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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們的關(guān)系有留手,我也希望自己能弄清楚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們們?yōu)槭裁磿凰偷近c(diǎn)蒼派學(xué)藝,二師兄他……為什么會失蹤?!?/br>聽到云霄陽的話,季連商既高興又有些復(fù)雜,既高興云霄陽愿意為了自己放棄和同門之間的情誼,又覺得他幫自己并不僅僅因?yàn)樽约?,總之,酸酸甜甜的,讓他一時之間難以適應(yīng)。“對了,師傅讓我跟著你,恐怕還有一層意思,雖然我不擅長武功,師傅他們并不在意,可打小他卻讓我記住一個陣法,說有朝一日必能用到,這是一個兇險無比的殺陣,叫做九荒陣,是由八個人分別站在休、生、傷、杜、景、死、驚、開八個方位所形成的變幻大陣,有九個主陣,每個主陣中又有九個小陣。師兄他們自小就在練習(xí)這個陣法,怕是……”云霄陽后面的話沒有說,卻也是不言而喻了。“你且將這個陣法說與我聽?!奔具B商并不驚訝,早在見到趙劍夫婦時,他便明白,他們收下這些徒弟傳他們本事怕也是身不由己。于是接下來的幾個月,二人一面養(yǎng)傷,一面研究陣法,時不時進(jìn)行一番“深入交流”,誰也沒提過出去的事,仿佛就要在這里定居似的,日子過得倒也愜意。這天,云霄陽正午的時候才醒來,想起昨晚因?yàn)楹图具B商貪吃了幾個酒果,結(jié)果不知道里面含有催情的成分,一些瘋狂,直到自己昏了過去……云霄陽老臉一紅就扶著腰要去找季連商算賬。可是,走出山洞,卻并沒有發(fā)現(xiàn)季連商的身影。往日,即使是出去打獵,季連商也不會久久不歸,想起昨晚他別有深意的目光和有些特別的熱情……云霄陽匆匆走回山洞,果然在自己的玉佩下面發(fā)現(xiàn)季連商的一片衣襟,上面用炭筆寫著寥寥幾字:小陽陽,等我回來。“季連商你個不負(fù)責(zé)任的王八蛋——”云霄陽的聲音響徹天際。早已出了崖低坐在馬車上的季連商忽然打了個噴嚏,似是想起了什么,微笑著閉上眼,靠在馬車上養(yǎng)精蓄銳。****我是時間一晃而過又是三個月的分界線****“大灰,加把勁兒!”云霄陽摸摸身下灰色巨雕的頭,看著近在咫尺崖頂,忍不住激動。季連商當(dāng)初離開時篤定自己輕功不好,崖低雖大卻四周無路,因此無論如何也離不開那里。也是,百丈高的懸崖,連當(dāng)初的皇帝都沒有派人下到崖低,估計以為自己早死翹翹了吧,也難怪季連商敢把自己一個人撂在那里!可是,誰也想不到,就連他自己也是偶然間才發(fā)現(xiàn)——這山谷里的動物竟然有一些能夠聽懂自己的話!這一發(fā)現(xiàn)可是驚了云霄陽一把,隨即,立馬想到,是不是可以利用他們出去呢?但是一方面聽懂是一回事,命令又是一回事,另一方面,山谷里也沒有大型的飛禽,云霄陽只能一邊讓自己熟練和部分動物交流,一邊尋找合適的坐騎。終于功夫不負(fù)有心人,半個月前,一直灰雕受傷落在崖低,自己用最后一點(diǎn)傷藥幫它治傷,也終于換來了自由的生活!和灰雕告別后,云霄陽匆匆向白城趕去,將近一年的閉塞生活,也不知道外面到底怎么樣了,那個家伙……還好嗎?