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喚,沒等他再做反應,那條加速游來的蛇形怪魚,就張開了它巨大滿是獠牙的嘴,一口吞咬住男子腰部以上的部位。“白癡!”不跟著趕快游還傻乎乎地疑惑好奇?zhèn)€啥!看到怪魚竟然還直接僵住了,拖都拖不動。張曜原本還想拿手中的匕首和裴晏兩人一同,從怪魚嘴中將男子救出。但也就是眨眼間的功夫,那條饑餓的蛇形怪魚,便十分干脆利落地把那男子的身體,整個從腰間部位攔腰咬斷下來,叼住男子上半截的身體,仰頭一個吞咽動作,男子的半截身體就迅速滑進了怪魚的嘴中。看來,他們是想救也沒辦法救了。望著在海中漸漸沉下去,腸子內(nèi)臟撕露出的下半截身體,張曜只能轉身和裴晏繼續(xù)游開,趁著那條怪魚吞完了上半截身體,正把注意力集中,向下游去追逐那下半截血rou模糊的食物時……第十一章海底巨怪往上方的海域抓緊時間游去,仰頭便見到在海中抱著沉船的旗桿子固定住身體,正向他們招手示意的許醫(yī)生和他的助理。許醫(yī)生手中,正提著一個銀色的金屬箱。沒想到箱子并沒有沉進海底,而是遺落在了旗桿下方距離不遠的瞭望臺中。張曜低下頭,看著又從海底追上來的蛇形怪魚,再看看手提著箱子,戰(zhàn)斗力一看就知道不是很強的醫(yī)生,要是讓那條怪魚追上來了,就憑醫(yī)生和助理那樣,還不落得和剛剛那名男子一樣的下場。張曜抬高手做著動作,示意醫(yī)生他們兩人趕快游上去,他和裴晏兩人,則先留在海底和下面那條怪魚拖時間,吸引怪魚的全部注意力。在海的上方區(qū)域,許承已經(jīng)清楚地看見了跟著張曜和裴晏兩人身后追來的巨大怪魚,他猶豫了一會,還來不及做出反應,就被心急的助理拉扯住他,一同向海面上游去,將那海底出現(xiàn)的怪魚交給了張曜和裴晏兩人負責。摸摸自己的褲子口袋,好像還剩下兩顆充氣果實,而他和裴晏頭上的果實氣罩,正在慢慢地消氣萎縮,估計是撐不了多久的時間了,得先找個地方躲避一下追咬他們的怪魚,順便換下頭上的果實氣罩。思來想去,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朝身旁的裴晏比了比手指動作,張曜先一個帶頭,順著他們腳下那艘船上木板的一個破洞,快速地鉆進到甲板之中。等到兩人都順利地進去后,張曜立刻在旁邊的地面上,拖找來一大塊的殘碎木板,用它尖利的一頭,堵在他們鉆進來的那個洞口上。追過來的蛇形怪魚,在鋒利木頭刺擋住的破洞口旁,來回盤旋了幾圈,做著試探,卻無法進入,焦急地在破洞上方甩動起它粗長的巨大身軀。而躲進了船中的張曜,并沒有停下腳步,跟裴晏扶著船傾斜的墻壁,往深處繼續(xù)游去。偶然穿過船上的走廊,見一間房門正大開著,而頭上果實的氣體已經(jīng)縮扁的不行,張曜趕緊拖著裴晏,進到了那個房間中,把門關嚴實,并拖起倒塌在角落中的椅子,用它結實的椅背抵住門把手后,匆忙地從口袋里掏出果實,遞給裴晏一顆。“撕拉——”將頭上收縮快貼緊臉頰的果實薄膜撕扯開,張曜憋著一口氣,把正在充氣的新果實氣罩,罩在了頭上,通過果實一側的小管,排出其中多余的二氧化碳和剛剛充氣時進入果實中的海水,等換好了果實氣罩,張曜這才有時間,觀察他們現(xiàn)在正待著的房間樣子。