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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臂上挨了一棍子,沖力逼得他往后退了幾步。這荒郊野外的,地面不平整,又是石頭塊兒又是土坷垃的,他往后退去,恰好一腳踩在一圓滾滾的石塊兒上,一腳陷進一土坑里,失去平衡,腳下一崴,立時往后摔去。他條件反射伸手撐地,雖然手掌確實緩和了一下跌勢,但卻扭傷了手腕。這下可好,四肢里頭殘了三肢,跟個蝦米似地窩在地上,哪兒哪兒都疼,其情其狀,可謂凄慘至極。正此時,兩輛警車鳴笛而至,幾位警、察從車中急奔而下,一番雞飛狗跳人仰馬翻之后,四個匪徒盡皆伏法,樂閑也被送到醫(yī)院救治。等衛(wèi)廂趕到醫(yī)院時,樂閑已經打好了石膏,半靠在病床上,開開心心地吃著賀寂喂到他嘴里的小餛飩。衛(wèi)廂笑道:“喲,這就享受上了?”樂閑對衛(wèi)廂笑了笑,咽下餛飩,轉頭看向賀寂,賀寂趕緊又舀起一只小餛飩,吹了吹,小心翼翼地喂到樂閑嘴里。衛(wèi)廂嘖了兩聲,把探病的水果放在床頭柜子上,笑道:“你這傷得可真值,小跟班兒搖身一變成佛爺了,趕明兒我也去摔個胳膊腿兒啥的,也來享受下這種高規(guī)格的待遇。”賀寂笑了笑,沒回話,只是捏著樂閑下巴,拿紙巾擦拭他嘴邊的殘湯。樂閑微仰著頭,任由賀寂動作,對衛(wèi)廂笑道:“你這鋼筋鐵骨的,再怎么摔也沒事兒,頂多給地上砸出個大坑?!?/br>“行行行,jiejie明白你意思了,反正他是你專用的,沒我份兒就對了,”衛(wèi)廂笑道,說著又拿指頭戳了戳他打著石膏的胳膊,“傷筋動骨一百天,你這怕是得將養(yǎng)大幾個月了。誒,我說那小姑娘撒什么瘋,大半夜地跑你們家擂門?”賀寂扶著樂閑躺平了,把被子給他掖到脖子下,對衛(wèi)廂道:“她喝醉了,而且好像精神有問題?!?/br>衛(wèi)廂斜靠在床尾,拿了個蘋果在手里拋上拋下,問道:“我也一直覺得她那狀態(tài)不大正常,一時清醒一時糊涂的,清醒的時候根本不認得我們,糊涂的時候又滿世界追著人叫男朋友叫爹,沒想到還真給我猜對了。唉,挺好一姑娘,怎么就成這樣了?”賀寂:“聽她男朋友說,是小時候受了刺激。她和她爸她哥一起去郊游,結果遇到一伙兒搶劫的匪徒,他爸他哥為了保護她,都被刺死了,只有她逃了出來,后來就變成現(xiàn)在這樣了?!?/br>衛(wèi)廂嘆了口氣:“真挺可憐的,怪不得她一直跟著你,還說你像她爹,估計她被搶包那回,你幫她追了回來,讓她想起她父親了?!?/br>賀寂:“可能吧,當著她男朋友,這事兒我也不大好細問?!?/br>衛(wèi)廂:“她男朋友就是那天火鍋店那個?”賀寂:“嗯,我做筆錄的時候,他剛好來接那妹子,聽說兩人是青梅竹馬吧,我看他對那姑娘挺上心的。文質彬彬的一個人,一直向我道歉,說給我添麻煩了?!?/br>衛(wèi)廂點點頭,笑道:“在火鍋店那天我就覺出來了,那姑娘看她男友的眼神和看你的根本不一樣,人家兩人才叫真愛,你啊,頂天了算個野爹?!?/br>賀寂:“……”野爹是什么鬼?樂閑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賀寂拿手擰了擰他的臉蛋,樂閑趕緊收斂笑容,擺出一副聽話乖寶寶的表情。