禍害遺千年,他一定過得很滋潤吧……只是剛進(jìn)城,卻發(fā)現(xiàn)往日繁華的帝都一片蕭瑟,街上行人寥寥,云霄陽心中咯噔一下,卻強(qiáng)自鎮(zhèn)定,來到了剛來白城時和季連商一起住的客棧。好在客棧還在,人也沒換,見到云霄陽,掌柜的顯然一驚,連忙將他引到后院,云霄陽也不客氣,一進(jìn)到房間立刻問道,“季連商呢?怎么白城現(xiàn)在是這樣一幅樣子?”掌柜的顯然有些猶豫,可想到主子對他的重視,終于還是躬身回稟道,“回云公子,前些月,主子在產(chǎn)業(yè)上布置了一番,所以白城的經(jīng)濟(jì)有些動蕩,百姓卻沒有受到什么影響。至于主子……他前日進(jìn)宮,說是該與皇帝有個了結(jié),至今還沒有消息。”云霄陽一愣,繼續(xù)問道,“他還說什么?”“主子說,如果明日他還未歸來,讓我們?nèi)|崖底去尋您,他名下所有資產(chǎn)都給您,您也就是我們新的主子?!?/br>“混蛋!他這是去送死!”云霄陽聞言怒從心起,要是自己再晚上兩天,豈不是……不敢往下想,云霄陽直接吩咐道,“送我進(jìn)宮!”“云公子,這……”“要是還想要你家主子的命,就快送我進(jìn)宮!”禁宮。季連商已經(jīng)困在陣中兩日,身上多少掛了些彩,望著和自己半斤八兩的幾人,不由在心中感嘆,幸虧提前和云霄陽演練了一番,不然這陣法還真是能要了自己的命啊。可是,畢竟人家有八個人,自己只有一個,不,云霄陽曾經(jīng)說他有破解之法,卻怎么也不肯告訴自己,怕是這也是個及其兇險的法子,甚至要危及他的性命……所以,他寧愿孤身前來,只希望這次他能撐到最后。瑞德之亂之后,自己身中劇毒,茍且活著,也只不過是為了給父皇母后報仇罷了。他總想著一定要讓仇人父子深深后悔當(dāng)年的所作所為,可即便手刃了老皇帝這個罪魁禍?zhǔn)?,他也沒有絲毫的愉悅。他手握一國經(jīng)濟(jì)命脈,卻一點(diǎn)也不想韜光養(yǎng)晦,行事甚是高調(diào),很大程度上是存了狠絕的心思,大不了最后同歸于盡,毀了這江山,也好過落在仇人手里。可自從遇見了云霄陽,自己不但膽子越來越小、越來越惜命了,甚至連帶著冰冷的心也漸漸有了溫度。他發(fā)現(xiàn),人最痛苦的,不是死亡,是后悔。他害怕自己有朝一日后悔,這樣繁華的江山,為什么不留著和小家伙一起賞玩呢?其實(shí),在崖低的那些時日,甚至是自打在青蓬山開始,自己就漸漸生出和云霄陽簡簡單單過一生的念頭??墒?,且不論血海深仇不得不報,不論手下的兄弟性命都維系在自己身上,事已至此,就算是他想抽身,形勢早已容不得他有分毫退縮。索性,放手一搏,贏了,自是萬里錦繡從今往后任君馳騁。輸了……卻也不枉此生!季連商想著,想起云霄陽此刻約么正在崖低紅著小臉氣呼呼詛咒自己,心中忍不住就要化作一汪春水,嘴角不禁翹起,卻越發(fā)地思念起他了。只是這略一走神,肩上卻是中了一劍。云霄陽好不容易進(jìn)到宮來,見到的就是這一幕。來不及弄清楚心中的驚痛是怎么一回事,云霄陽已經(jīng)用季連商留給自己的精鐵匕首在手腕上狠狠劃了一道,站在陣法邊上,大喝“季連商,除了生門,快些動手!”季連商聞言一驚,回頭只見幾個月不見的人兒臉上滿是擔(dān)憂與堅定,只是比起這個,手上那道不斷有鮮血流出的傷口更令人心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