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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呈沒有說話,看著她,示意她趕緊進正題。葉倫嘴唇動了動,想開門見山,卻莫名覺得一絲說不出的羞憤。章呈像是哪里變了,不再是從前那個與她同一屬性的人,這種感覺突然讓她覺得有些放不開。“你的樣子倒是變了不少…”葉倫打量著章呈,迂回話題。章呈仍是沒有說什么,只是微微皺了一下眉,算是表示不耐。“不請我喝一杯什么?”聞言,章呈站起身,將外套脫下,指了指門,說道:“沒什么要說的話,我要洗洗睡了?!?/br>葉倫蹙眉,說道:“行,我也不繞彎子。”她從手包里翻出一些紙張,扔在茶幾上,冷笑道,“你這什么意思?什么叫雙方自愿解除婚姻關系,就財產分配情況已達成共識?什么共識?你章呈說了算嗎?口氣還真不?。∧阏嬉詾橛许n楊給你撐腰你就能為所欲為?”章呈懶懶地朝那些紙張看了一眼,說道:“你看過附則了嗎?財產分配我虧待了你嗎?我沒你那么狠?!?/br>“你究竟是哪根筋搭錯了?”葉倫不解道,“離婚對你有什么好處?”“至少不用再對著你…”章呈聳聳肩,“誰愿意把一條毒蛇放在枕邊?”葉倫冷笑:“謝謝您的奉承,你以為你就比我圣潔多少?你做的下賤事還少了?”她頓了頓,擠出一絲誠懇放在臉上,“我們兩個都不是什么重情重義的人,這一點我們誰也沒藏著掖著,上次的事…我承認是我破壞了合作關系,但也正因為這件事我們才能認識到,彼此才是對方最恰當的合作伙伴,不是嗎?”章呈扯了扯嘴角,說道:“合作伙伴…我不認為我現在還需要?!鳖D了頓,他笑道,“你也不用再繞彎子了,你來,不過是想要安氏的股權,是嗎?”葉倫沒有說話。章呈淡淡地道:“錢、房子、基金,我都沒吝嗇,這也算得是我章呈這輩子最大方的決定了。至于安氏的股權…”他頓了頓,目光有些放空,喃喃道,“為了它,我付出的代價太大了…我決不會放手。你死了這份兒心,滾蛋吧?!?/br>葉倫氣極,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她想破口大罵,可理智又來勸阻。撇開那些出軌的床照不談,章呈手上有的,可是她私自轉移婚姻共同財產的記錄!一旦他撕破臉,這些記錄甚至可能會讓她凈身出戶!這一切都歸功于那個臭不要臉的韓楊!葉倫真恨自己,怎么偏偏惹上了這么個主兒!葉倫咬牙,理智終于克制住叫囂的情緒,她拿起手包,沉默而服軟地離開了,她的每一步踩在腳下都是憤恨的,然而,恨被踩在了腳下,終是會湮滅的。誰都知道,人生總是要繼續(xù)。第69章第六十九章1結婚事宜繁瑣,離婚也同樣繁瑣,各種清算分割、手續(xù)辦理,雖不用章呈親力親為,可時間上卻一拖再拖,等他真的拿到那本暗紅色的小本兒,清清爽爽恢復單身的時候,已經是五月中旬了。這些日子以來,章呈竟保持著一種勤奮的狀態(tài),一一地努力完成著積壓的工作,但頗奇怪的是,通告像雪片一樣地飛來,他卻沒有接任何全程,只是零落地選擇了幾個論天計酬的高價片約,將自己的日程表安排得稀稀落落。經紀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問他他也不說,前段時間的頹靡像是如云煙散去了似的,現在的章呈,像是被打通了幾脈,又像是對某些事大徹大悟了一般,頗有些超脫和瀟灑的味道。經紀人猜想,莫非是離婚帶來的神效?祛除婚姻帶來的枷鎖真會讓人有如此的變化么?5月21日,章呈突然親自去了趟商場,一去便進了巧克力專區(qū)大肆“搜刮”,出來的時候幾乎被那里的巧克力搬空了。“5.21…我愛你…難不成章哥要用巧克力向誰求愛嗎?”助理小夏疑惑道。“5.21?今天才5月21號?”章呈皺眉,喃喃道,“我以為23號了呢…早知道不買這么早了,溫度漸漸升高,時間越長越容易融化…離節(jié)日還有十天呢…”小夏聽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章哥,你這究竟唱得哪一出???買這成噸的巧克力到底是為哪般啊?”章呈朝他看了一眼,“嘿嘿”笑了一聲:“為了…釣魚。”頓了頓,補道,“大傻魚?!?/br>25月28日,連續(xù)陰雨的第五天,章呈沒有通告,坐著發(fā)呆。以前怎么沒發(fā)現呢,發(fā)呆原來是這樣一種既快活又能打發(fā)時間的方式。章呈動了動身子,站起來,走到客廳的一角,看著那里堆積的各式各樣精美的巧克力包裝盒,伸手摸了摸。30號晚上的頒獎晚會將是他上半年最后的通告,界時,他將高傲地走過紅毯,將意氣風發(fā)通過無數架攝影機展示給億萬觀眾,再領上幾個令別人趨之若鶩而之于他自己卻是信手拈來的獎項,然后…然后他便要動身去追回自己最重要的東西,不擇手段。章呈抬起嘴角,總算是露出了這幾個月以來第一個發(fā)自內心的笑容。雖然內心里對自己有些隱隱的不齒,可是他有自信,他想要的一定會得到。35月30號,雨繼續(xù)下,梅雨季節(jié)提前來到,影響了我國幾個省。章呈盛裝出席了今天了頒獎晚會,他的蒞臨,不再僅僅是作為一個演員的身份。他跟著摻了一腳的一部大制作電影今天會在晚會上角逐最佳影片,這對他的事業(yè)來說也可算是里程碑了,他怎能不重視?下著雨,空氣潮濕,會場外狼籍而鼎沸,以往,章呈最討厭這樣的情況,可是今天,他的心情特別好,他知道,自己這么興奮并不僅僅是因為“功成名就”。章呈從豪車上下來,整了整衣服,锃亮的皮鞋踩在微微帶著一點濕意的紅毯上。熟悉的閃光燈光亮此起彼伏,呼喊聲不絕于耳。章呈昂了昂脖子,慢慢地邁出了滿含榮光的步伐。他的身邊沒有女伴,現在的他無需誰來映襯鋒芒;他的臉上也不再演出表情,自然而然地表現著興奮和得意。章呈所過之處,引發(fā)了無數的吶喊和瘋狂。被阻攔著的圍觀的人們盡力地伸出手,試著觸碰章呈——他們知道,章呈一向很“親和”,一定會伸出手來跟他們作哪怕是很短暫的相碰。然而,章呈只是微笑地無視了這些請求,步履緩慢卻是堅定地離開了,一刻也沒有停留。他的目光穿過鼎沸的人群,心中充斥著“無需再做戲”的爽快。今晚是他新的開始,從此以后,他要做想做的事,他也有能力做想做的事!無需再在乎閑雜人等的看法,只要爭取到了那個人的關懷,他章呈這一生,便再無所忌。他想通了,他豁然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