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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中徒手周旋,此時與他打斗之人只剩五人。他速度極快,人影綽動之間招便能架住幾位高手的致命攻擊。眼前一閃,他眼尖地捕捉到了那寒光晃晃的東西,一如天降的垂冰。忽地騰空,一柄熟悉而輕盈的軟劍便穩(wěn)穩(wěn)落在手中。周圍黑衣人早嘗過這乞丐功夫的靈活霸道,此事再看這捅死兩名同伴的劍,心中不由得一顫,竟然萌生退意。阿魄再去看那方向,那給予他護命利劍的雪色飄逸之人早就已經(jīng)不見蹤影。低頭,那軟劍輕顫顫把月光映在阿魄眼底,那眼底如同流光一般。他在那劍柄與劍身連接的劍面上落下輕輕又深重的一吻,溫柔又癡迷。軟劍一掀,銳利的瞳眸已換上凜凜殺氣。他沖著那些鬼魂魅影一般的黑衣人刺去,心中天地浩大。第22章紫域(十八)那五個黑衣人頓時有些招架不住了。一個武功本就出神入化之人,手上添了鋒芒畢露的利刃,而他所分心護佑的累贅已逃之夭夭,如此一來便毫無顧忌可大施拳腳。那軟劍在他手中如同流動的月光一般,又似懾人的白蛇影,千變?nèi)f化,避無可避。縱使那五人凝神應(yīng)付,也在瞬間就被那軟劍傷了好幾道口子。正當這五人腳下的步伐混亂了起來,遠處紫湘樓前樓忽然出現(xiàn)一道靚麗的人影,飄逸如朝霞一般。這五人舒了一口氣,似乎看到了救星。含嫣身形如同燕子一般,沖至這混戰(zhàn)的人之間,眼中早就看清了這一對五的不平等局面。特別是看到阿魄手中一柄宛如靈蛇的軟劍,心中更是一片清明。手上沖著阿魄而去的一把長劍在空中一轉(zhuǎn),劃出一道劍光,竟然直沖黑衣人而去。那些黑衣人無不吃驚,一邊招架著這霸道凌厲的劍法,一邊后退,像是被打散的沙。阿魄心里也暗暗吃驚,不過隨后又想起這含嫣與邱靈賦莫不是相識的么?心里知道這人是來助自己的,便更是一鼓作氣,與那五人拼殺起來。這黑衣人才被這逆轉(zhuǎn)的局面暗暗叫苦,那邊又是輕盈一片,幾個女子也提劍加入了這邊鏘鏘之聲不絕于耳的混戰(zhàn)來。那幾個女子與含嫣為伍,更是將那手忙腳亂愈加下風(fēng)的黑衣人壓制得有苦說不出。片刻之后,又有無數(shù)武林人提著刀劍,腳步聲逼近。阿魄看一人應(yīng)付的的壓力得到緩減,知道此事不宜戀戰(zhàn),便發(fā)了狠勁朝眼前一個黑衣人刺去一劍,以那深厚力道的劍氣逼開。他眼前出現(xiàn)一塊空擋,阿魄回頭朝那前來助自己的含嫣對了個眼神,以作感謝,便要運起輕功而去。可臨走前他不甘心,又看了那服毒而死的白家下人一眼。那一眼卻讓他眼中忽現(xiàn)震驚之色。那白家下人尸身之下,不知何時,從那胸口中調(diào)出一塊拇指長的檀木牌來。那木牌鏤空花草,精致生動,下面綴著一顆瑩潤的白色玉珠。他心念一動,順手把那木牌取走,身形一閃,便躍入夜空中。他背劍的寒光在夜色中晃了晃,很快消失在無邊無際的黑夜里。這時遠處傳來丁宮主聲嘶力竭的叫聲:“住手!含嫣姑娘!”含嫣置若罔聞,又不過癮似的領(lǐng)著花雨葉眾姊妹打了一陣,直到那武林眾人也紛至沓來,看這局勢不對,也都勸道:“含嫣姑娘請住手!”含嫣才裝作“猶疑”著收了長劍,身邊的黑衣人一看這般場面,也都紛紛收了武器。含嫣一副懵懂的神情:“怎么了?這些黑衣人鬼鬼祟祟,打的不就是他們嗎?”許碧川跟在浩浩蕩蕩的人群里,精明的目光劃過了地上兩具死尸以及三個喘息著幾乎動彈不得的黑衣人,又劃過那不遠處屋中和屋前兩具不起眼的布衣死尸。其中一具被劍劃得滿身傷痕,血流了一地,慘不忍睹。其余眾人也無一不在暗暗觀察這一切。那渡德大師念了一句佛號,在寂靜的夜色里仿佛無盡的嘆息。丁宮主解釋道:“這黑衣的,是我暗中保護那白家下人的湘水宮弟子?!?/br>“啊......”含嫣叫了一聲,忽然慚愧赧顏起來:“丁宮主,含嫣一時沖動,誤傷了湘水宮兄弟,還望見諒。我看那一人乞丐打扮,坦坦蕩蕩,而這些黑衣的還蒙上面,反而還可疑些,這才動了手......”重點是放在“黑衣”“蒙面”二詞上的。她說著又對那方才與自己交戰(zhàn)的黑衣人抱拳:“諸位好功夫,我還以為五位不是湘水宮的弟子呢,沒想到湘水宮也是人才輩出啊......”含嫣這句話,讓丁宮主神色難看起來。這不是明指著這十人身份有問題嗎?暗中還諷刺了湘水宮作為江湖門派武藝不精。這死丫頭......丁宮主想反駁又不是時候,便忍住了,表情憋屈得很。他忽然又神色悲痛,招來其余弟子:“還不快把這些師兄弟帶去救治,在把西屋騰出一片地來,把其他的抬進屋子里,好好安放吧!”他低下頭忽的痛哭,眼睛轉(zhuǎn)悠著又瞥到了屋外那慘死的白家下人,哭聲又更響亮了些,在一旁弟子攙扶之下站起了身,朝那慘不忍睹的尸\\身走去:“你們看看!這是不是軟劍所傷!一定是邱心素!”那人全身劃滿口子,血流了一地,爛泥一般,形狀殘忍,讓那自視無所畏懼的陳巍也不忍直視。那丁宮主看著也是腿軟,猶豫了幾步自己也不敢靠近,便喊來弟子:“你們?nèi)グ褎⑿值馨卜虐卜?,?.....”然后咬咬牙,又踉蹌著腳步走到那屋前白家下人的尸\身旁,人與那尸\身隔著半丈,他眼中擠出兩滴淚水,慟哭道:“劉小弟,丁某害了你,我不該勸你來解釋白家之事啊......你本就躲過一劫,要是不理江湖之事,也就能安心過一生了??涩F(xiàn)在......”他像是說不下去,哽咽得無法言語,過了好一會兒,才重重嘆了一口氣。那薛昆道長畢竟是修道之人,見此場景,他也嘆了口氣:“丁宮主節(jié)哀順變,這白家下人之死,也有我們一部分責任。請容貧道查看這人死因可好,也好為他報仇雪恨?!?/br>丁宮主聞言,又掩淚道:“還是不勞煩薛道長了,這事發(fā)生在湘水宮,丁某就是傾盡湘水宮全力,也自會查清的!”許碧川把這丁宮主做作的一舉一動都看在心中。縱使心中對那丁宮主如何鄙夷,他開口卻溫潤斯文。他分析道:“那劉兄弟面色發(fā)黑,口唇發(fā)紫,七竅有血,確實是中毒的征兆?!?/br>又面對那丁宮主,“方才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