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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明用力將一張滿是褶皺的紙拍在診所大門上,紙上是樊簡寫給他的藥物成分。孟如月被這聲音嚇到,抬眼掃了一眼秦明按住的那張紙,看到藥物的成分后,她驚慌失措地移開視線。“孟如月醫(yī)生,你知道這上面寫的東西對嗎?”“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泵先缭罗D(zhuǎn)身要走,秦明堵在她面前。“這張紙上寫的藥物成分,有很大可能會改變?nèi)说拿撗鹾颂呛怂?,更有甚者服用之后信息素也會發(fā)生改變。這一點,你應(yīng)該深有體會吧?!?/br>“你不要信口開河!”孟如月抓著秦明的衣服,狠厲的目光瞪著他。而秦明自始至那雙眼睛盯著孟如月像是要把人洞穿。他拿出口袋里的藥瓶,指著上面的成分。“你的個人資料里第二性征欄是空白,那就是說明你是beta。但是我卻在龍番第一人民醫(yī)院的特殊科室里找到了你的就診記錄。我問過你的主治醫(yī)生,她說你沒有心臟病史,但是你卻一直在服用治療心臟的藥物。那天我在電話里,詢問過你關(guān)于黃視癥的事情,你說你不知道。一個長期服用心臟類藥物的診所醫(yī)生,怎么可能不知道她的藥普通人如果服用會引起黃視癥,暈眩甚至嘔吐!”秦明大聲說道。因為下雪的緣故,路上的行人稀少,他的聲音格外突出。孟如月睫毛上落了雪,她垂眸眼淚奪眶而出帶走了雪花。“你說的沒錯,那些人是服用了這種成分的藥,才會集體出現(xiàn)你說的那些癥狀?!?/br>“不,這只是表象?!鼻孛鲾Q開藥瓶,把里面原本的藥全部倒在了地上,“孟醫(yī)生,你想讓我把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黃視癥上面。你究竟想隱瞞什么?隱瞞你和羅鑰用藥物開化的第二性征嗎?”聽到秦明說的,孟如月瞪大眼睛,她難以置信地看著秦明,表情與剛才偽裝出來的悲傷截然不同。“你怎么會知道的?單憑樊簡寫的那個成分是不可能——”“我看到了?!鼻孛鞔驍嗨拔铱吹搅_鑰向我父親招手,看到他們上了天臺。我聽到兩個人全部的對話,也知道羅鑰一直以來要做什么。”“這不可能……”“這怎么不可能!”秦明吼道,“你和羅鑰妄圖通過藥物改變信息素,這種違法行為二十年前就應(yīng)該被我父親揭穿公之于眾!”孟如月聽到這個她藏了多年的秘密,一時腿軟站不住。她扶著診所的門,跌坐在臺階上。“你們當初利用王婷婷拓展交易鏈條。逼迫她服藥改變她的第二性征,初次實驗失敗后,用心理暗示摧毀她的防線,造成她自殺的事實。你們手上沾著血,卻用金錢掩埋掉一切真相。秦頌要揭穿你們的陰謀,羅鑰卻對他故技重施。你們?yōu)榱俗约旱乃接?/br>“你閉嘴!我不許你侮辱羅鑰!”孟如月猛地站起來,對著秦明大吼,“這不是私欲!羅鑰這么做都是為了社會發(fā)展,為了生命醫(yī)學!他是犧牲掉一切,去投身藥物研發(fā)工作的!”“然后他就不擇手段,不惜讓你改變性征成為omega,擁有和葉青一樣的信息素。而他則變成alpha,占有你標記你,以達到心理上征服葉青的滿足感。羅鑰這種行為也對王婷婷做過,這不是私欲是什么!”當所有的事情都被另一個人說出口時,孟如月感覺到心中某一處高塔瞬間崩塌。她松開抓住秦明的手,跪坐在地上,神情恍惚。“不是的,羅鑰不是這樣想的……我不是替代品……”孟如月躬身埋進臂穹,她的頭磕在地上,哭得極痛。龍番市的初雪,在氣溫略有回升的狀態(tài)下,轉(zhuǎn)化成了一場淅淅瀝瀝的雨。雨水打濕了秦明的肩膀,也淹沒了孟如月撕心裂肺的哭喊聲。秦明蹲下來,在雨幕中,對上她絕望的眼神。“羅鑰在哪里?我要立即見到他?!?/br>第四十六章秦明醒來時,窗外雷雨聲大作。他感到頭痛,伸手去摸手機,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雙手被拷住。“秦明!”林濤看到床上的人清醒過來,快步走過去。他把秦明扶起來,在他的腰下墊了一個枕頭,“頭還暈嗎?”秦明搖頭,舉起自己的手:“這是怎么回事?”“秦明,你聽說我——”“林濤,別忘了你答應(yīng)譚局的事!說好了只要人醒過來我們就可以帶走的?!毙虃啥牭膹堦犻L帶著幾名警員站在他身后。??聽到這句話,林濤話音戛然止住。他從張隊長手里接過逮捕證,閉了閉眼睛深吸一口氣,把這張紙遞到秦明的面前。秦明接過逮捕證,掃了一眼上面的名字。“為什么不是逮捕我的人不是你?”他抬眸,目光直直地看向林濤。誰也沒想到秦明拿到逮捕證最想問的是這個,林濤的目光對上秦明的,平靜地說出接下來的話:“根據(jù)當事人回避辦案的規(guī)定,我不能參與這次拘傳任務(wù)。后續(xù)的審訊工作……由譚局牽頭刑偵二隊負責?!?/br>他說完,張隊長站過來,正式下達拘傳秦明的指令。“秦明,有關(guān)羅鑰被殺一案,你有重大嫌疑。請跟我回警局接受審訊?!?/br>秦明被帶上警車前,他回頭看著林濤。“張隊長,我有話跟林濤說?!?/br>“隊長,這樣不符合規(guī)定吧……”開車的警員小聲絮叨。“就一句。”張隊長看了看秦明,又瞅了一眼旁邊看著很憔悴的林濤,嘆了口氣默許了這個請求。“五分鐘?!睆堦犻L坐在副駕駛,關(guān)上車門。雨越下越大,雨水順著秦明的臉頰落下來。他抬起帶著鐵拷的手要擦,被林濤一把抱過來。他緊緊摟著秦明,和他緊貼著面頰。“你手上的傷是不是……”秦明感覺到林濤的手顫抖得不同尋常,想起剛才看到的他手臂內(nèi)側(cè)的針孔。“我沒事,真的?!绷譂职粗孛鞯暮竽X勺,把他擁得更緊。兩人就這么抱著,聽著彼此的心跳。沒過多久林濤不舍地放開他,卻又握住秦明的手。“老秦,照顧好自己和我們的寶寶。如果不舒服,千萬不要硬撐。”秦明沒想到林濤第一次說起他們的孩子會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心口像被人揪緊,緊得透不過氣。最后,秦明坐上警車。他和林濤的視線交匯,兩人眼底都藏著不可言說的情緒。林濤站在雨中,看著警車走遠。他握住不停顫抖的手,感覺稍一用力就有肌rou牽拉的疼痛。林濤感覺自己的腿像是被人抽了筋骨,使不上力氣。他靠在秦明家的門上喘著氣,心里告訴自己現(xiàn)在還不能倒下,還有很多事情沒有查清楚。他想起陳林在公安廳告訴自己某件事的內(nèi)情……譚永明當年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