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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得鼻青臉腫身體抽痛的劉榮,才哆哆嗦嗦地從地上爬起來,不敢怠慢一步地跟上獸人的腳步。他現(xiàn)在實在是被打怕了,為了活下去,他只能乖乖的聽話,接受獸人對他的任何命令和指示,即使聽不明白也要學著去領會。而就在劉榮艱難地一瘸一拐追趕上他的‘獸主’時,卻不知道在他左邊的方向,遠處一個石屋內,正有個熟人在喊著他的名字。繼續(xù)呼喊了好幾遍,幾乎把嗓音都喊啞了,趙祥國也沒見劉榮回頭看向他這邊的方向,反而是跟著那些獸人們,漸漸走遠,離開了他的視線范圍。趙祥國再次陷入到絕望之中,他身上的疼痛也開始越發(fā)難熬,想要哀嚎呻吟,想要打滾,卻又不小心碰到了傷口,一下子劇痛難受,只能僵持動作待在原地不動,趙祥國忍無可忍地發(fā)泄般大吼亂叫起來。他的聲音,終于把在附近活動石屋的主人,獸首灰毛的獸人給吸引了回來。一聽是那昏迷的人類‘寵物’醒了,還如此吵鬧,脾氣不好的獸人迅速翻跳進了石屋之中。在它的手中,還拿著從趙祥國身上剁下來的殘肢。因為喜歡吃這些rou,除了有毒的那只手丟掉以外,其它剩下的獸人都拿來吃了。現(xiàn)在它的手中,拿著啃完了全部皮rou,只剩下白骨的骨架手臂正把玩著,一進到石屋,它就看到摔在地上快接近門口的趙祥國,不由惱火起來。都這樣了,人類寵物竟然還想逃跑?用力將手中原本屬于趙祥國一部分的,現(xiàn)在只剩下白骨的手臂,丟到了趙祥國的臉上,并抬腳一踢,把趙祥國無手無腳的軀干,踢進了石屋的里邊。趙祥國被直接踢撞向了石屋內的石墻一邊,身上沒好的那些切口,立刻鮮血流淌而出,腦袋眩暈的趙祥國,睜眼仰頭一看,就望見了扒在他臉上,一副白森森的人手骨架。他立刻慌忙扭動腦袋,把那人骨給甩脫下來,他并沒有發(fā)現(xiàn)察覺出,這手臂原來是他身體的一部分。因為過于懼怕,趙祥國根本不敢再往人骨掉落的方向去仔細打量。獸人繼續(xù)向著趙祥國走了過來,發(fā)泄地又打了幾下后,才把趙祥國的身體重新拎起來,丟回到石板臺上。這一次,哧佧獸人記得把角落里放著的栓脖子樹藤,給滿身正流血的趙祥國給套上,并緊緊拴在了一邊的石縫間。接著,它又拿了些草藥隨便抹在了趙祥國被切開現(xiàn)在正流血的傷口處。這個人類好歹算是現(xiàn)在的珍稀品,哧佧獸人可不想那么快就折騰死這個寵物,把人一弄好草藥,獸人轉身就又出去了,相信這次,這個人類是沒辦法再逃出去的。跳出石屋,獸人這次記得轉身,把石屋上卷起來的葉片,給拉了下去。渾身疼到不行的趙祥國,已經(jīng)感受不到剛剛獸人對他再次攻擊產生的痛感,他的身體激烈地哆嗦著。血很快被那些神奇的草藥給止了住,使得趙祥國并沒有因為這次出血休克,而痛快解脫的死去。除了被獸人捆住脖頸的項圈和樹藤繩,他的軀干部分也被防范意識強的獸人,用樹藤將他和石板臺捆在了一起,完全無法再去動彈。絕望精神幾乎崩潰的趙祥國,轉頭看到出去的獸人,將葉簾拉下,代表著光明的日光,被那葉子給遮擋了下去,他注視著光亮一點點從他眼前消失不見,直到石屋內恢復到一片陰暗,就如同趙祥國今后的生活一般,也將在這無止境的灰暗和絕望中煎熬渡過……“呼——呼——”一聲聲微弱的喘息,從一片四處生長著球形葉片的灌木叢深處,再穿過灌木叢向里探去,一棵已枯死的粗壯樹干中,那漆黑的縫隙間,隱約傳出。