這間房,估計以前可能是一間高級的套房,里面不但像酒店那樣,有著客廳和浴室,還有娛樂廳和兩間臥室。房間四周的墻壁上,都貼著歐式風格的紅底花色壁紙,里面擺設的家具,也是設計的很有歐式復古味道的木質(zhì)家具,漂亮的油畫裝飾,繁復的玻璃吊燈,深色的純木地板,都能看出這個房間甚至是這整艘船曾經(jīng)的奢華和大氣。現(xiàn)在他們之所以能看清楚這個房間的大概模樣,完全都是依靠海面上照下來的光投射出來的,那么一點微弱的光,雖然是讓張曜和裴晏看清楚了房間的大致擺設和構造,但在陰冷青色的海水之中,看著被時間摧殘和腐蝕,只剩下恐怖和陰暗感的冷色調(diào)房間,紅色的壁紙卷起剝落,地上散滿了被撞倒破碎掉的家具和裝飾物品,名貴的吊燈也早化作了地上的一堆碎片。從斜撞在一旁墻壁邊的桌子上,張曜拿起了一個被撞翻反扣住的相框,相框的玻璃不知道撞到了哪,呈蛛網(wǎng)狀碎開,但還是能隱約看清楚,這張照片是一張全家福照。照片里頭的主角,是一對金發(fā)碧眼的外國夫婦,女人一臉幸福的表情懷抱著一個男嬰,男人則是把手搭在站在照片正中,懷中抱著一只小熊玩具的女孩,一家四口看起來十分快樂。只是這些快樂在登上了這艘船之后,一切都終止了……拾起地上一個已經(jīng)破舊泛黃的奶嘴,張曜打量了一眼便放回到桌上,身體轉向朝里面一間敞開著門的臥室方向游去,裴晏本在一邊好奇地觸摸著墻上已經(jīng)腐蝕破碎,卻還能隱約反射出自己影子的鏡子,見張曜游開,也趕緊跟了上去,隨張曜一同游進那間臥室之中。臥室里,還保持著船沉沒時悲劇的一幕,一家已經(jīng)化作森森白骨的大小骨架,交錯在一起重疊在房間的床上,因為船的傾斜,幾副骨架現(xiàn)在已經(jīng)偏移到了床的一角,雖然已經(jīng)是化作了骨架,但張曜還是能分辨出這一家子。穿著西裝的高大骨架是父親,穿著長筒裙的骨架是母親,還有在兩副更脆弱也更小的兩副骨架,被兩邊的大骨架包圍在中間。已經(jīng)褪色的粉色綢緞帶,系在那副稍大點的孩子骨架頸項附近,最小的一副骨架懷中,還有著一輛小汽車玩具。這家人,到底是因為什么原因才死在了這里,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得而知,在此刻能看到這樣的畫面,還是很讓人感到震撼,張曜拉起床邊的白布,在海水中抖動開,蓋在了這些骨架之上,希望他們能早日安息。才剛剛把手中的白布鋪上去,“咕隆!”的一下動靜,從水中波動傳遞了過來,張曜警覺地回頭一看,見靠著船窗附近的立式木柜旁,像是有什么東西掉了出來,引出一長串的泡泡飄蕩出來。才剛剛和骨架面對面,就有怪事突然發(fā)生,張曜雖然不信邪,心底也有些發(fā)毛的感覺,他自認沒做什么不好的事,這時候怎么會突然出現(xiàn)一點動靜呢?握好手中的匕首,張曜咽了咽口水,朝著冒出水泡的方向,慢慢過去,低頭朝著那黑乎乎的角落中一望,發(fā)現(xiàn)居然是一只小熊的玩具?很熟悉的感覺……從地上把已經(jīng)被海水泡爛,棉花都露出的臟兮兮小熊玩具拾起,張曜看了看身后裴晏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