裝著沒看到。心里都有些酸。飯后,三人商量著去哪轉轉。陸衛(wèi)軍就說要不去唱歌?對他這個提議,賀帥與少紅不可能有任何反對,連陸衛(wèi)軍一不會唱歌的都說去唱,他們兩個還有什么推的?這玩意其實也沒興多少年,如今特火。有錢的去高檔的地,沒錢的就找個路邊攤過過癮。陸衛(wèi)軍說他知道個唱歌的地方,不過是個平民地方,問他們去不去?賀帥嚴肅地說,班長,你就是那王二小,即使帶我們去包圍圈,我們也絕不眨下眼。少紅就笑了,說,班長,看賀帥那張陰陽臉看了好長時間,都已經(jīng)習慣了,他現(xiàn)在又開始貧了,我還真不習慣。賀帥瞪眼說,我怎么成陰陽臉了,那叫酷!多流行啊。班長,你說是不是?陸衛(wèi)軍就笑,沒吭聲。路上,少紅收到了信息,說醫(yī)院有急事,讓他快點來。三人又趕忙轉了方向,送少紅去了醫(yī)院。下車時,少紅有些遺憾地說你們倆個去吧,下次有機會再一起去。說完就匆匆走了??瓷偌t沒了影子,兩人才轉了頭,還是去了陸衛(wèi)軍說的那個地方。那個地方確實是個平民地方,就是在河邊,一排大排擋中夾雜著幾個唱歌的攤子。所謂的攤子,也就中間擺一桌子,上面放一大電視,旁邊放音箱。那音箱,不唱的時候也嗡嗡的。唱首歌三塊錢,還要排隊。每個攤子邊都圍一大圈人,唱地好給喝彩,唱不好也喝彩,是倒彩。這地,就是一成全平民老百姓明星夢的地。看到這,賀帥拉了臉,這不就一菜市場嗎這,這地,他還真沒來過。燈不是很亮,陸衛(wèi)軍沒看清他的黑臉,自顧興奮地說,“我經(jīng)常來這聽。我就想,要是你在這唱,那聽的人還不巴掌拍地山響,連做夢都這樣想?!甭犃诉@話,賀帥的臉不拉了,看著陸衛(wèi)軍笑意盎然的側臉,心里突然就高興起來。驀地就想,別說在這,就是跑火焰山上跑北冰洋里他也唱了。陸衛(wèi)軍擠到老板身邊去交錢了,賀帥站在那,氣宇軒昂,不象是等著唱三塊錢一首的地攤歌,而象是等著上臺大展歌喉的超級歌星。終于快輪到了,前面那位老兄是一公鴨嗓,唱了首正流行的,又唱了首,還一人唱男女聲,那叫一個難聽!完全忽視掉一圈子人的倒彩聲,他接著還要唱。老板說了,一人最多兩首,要唱接著排隊。那人才總算作罷。“賀帥,快,到你了?!辟R帥朝里擠了擠,他那襯衫被人蹭地都是灰,也管不了了。這里,還真有“明星感覺”。“唱啥?”老板瞄了他一眼,語氣比對剛那公鴨嗓客氣多了。賀帥好久不唱了,剛也沒怎么想。被這樣一問,一時有些愣。“你唱過的那首月亮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