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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也察覺不到邱靈賦的異常了。寬厚的手拖住了邱靈賦的臉,把彼此湊得更密不可分。邱靈賦心里一動,他感到了阿魄的反擊。周密地柔軟舔舐著的每一處,像是細(xì)膩地品嘗珍饈,虔誠地貪求,不舍地細(xì)細(xì)咀嚼。雖比以往的每一次更纏綿和沖動,卻溫柔得邱靈賦渾身有些發(fā)熱。渾身有些癱軟,思緒飄得太遠(yuǎn)了。邱靈賦下意識摸了摸纏住腰間的軟劍——那里的冰冷能讓他勉強(qiáng)從阿魄密集沉重的呼吸中清醒。可這探向軟劍的手卻被忽然捉住。這溫暖的手心可比冰涼的軟劍讓邱靈賦更奏效,邱靈賦徹底驚醒,他推開阿魄抬起臉,神色復(fù)雜地看向阿魄。此時他不知道,自己稀釋水墨一般淡色的眉眼,惑人的暖色燭光在他面部明暗起伏,像是似遠(yuǎn)似近的山雪上灑滿魅惑的霞光。天生惑人的好皮相,與那瞞天過海的伶俐偽裝,便總能做盡不可原諒之惡事。要是在武林放任他數(shù)年,恐怕又是一惡名遠(yuǎn)揚(yáng)的毒物吧。阿魄心里暗暗笑著。只是那雙眼睛太靈,老是要向他透露一些小心思,讓阿魄不得不以看戲人的態(tài)度,從遇見他一開始,便不由得端了態(tài)度,觀賞起他的惡劣。這其中的興味盎然,倒是叫人入迷,讓他無意識違背起自己的一貫作風(fēng),緊隨這一頑劣之徒的左右。阿魄此時端詳?shù)哪抗?,一如既往專注,一如既往盈盈笑意,卻又因□□糅碎了以往生硬的英氣,像是融了月光的湖泊。“說書之中,自古以來,武林人士偏愛所有鬼斧神工的秘境,喜歡將畢生所惜之物藏匿在那處,想著這狹小的天地間沒有塵世喧囂,只有自己與所愛,便會滿心歡喜?!卑⑵怯譁惖角耢`賦唇邊,喉嚨中發(fā)出低沉的聲音,“我喜歡這里?!?/br>說著便把還在思考話語里意思的邱靈賦壓向自己,奪取食物的靈蛇一般,決定行動那一刻就絕對不會有閃失。他順利撬開他的唇,銜住窺探已久的柔軟。仿佛是未言的傾訴,硬是要邱靈賦全數(shù)接受,無論他是否能負(fù)荷如此洶涌,無論他是否會因為自我保護(hù)過度而氣憤絕望。無論他是否會因為無法處理這樣的情感,最后選擇快刀斬亂麻,極端地陰狠冷血到底——不再猶豫,誓要把身邊一切美好推遠(yuǎn),帶著不自知的悲哀表情,拿著刀子插-進(jìn)自己的胸膛。這個吻太深,比剛才真實多了。這柔軟的碾壓挑逗,使得邱靈賦像是不知好歹的貓兒,忽然發(fā)了瘋要抗拒溫柔。最后還是用上了利牙,才贏得了阿魄片刻的遲疑。往阿魄胸前發(fā)了狠一推,隨后一個飄如云動的翻轉(zhuǎn),勉強(qiáng)在遠(yuǎn)處落定。阿魄也從那石床上翻身而起,他的衣襟被自己揉得不整,露出鎖骨下一片光滑的小麥色。他把落在衣前的凌亂長發(fā)往后甩去,一雙眼睛鷹一般,抓住了邱靈賦。整個人全然沒了邱靈賦壓住他時的行為思考的遲緩,甚至那嘴邊又揚(yáng)起的令邱靈賦心驚的淺笑。阿魄的笑不過輕佻游離在自己身上,邱靈賦卻要用盡全力才能穩(wěn)住自己步子不要立刻逃離。