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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不會選擇離婚的。徐言不禁思忖:葉倫傍土豪不是什么新鮮事,章呈也心知肚明,好端端地為什么要離婚?章呈和葉倫之間到底有什么問題?又或者說,離婚本身就是一種炒作行為?可是…以徐言的智力根本看不出當中的商機,反而,伉儷情深的形象更能為他們二人拓寬業(yè)務(wù)。再者,章呈眉間的淺淺的愁云并不是表演出來的——這一點徐言幾乎可以肯定,所以,章呈跟葉倫的婚姻問題恐怕是真的了。“章呈上次幫你說話,按理說你也該跟他道一聲謝才是?!贝驍嗔诵煅栽G訥的心思,楚顏說著,用手指了指章呈的方向,說道,“你看他,誰都會跟他打個淺淡的招呼,可是誰也不駐足跟他聊上半句…圈子里的人都是老樣子,等著看戲的嘴臉永遠都不會變?!?/br>楚顏的話讓徐言輕輕皺眉,他遠遠地看著章呈,只見對方一手端著酒杯,斜插著褲袋故作瀟灑地孑然立于人群中間。“你這是什么意思…讓我過去道謝也就算了,就當是禮數(shù),可后面那段喟嘆到底算什么?”徐言不滿道,“故意向我渲染章呈的悲涼...你啊,捉弄我很好玩嗎?”楚顏笑道:“我不過輕描淡寫一句話,扣得你心里癢癢是不是?告訴你,現(xiàn)在準保是章呈需要人理解和陪伴的時刻,你沖過去,必定能嘗到甜頭,怎么樣?”徐言知道她在開玩笑,可是一時間卻沒笑得出來,他怔愣著,下意識朝章呈投去兩眼,好一會兒才勉強把目光抽回來,隨后用手肘輕輕碰了碰楚顏,笑道:“開什么鬼玩笑…”楚顏本來是真心說笑,可是看到徐言的反應(yīng)卻讓她的笑容窒了窒,她看著徐言的臉,微微沉默了片刻。她當然想跟徐言永遠在一起,可是她也知道章呈對于徐言的吸引力。她沒那么自私,她不會綁住徐言,只是…她真的不知道章呈之于徐言來說究竟是幸福還是傷害。一方面,她也想鼓勵徐言勇敢地再去追逐所愛,另一方面,她也害怕章呈的劣根性會給徐言帶來再一次的傷害。楚顏覺得很矛盾,然而,徐言的表情透露的訊息很清楚——這讓楚顏突然意識到,自己并不是那個有資格矛盾的人。徐言和章呈的事情應(yīng)當交由他們自己來決定,就像此刻,徐言的擔憂、依戀表現(xiàn)得明明白白,他仍然愛著章呈、希望靠近章呈,無論他怎么抗拒——這些殘存的抗拒和猶豫的消散只不是時間問題罷了。章呈之于徐言究竟是幸福還是傷害?這個問題的答案不到最后無法揭曉,而且…好像也沒那么重要了。楚顏握了握徐言的手,說道:“去跟章呈道個謝吧…畢竟,他在你最需要幫助的時候伸出了援手?!彼D了頓,又說道,“你也算是他的朋友,如果他真的遇到什么事,你可能是唯一能讓他傾吐的人了…”徐言聞言愣了愣,好半晌才開口說道:“你這算什么…推波助瀾嗎?”第52章第五十二章1“嗨?!毙煅杂行┚执俚卣镜秸鲁实纳磉?,倉皇地打了個招呼。章呈正出神,被這一聲喚回了神志,他轉(zhuǎn)頭,正對上徐言的帶著微笑的臉。章呈微微一怔,眉間愁云未去,可是嘴角卻立刻抬了起來,笑道:“呵,真是難得,以為你躲我都來不及呢?!?/br>徐言略尷尬地笑了笑,說道:“我是想謝謝你...