不過,還沒進入到縫隙中,已經(jīng)能聽見除去微弱呼吸聲外,其它發(fā)出來的聲響。“嗡嗡嗡——”的飛蠅聲,充斥在樹縫隙的洞中,在洞的里邊,現(xiàn)在似乎已經(jīng)變成了昆蟲的樂園。蟲子們嗡嗡的歡叫聲,幾乎掩蓋掉了里面縮靠在樹洞角落中,那唯一人類的呼吸聲響。探入樹洞中,里邊一片狼藉,被打翻在地盛放著人rou的圓骨型容器,因為沒及時處理那些rou,鮮紅色的rou已經(jīng)開始變色變質,吸引了許多不知名長相奇特的飛蠅,過來吸吮rou液和交配產卵。一團團紫色頭黑色身體的六翅飛蠅,圍繞在這些rou和內臟之上,發(fā)出的聲響十分喧鬧雜吵。除了這些被吸引來的飛蠅外,還有不少的甲殼蟲、扁條蟑螂、嚙齒類的生物,也都混進了樹洞之中。它們放開膽子,在此大嚼特吃這些對它們來說的美味食物。有一些成功從rou中孵化出來的飛蠅幼蟲,已經(jīng)開始在rou的上面來回爬動,密密麻麻的乳黃色蛆蟲,覆蓋在變質顏色恐怖的rou上翻滾蠕動,上邊不時還有一團團的飛蠅,繼續(xù)在空中求偶交配著,迫不及待想要把下一批卵,產在樹洞內數(shù)量不少的變質人rou上。各種的飛蟲和生物,排泄消化出來的東西,混合著洞內腐敗變質的人rou味,加上樹洞內的空氣質量,本就不怎么通風,可想而知里邊的氣味,會有多么可怕。原本應該是計劃把這些rou腌制風干,就不會弄成現(xiàn)在這般恐怖場面的老胡,似乎在半途之中就沒了那個力氣繼續(xù)下去,才造成了現(xiàn)在這樣狼狽的場面。滿地打翻的或是盛放在地上的圓骨型容器,里邊的rou都因為沒有及時去處理,全都腐敗變質,發(fā)出可怕難聞的氣味,rou里里外外都還爬滿了飛蠅產下孵化出來的蛆蟲,集合在一起的味道更是無法形容。沒有把rou處理完的老胡,此時竟然還縮靠在樹洞的角落里喘息,不知他是怎么忍耐自己待在這比地獄還可怕的洞內??僧敯炎⒁饬ν斗诺嚼虾纳砩?,仔細觀察過去,就能明白其中的原因。縮在角落的中的老胡,虛弱地喘著氣,已經(jīng)沒了力氣可以再動彈,他懼怕著樹洞縫隙透進來的,哪怕是一絲絲的光亮,都讓他難以忍耐,唯有黑暗才使他稍微平靜。不止是懼怕光亮,聽到水滴落的聲響或風從樹洞外刮過,都讓老胡的身體不由地開始哆嗦,他不知道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竟然會懼怕這些東西。可現(xiàn)在只要聽到這些動靜,他的反應便會立刻大起來,出現(xiàn)各種可怕的幻覺,逼迫得他躲避退縮,直到縮進樹洞深處的角落里,躲開這一切,才感覺安穩(wěn)了一些。老胡他唯一還能用的一只手,從那天處理尸體開始,就漸漸從指尖發(fā)癢疼痛起來。接著不久后,就冒出了黃色的半透明水泡。一顆顆擠在一起,排列在他的指尖上,感覺又痛又癢。老胡強忍著那折磨的感覺,去翻找了許多草葉食用敷治,可他也不知道自己染上的是一種什么怪病,敷治之后,完全沒有起到任何的作用,傷口處反而越變越嚴重。一顆顆細粒排擠在一起的水泡,即使他忍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