邱靈賦身上的衣著也整齊不到哪里去,可此時卻無暇顧及。他看著阿魄,心里估算著自己與洞口的距離,喃喃道:“那些武林人士,想到今后能把人玩弄于股掌之上,才是滿心歡喜。”這句話說著,聲音卻漸漸地小了下去,他看到阿魄的笑容愈加燦爛,就連眼神也愈發(fā)懶洋洋的,像是整個人被風(fēng)溫柔地吹著。這笑容明明溫和自如,絕無半分笑里藏刀可言,卻更給邱靈賦帶來了不小的壓力。心里的緊張已經(jīng)到達(dá)了極限,承受不住這笑容似的,邱靈賦下意識腳步一退,鞋在砂石上擦動,慌張的“沙沙”聲打破了洞窟里的安靜。這退卻的腳步就像是讓兩人之間詭異對峙氣氛崩潰的最后一根稻草,霎時邱靈賦便感到周身氣息一凜,心中危機(jī)意識刺上心頭!瞳孔一縮,抽出軟劍便是迎面一劈,接著衣衫一動,掉頭便尋找那出洞窟的方向,急急便要離去。即使下意識求生的本能讓他狼狽倉皇而逃,但邱靈賦心中尚且有自我安慰的理由:別怕,因為......“唔......”密集而細(xì)小的劇痛從心口迅速蔓延,針劃一般,無數(shù)道如同被割傷的烈痛,刺激著邱靈賦的意識。不是時候。疼痛永遠(yuǎn)是邱靈賦的要害,一時間腳步不過一嗆,身后的手輕而易舉便將他小雞一般逮住。邱靈賦哪里會甘心,冒著汗水強(qiáng)撐著,提著軟劍回手便是一刺。這一劍倒是兇狠,阿魄險險避過后,只看到邱靈賦眼睛里難忍的急躁與惡毒。近身用軟劍可容不得一絲一毫的差錯,一不留神就會傷到自己。此時邱靈賦頭上盡是冷汗,這一招出得糊里糊涂,光顧著發(fā)狠,像是誓要一招擊退阿魄,傷了自己也不管。蒙頭蒙腦,好似一個剛學(xué)了劍法、只會毫無章法亂刺的武林學(xué)徒。阿魄眼里一冷,以手為刃,毫不留情劈向邱靈賦的手腕。這一招快狠的!邱靈賦疼得啞了聲。再加上本身就全身麻痛,手中的軟劍“哐當(dāng)”一聲,硬是沒抓住,落了地。要是往常,這劍落地之前,邱靈賦尚且能反應(yīng)過來腿腳一撩把這劍奪回在手中,可此時渾身疼痛難忍,就算那劍落了地,邱靈賦看了那一眼,也是模模糊糊。頭昏目眩,甚至不知道要以怎樣的方法拾取它。拳腳功夫還能記起一些的,卻也不成章法,最后還不是被阿魄擁在了懷里,更像是小打小鬧。“痛么?”阿魄看著邱靈賦滿是汗水的臉頰,笑問。這毒還真是厲害!邱靈賦疼得眼花繚亂,但阿魄氣息縈繞面前,卻也讓他稍微清醒了一點(diǎn)。喘了口氣,看了好久,才把視線聚焦在眼前。停止掙扎倒確實會好受些。“這毒對你影響不小。我知道,你怕疼?!卑⑵禽p聲道。“你......不疼?”這種狀態(tài)下,下意識說出的疑問倒是傻里傻氣。阿魄沒有回答,湊上前來,又輕吻了吻邱靈賦顫抖的唇,像是上邊涂著蜜似的,角角落落都要吮-吸干凈。再退回來,邱靈賦這才看到阿魄臉上、額頭上汗涔涔的,早就滿是汗水。“你......”邱靈賦心中一片懼意。阿魄扯開嘴角:“我說過,美味的東西,下了毒我還是要的。你把這毒涂在唇上,這個道我是一定要著的?!?/br>邱靈賦不可置信,難道真會有人,明知道有毒,還要嘗嘗不成?纏絲鎖,毒如其名,世上再沒有更陰狠的法子,將人圍困住要這般狠毒。倒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