衛(wèi)廂嘆了口氣:“不過我看那姑娘病情挺嚴重的,該進行一些專業(yè)的心理治療才對?!?/br>賀寂點點頭:“他男友說她以前治療過一段時間,已經好轉了,最近有點兒復發(fā)的苗頭,打算再陪她去找專家看看。”衛(wèi)廂笑道:“那挺好的,祝他們幸福吧?!?/br>雖然動了筋骨,但樂閑這其實也不算個大傷,打完石膏就可以回家養(yǎng)病了的,不過為了保險起見,醫(yī)生還是讓他留院觀察了一天,確定沒有大礙后,賀寂就把他接回了家。更準確地說,是抱回了家。樂閑四只蹄子里頭,有三只都不能動,唯一完好的一只也不堪大用,除了練練金雞獨立,也干不了別的什么。于是,在這種非常時期,他的飲食起居,吃喝拉撒,只能全權交給賀寂負責,吃飯要賀寂喂,喝水要賀寂送到嘴邊,衣服要賀寂幫忙穿,去哪兒都得賀寂抱著。對于這種仰人鼻息的、不能自理的、接近于半殘的生活狀態(tài),樂閑表示,實在是太棒了。剛回家的那天夜里,賀寂喂樂閑吃完晚飯,把他抱到沙發(fā)上看電視,自己則去收拾一桌子殘局。剛洗完碗碟,就聽見樂閑叫道,“賀寂哥,賀寂哥,麻煩過來一下。”賀寂趕緊來到客廳,見樂閑臉色緋紅,疑惑道:“怎么了?”樂閑紅著一張臉,似乎很不好意思的樣子,小小聲道:“我想撒尿?!?/br>賀寂恍然大悟,見樂閑一臉扭捏,心說小孩子到底臉皮薄,于是雖然心里覺得好笑,卻沒有露在面上,只是繞到沙發(fā)邊,一手摟住腋下,一手摟住腿彎,抱起樂閑,把他帶到衛(wèi)生間。到了衛(wèi)生間,賀寂把樂閑放下,自己微微屈膝,讓樂閑單腿站立,把手搭在自己肩膀上。賀寂則一手扶著樂閑,一手去扯他褲子。樂閑穿的是一條寬松的家居短褲,剛回來時賀寂替他換上的,腰間是松緊的,輕輕一拉就落下去了,露出里面白色的小褲子。賀寂把他的短褲扯到大腿根處,又把小褲子拉了下來,釋放出羞答答的小樂閑。賀寂一臉正直嚴肅道:“尿吧?!?/br>樂閑臉紅得幾乎冒煙,也不敢看賀寂,低著頭釋放了出來,心慌意亂間,準頭沒把握好,滋得到處都是。賀寂見狀,連忙伸手扶住小樂閑,幫忙找準大方向,幫助小樂閑順利完成了吐納大業(yè)。樂閑釋放完畢,賀寂又用紙巾幫小樂閑擦干凈嘴,洗了手,幫樂閑把小褲子和短褲拉回原位,又開著蓮蓬頭沖了沖地面,才抱著他回到客廳。賀寂見樂閑垂著頭還在害羞,莫名地也有點尷尬,于是對樂閑說了一句“我進去看會兒書,有事叫我”后,便回了臥室。樂閑扭過頭去,見賀寂的背影消失在臥室里,終于忍不住把臉埋在臂彎里,有些開心又有些害羞地笑了起來。夜里十一點,賀寂從臥室出來,對樂閑道:“想睡了么?”樂閑乖乖地點點頭,賀寂把他抱進衛(wèi)生間,放在馬桶蓋上坐著。拿過樂閑的牙刷和漱口杯,給他擠上牙膏,讓他先喝口水漱一下,再吐到旁邊的下水口處,對他道:“嘴巴張開?!?/br>樂閑眼睛亮晶晶地,乖乖地張開嘴巴,露出潔白的牙齒和軟紅的舌頭。賀寂把牙刷伸進他嘴里,輕輕地替他刷著牙,見樂閑乖巧可愛的樣子,忍不住露出個寵愛的微笑。刷完牙,賀寂又給他漱了幾次口,把牙膏沫子都清理干凈。然后賀寂又拿溫水把面巾浸透,握住樂閑的下巴給他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