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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著花樣來折騰欺辱年齡當時還小的張曜,而張曜每天被欺負的一身傷回去時,母親都還沒回家,桌上只有母親早上做好用來吃一天的冷飯和冷菜。漸漸地,張曜學會了反抗,別人要是嘲笑他,他就沖上前和別人撕打在一起,別人要是朝他丟紙條,他就把別人的書包丟到火堆里全部燒掉,別人往他身上潑水,他就直接把人按在水池中,越到了后面,他打架不要命的瘋狂架勢,讓其他的孩子徹底怕了他,沒人再敢去招惹他,也沒人再敢和他接觸。直到他把學校很多孩子都打傷了后,學校領導實在忍無可忍,堅決不再同意他留在學校中讀書,還把他那一直在外忙的母親叫了過來,手指著張曜,校長態(tài)度強硬地說這孩子教不了,還是去別的學校吧。母親懇求無用,只能拉著張曜走了,看著張曜一身的舊傷新傷和那只剩下攻擊的警備眼神,母親這時才發(fā)覺到,在她不注意的時候,有些事情已經(jīng)變質(zhì)了。可惜后悔已晚,就算是母親辭掉了忙碌的工作,領著張曜搬離了這個如噩夢般的城鎮(zhèn),來到一個更大的陌生城市生活,張曜那時候的心中,已經(jīng)恨透了自己的母親,恨她把他生下來,被別人鄙視,恨她沒有給自己一個完整的家,正值叛逆期的他恨著所有的一切,在新的學校沒有好好讀書,反而和那些不三不四的學生混在了一起,天天肆意地打架玩耍,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就是那時候,張曜打架打得越來越狠,不去學校,翹課和一群人混在外面,敲詐勒索打架斗毆,進警察局成了常事,年少的他,只是因為自己小時候被冷落,沒有父親,就仇視著自己的母親,卻沒有發(fā)現(xiàn)那苦心勸著自己改好的母親,身體的狀況越來越差,頭上的白發(fā)也越長越多。比起同年紀的女人,張曜的母親顯然憔悴了許多。高中勉強畢業(yè)后,張曜就沒有再去念書,繼續(xù)在外面和流氓混在一起,一起夜不歸宿喝酒抽煙打架,直到第一次接到電話通知,鄰居打來說他母親昏倒了,張曜才愣了神,趕去了醫(yī)院。在醫(yī)院里,張曜看著自己多年來都從未認真打量過一眼的母親,他心中才感覺有些慌了。一直以為自己不管如何,母親總是會在他的身旁,可是到今天張曜才知道,母親隨時也可能在自己的身邊消失,而自己再也不會有個親人能陪伴左右。病倒的母親,一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他,繼續(xù)苦口婆心地勸著自己要學好,而張曜也第一次聽進去了母親的話,看著母親花白的頭發(fā),他點頭答應,不再去外面亂混。學習方面,張曜不想再去融入那個環(huán)境,總覺得自己格格不入,只是在家里自學著這些年沒念好的書,一次偶爾在紙上的畫圖,旁邊人的一句話,讓他有了靈感去學習紋身。當他卷起袖子,露出拿自己手臂做實驗的初次紋身,展示給說自己身體那次是勞累過度,從醫(yī)院回來后就重新又去工作的母親看,母親看著張曜手臂上的精細紋身,眼睛笑得彎彎的,直夸這畫得不錯,并鼓勵他繼續(xù)走好自己選擇的正確道路。為了更好的學習紋身方面的技巧,張曜要出外地學習幾個月,母親一直強調(diào)她的身體很好,已經(jīng)在恢復,讓他安心去學習??僧攺堦讓W習到一半,又一個電話打過來找到他,張曜才知道母親又被送去了醫(yī)院,聽別人說是病癥突然發(fā)作,情況太過嚴重,全身仔細檢查后,才查出來是胃癌晚期。怪不得平時母親總是吃一點就說飽,身體也越變越瘦。一直在平時只覺得自己是胃不舒服的母親,平時并沒有過多去留意自己的身體,又怕因為覺得自己一直只顧著叛逆沒有注意到她,而使她變成現(xiàn)在這樣的張曜,會自責難過。卻沒料到,她在病癥一發(fā)后,整個身體就迅速崩潰,當病發(fā)嚴重到再次住院時,才終于查出自己得的病是什么,可惜發(fā)現(xiàn)的時間已經(jīng)太晚,癌細胞侵入身體已久,無法再治療下去。等到張曜買了最快的飛機票趕回來,身上的背包都還來不及放下,用最快的速度沖進醫(yī)院的時候,他也只看到了已經(jīng)被蓋上白布的母親,一切的一切,后悔都來不及補救。母親的去世,成了張曜埋在心底最深的痛處。當把這些壓抑在心中許久的事說出來后,張曜緩緩地吐了口氣,臉上還是帶著自嘲的笑容,反問著裴晏:“你說我那時候是不是特無聊?把自己的媽當仇人看,等到我媽死了,我才后悔個沒完?哈哈,我真是有夠蠢的。”“別哭?!庇檬州p輕觸摸著張曜的頭,裴晏安慰著張曜。“哈,我明明是在笑,哪里有哭?你是什么眼神?”張曜抬起雙手抵在額邊,擋去他眼底的情緒,眉緊擰著,嘴角卻一直努力向上勾起,回答道裴晏。“有,你很難過?!迸彡棠芮宄馗杏X到張曜此刻心中難受的波動情緒,雖被張曜努力地壓抑在了心中,但看著張曜一副明明想笑著卻讓人看得更加心疼的表情,裴晏下意識地就傾下了他的身體,伸出舌頭,安撫般地舔上張曜還緊皺著的眉頭,并順著張曜的眉間,一直舔到他的臉頰。“你怎么每次都來這招,別舔!”推拒著裴晏一直湊向自己的頭,張曜身子后傾,往后躲閃著。“安慰你?!笨吹綇堦纂y受,裴晏就非常想要用自己的辦法來安慰他,舔一舔的話,是能讓別人感到舒服和放松的方法,在狐虎獸之間,就是這樣來表達和傳遞情感的。“我說過很多次,人可不是用這樣的方式互相安慰的?!睆堦妆緛硎怯行╇y受的情緒,被裴晏這樣一攪和,還真的緩解了不少,力氣一下沒敵過裴晏,張曜被裴晏一把按在了地上,張曜繼續(xù)扭頭抗拒:“停下!我說了不準舔!”反對的話語,明顯在此時沒有效,裴晏騎在張曜的身上,把張曜整個人按在了滿是落葉的地上。張曜試圖踢起的腳,被他用腿緊緊按住,兩只想要打上他腦袋的手臂,也被他用手捉住按在了地上,裴晏將頭慢慢低下去,一點一點地舔著張曜的臉,不顧張曜不停扭動抗拒的腦袋。直到張曜一個抗議的仰頭掙扎瞬間,他的雙唇,無意間就和裴晏的嘴相觸在了一起。裴晏有些愣住,剛剛的感覺,就和電的感覺一樣,卻又有點不同,他也形容不來,只覺得剛剛的滋味十分美妙。至于張曜,還在掙扎想要脫離裴晏的大力壓制,趁著裴晏一愣神的功夫,他抬起胳膊猛力一甩,掙開了裴晏的雙手控制,立刻,張曜從裴晏的身下爬了出來,退到一邊,嘴中還在說著:“裴晏你這家伙,真是應該多學習下人類的常識。”“張曜……”還有點沒緩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