上次不是你替我說話,恐怕我到現(xiàn)在還冰凍著呢?!?/br>章呈聞言眼睛動了動,他看著有些局促的徐言,突然感到一種久違的輕松。“呵呵…舉手之勞而已,再說,也未必是我起的作用,本來嘛,那出鬧劇已經(jīng)演到快沒有下文了?!闭鲁侍Я颂ё旖?,“這個圈子,不就是這些個破事兒…縹緲不定,子虛烏有,一朝叫人上天堂,一念又打人進地獄?!?/br>徐言聽到這些話,不禁抬頭看了一眼章呈的臉,卻見他輕輕咬著牙,表情當中別有一番怨毒的惱意。徐言收回了目光,問句已經(jīng)到了唇邊,可他卻沒有貿(mào)然問出口。章呈也沉默了片刻,接著朝徐言斜了一眼,表情微微輕佻,剛想開口卻頓了頓,隨后,就像是調(diào)整了“作戰(zhàn)方案”一樣,章呈收起輕佻的表情,微微正色道:“你回來也有一段日子了,我們也沒聚聚…不管怎么說,我們也算是朋友,不至于這么不講人情吧?”徐言微微訝然,沒想到章呈會說這樣的話。“我…”徐言語塞,有些不知怎么應(yīng)付,“你也知道…最近一段時間我有點麻煩,所以…”“得得得,這些廢話就不要掰了?!闭鲁蚀驍嗨?,微微湊近,“待會兒這里結(jié)束后,咱哥倆兒找個地方好好聚聚,怎么樣?”徐言的心有些抖索,他被章呈的靠近弄得有些暈乎,對方的氣息帶著熟悉的煙草香味,晶亮的小虎牙一如從前那樣閃著可愛又可恨的光。“怎么?有約了?還是說…怕我會吃了你?”章呈笑了,大大方方地在徐言肩膀上一拍,“放心吧你,你還不知道你章哥?除了錢,其他什么都看得開。喝個酒而已,沒那么些娘們兒兮兮的小心思?!?/br>眼前的章呈好像又回到了初見時的狀態(tài),變成一派不在意和無所謂的虛假模樣,這讓徐言的覺得有些不是滋味,可是下意識地又被他牽著鼻子走,點頭應(yīng)約。2徐言先將楚顏送回家然后再去赴約,他有些羞于面對楚顏促狹的表情,逃也似地跑了。跟章呈約在初次相約的酒吧,氣氛一如從前。章呈正如他自己所說的一樣,過去的種種在他的心里猶如雁過無痕,絲毫不會造成任何影響。就像一般的哥們碰頭那樣,他只是一邊喝酒一邊跟徐言高談闊論,從民生談到足球、再從足球談到霧霾,管它了解不了解,只消閉上眼趁著酒意扯起嗓門兒大說特說,純粹像是發(fā)泄一般。徐言沒有奪取過話語的主動權(quán),他說得很少,只淡淡幾句襯托著章呈的高論。交談中,他更多的是在看,而不是在聽和說——他看得出來,章呈有古怪,一定是遇上了什么事。雖然章呈已經(jīng)地竭力表現(xiàn)出平常,可是徐言仍能發(fā)現(xiàn)端倪。章呈的談話內(nèi)容里沒有出現(xiàn)與錢和利益相關(guān)的內(nèi)容,這難道還不奇怪嗎?“瞧瞧這世界…變化太快…也太瘋狂了。你活著,就得像一根繃得死死的弦,不能稍有一刻的掉以輕心…”章呈幾杯酒下肚,口齒漸漸不那么清晰,臉上的浮躁慢慢散去,顯出一絲無奈來,這種表情令徐言覺得陌生,他揣度著,章呈的煩惱多半是來自行將破裂的婚姻。徐言淺笑,說道:“凡事都盡在手中掌握著的章呈,也會有嗟嘆世界瘋狂的時刻?好新鮮。”章呈聞言睨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