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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痛,但卻奇異地沒有滲血出來。有一些獸人,正擠站在洞口外,打量著他被痛苦分肢的整個過程,好像這只是一件稀松平常的有趣事。疼痛刺激使Luc的意識在此刻顯得格外清晰,嘴中被強塞著一根圓柱形長骨,似乎是獸人們不愿意聽到被分肢時人所發(fā)出的痛苦喊叫,對它們來說是一種噪音。視線四處亂掃,Luc回憶起他昏過去前看到的那些畫面,只希望自己是在做夢,一切都不是真的,包括他現(xiàn)在醒來看到的所有情況……疼痛得厲害,又不能喊叫亂動,Luc只能把注意力放在別的東西身上,好忍住傷口處傳來的劇烈痛感。當他的視線落到洞口圍觀的獸人中,看到地上一團圓形的物體時,仔細睜大雙眼一看,發(fā)現(xiàn)竟然是個人頭?!人頭微微動了一下,才讓Luc明白過來,地上的那個并不是一個死人,而是一個只有腦袋,下面連著無手臂也無腿的枯瘦身體,臀部以下的部位竟然全都被切除掉了,只留下腦袋和身體的主干在。那個人的臉色面黃肌瘦,一頭黑發(fā)亂得如路旁的乞丐一般,眼中也只剩下恐懼害怕和已經(jīng)崩潰掉的渾濁目光。難道……自己也要被做成這個像蟲子一樣,只能靠挪動爬行,完全失去自己行動力的可怕模樣嗎?想到這,Luc便激動地奮力扭動起自己的身體,企圖掙扎起身,至少,要挽救他的雙腳,有了雙腳在,他還可以逃跑,他不要變成那可怕的模樣!可不管Luc怎么扭動他的身體試圖反抗,按在他身上的獸人手爪和捆住他身體的樹藤,都牢牢地將他固定在了石頭和木板架起來的長方巨石塊上。糊在他肩膀兩邊手臂切割傷口上的草葉,也都被他的掙扎弄散下來,傷口中的鮮血再次向外滲出。獸人完全不在乎Luc的掙扎和反抗,繼續(xù)拿起了手中尖長的,不知道是什么東西制作的長針物體,串著透明的絲線,眼皮都不眨地就刺進他的腿rou之中,一針又一針的穿過他的rou,刺出再刺進,把他的雙腿硬是要縫合在一起,不知道這是什么樣的絲線,結實到Luc想抬腿掙開也沒有一點的用,反而扯得兩腿上的rou,直冒血珠。頭上滿是疼痛逼出來的冷汗,嘴里咬著的骨頭,也因為用力過猛,咬到深陷進去,骨頭不斷發(fā)出“咔咔”的聲響,他原本就因為啃咬樹藤松動的牙齒和磨損破開的口腔,這時又再次破開,從嘴中的骨縫處流下紅色的血液。被如此對待,就像深陷在地獄之中,死去又活來,接著重復折磨得死去,疼痛像是永無止境,一次又一次的把他折磨得幾乎昏厥,然后再從昏迷中被疼得醒來。Luc完全無力反抗做出別的選擇,身體就被獸人改造成了他現(xiàn)在的這副模樣……原本想把他養(yǎng)來做奴隸的獸人,因為氣憤他的私自掙脫,又不愿殺掉這稀少的白人奴隸,最終決定把他做成‘寵物’,放在身邊養(yǎng)著玩,又不用擔心無手無腳的他,能再逃跑多遠。對于Luc的那雙長腳,獸人因為比較喜歡,沒有選擇和別的獸人寵物一樣,全部切割去除,而是決定縫合在一起,讓兩腿合并生長,它覺得更好看。在被活活肢解改造了一身,傷口包覆著藍色草葉休息幾天后,Luc全身的疼痛似乎開始變得麻木,這時的他已經(jīng)完全忘記了該如何動彈cao縱自己的身體,覺得現(xiàn)在的自己像是一具死尸,躺在洞中靜止不動,失去了人生所有的希望,似乎連自殺都成了一種奢求。在他腦子開始麻木,覺得自己也會崩潰變成一個瘋子時,獸人見他的身體愈合得差不多,將他給拖了出去,想和別的獸人顯擺,就在出去后,Luc意外地看到了那個殺死Philémon的紅毛刀疤獸人,在它的身邊,又牽著一個新的人類奴隸,而它的腰部側面,纏繞著一條刺目的白色皮質(zhì)腰帶物,上面點綴著一些猶如陽光般璀璨的金色頭發(fā),及別的一些裝飾物。那瞬間,Luc只感覺他的腦子“嗡——————————————————”的一聲,變成了一片空白,心臟的部位也驟然收緊,那個,難道就是……“不會是我想的那個吧……”要真的是的話,那也太殘酷了。張曜試著聯(lián)想到Luc當時所看到的場景畫面,再想想身旁正聽著此話的裴晏,不由地轉頭看向裴晏的方向。果然,裴晏的雙唇抿得更緊了些,雙手握作拳狀,渾身上下散發(fā)出的肅殺之氣,站在身邊張曜就能完全清楚地感覺到他的情緒。不由地,張曜伸出手來,想要拍一拍裴晏,以示他的安慰。卻沒料想,立刻被反應敏捷迅速的裴晏,一個反手就將他伸過去的手給抓握在了他的手心之中,兩人的手交握得死緊,手指幾乎掐進了張曜的皮rou中,張曜只是皺了皺眉,雖覺得手被握得有些生疼,還是沒有試圖把手給抽回來或是說什么話來喝止。“對……”顫抖的嗓音,直到現(xiàn)在Luc回憶起當時他看到的一幕,還是感到觸目驚心,心頭既難受又痛苦:“那,就是Philémon的人皮……那個畜生!竟然把Philémon的皮全部剝了下來,還做成了它的戰(zhàn)利品圍在身上,太可惡了!它會下地獄的!一定!”無法用手來掩飾面上悲傷的表情,無手被迫做成蟲人‘寵物’同樣遭受悲慘遭遇的Luc,只能將他一直努力仰起頭說話的臉頰,低垂下去,默默凝視地面。“那個獸人現(xiàn)在還在嗎?”裴晏依然握緊著張曜的手,問地上的Luc。“在……你想做什么?”把頭重新仰起來,望著和Philémon眉宇間相似的裴晏,Luc靜默一會,似乎推想到了什么,怔怔地問道:“你難道還想找它報仇?你們才兩個人,怎么可能斗得過這里那么多的獸人?還是趕快趁著獸人現(xiàn)在大部分都出去捕獵的機會,趕緊離開這里吧!若是被發(fā)現(xiàn)了,你們的下場絕對不會好到哪去的!”“它在哪?長什么樣?”裴晏沒有理會Luc的話,只是繼續(xù)問道。“……你們不要沖動?!辈辉敢饪吹阶约盒珠L兼好友的小孩也步上后塵,Luc并沒有回答裴晏的提問。“說!”也不管地上的人和自己的父親有什么樣的深厚關系,裴晏毫不在乎地直接動手,一把提起地上拒絕回答他話的Luc,執(zhí)著追問道。“哎哎,裴晏,你這家伙!”一把將裴晏的手給攔開,張曜覺得地上這個人已經(jīng)夠慘的了,哪里還經(jīng)得起裴晏如此用力的拉扯拽動,對著地上的Luc,張曜先是為裴晏的粗魯抱歉一笑,接著說道:“你不說的話,他還是會執(zhí)著的去找每個獸人逐一單挑比對的,還不如你告訴他那個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