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穩(wěn)定的一極。段琢這支線如果出了問題,對劇情的影響可不是其他人比,絕對是毀滅性的。 聶輕寒有危險。 他們去京城的路上,原本就有覬覦她嫁妝的各路悍匪虎視眈眈,若是再加上段琢出手攪渾水,一個不慎,聶輕寒很可能真的丟了性命。 她不能讓這種意外發(fā)生。 年年心念轉動,有了主意,問常卓道:“我們馬上要走了,你有沒有想好送什么禮物給我們餞行?” 常卓道:“父王讓人提前去京城給你們置了一座宅子,里面的家具擺設我都包了就是。” 年年嗤之以鼻:“那也得我們有命到京城才行。” 常卓一怔,驀地想起那日在茶樓隔間,高登遠飛鏢警告之事,不由臉色驟變:“姐你是不是也聽到什么風聲了?” 年年道:“昨夜有刺客夜襲?!?/br> 常卓大吃一驚:“怎么回事?”急得團團轉,“我就說,要給姐夫派上幾個王府護衛(wèi)護送,他偏不肯要?!?/br> 年年道:“那你可以另辟蹊徑啊?!?/br> 常卓問:“怎么另辟蹊徑?” 年年循循善誘:“比如說,送他一件防身之物?!?/br> 這倒是個好辦法,只是,常卓苦惱:“總不成把我的黃金鎖子甲給他吧?”那也太笨重了。 年年不經意般提到:“我那里有一件金絲天蠶甲,倒是又輕又軟,穿上刀槍不入,水火不侵?!?/br> 常卓狐疑:“你為什么不自己給他?” 年年冷哼:“我的東西,為什么要給他?我是為你解燃眉之急?!?/br> 看來jiejie和姐夫兩人之間的問題還在啊。常卓又是擔心又是感動:“姐,你對我真好?!?/br> 年年道:“你才知道啊?!弊尦W康人粫?,她去了內室,取出任務手冊,忍著心痛用十生命值兌換了一件系統(tǒng)出品的金絲天蠶甲。 她自己都舍不得動用的生命值,卻一下子為聶輕寒消耗了十點。年年覺得自己的心在滴血,安慰自己道:若聶輕寒沒了命,任務失敗,她損失的可不止十點。 任務手冊上數據刷新: 劇情完成度:九十二 生命值:七十一 男主仇恨值:#¥&%? 曙光就在眼前,加油! 年年將金絲天蠶甲包好,偷偷摸摸塞給常卓,威脅他道:“不許說是我給的,不然我就告訴父王,丹桂堂后桃樹林中埋的杏花春被你偷偷挖出來喝掉,又灌了白水埋回去了。” 常卓才十四歲,順寧郡王不許他碰酒。但這個年紀的少年正是叛逆,越不許,就越心癢難耐,順寧郡王私藏的美酒就遭殃了。 常卓瞠目:“你怎么知道?” * 聶輕寒回來時又已將近入睡時分。 明月流照,花香浮影,滿天星子燦爛。遠處蛙聲蟲鳴伴著東江的濤聲隱隱傳來,小巷中,規(guī)律的梆響聲回響。 屋中燈火通明,琉璃和琥珀回來了,幾個丫鬟正在忙忙碌碌收拾行李。小院的老槐樹下,新支了一張?zhí)僦频膿u椅,年年躺在搖椅上,慢慢搖著團扇,仰望滿天星辰,杏眼明亮,櫻唇微翹。 她穿了件輕薄的淡粉衫子,依舊不著羅襪,將可愛的小腳丫整個縮在搖椅上。銀色的月光勾勒出烏發(fā)如墨,肌膚如雪,她rou鼓鼓的雙頰細膩如脂,透著淡淡的粉色。 明月,繁星,老樹,藤椅,美人懶臥,仿佛月下妖精,一顰一笑勾人心魄。 聶輕寒呼吸微窒。 她似乎聽到了他回來的動靜,扭頭看了過來,翹起的櫻唇瞬間抿緊,俏臉微沉,扭過頭去,只作不見。 他原本想先回書房,見狀腳步頓住,片刻后,方向一轉,不疾不徐地向她走去,輕聲喚道:“年年?!甭曇羿硢〉统粒路鹎俾曊痤?。 年年一見他就想起昨夜那一場荒唐,想到他怎么可惡地擺布自己的。她心頭生悸,下意識地并攏雙腿,往后縮了縮。隨即意識到這樣未免太示弱了,她坐起身來,挺直腰背,氣鼓鼓地道:“聶小乙,誰允許你這么喚我的?” 他鳳眼幽黑,靜靜地看著她,沒有說話。 年年紅了臉,終于想起,是她在情迷意亂之時要求他這樣叫她的。她干咳一聲,試圖含糊過去,兇巴巴地質問道:“你去哪了,怎么回來得這么晚?” 他沉默片刻,開口道:“我去哪里,年年很關心嗎?” 她當然不關心,就隨便問問轉移話題而已。年年逞強道:“你是我的丈夫,我當然要過問?!?/br> 他望著她靈動明亮的杏眼,羞紅的雙頰,眼神柔和下來,溫言答了她的問題:“我去了趟竹濤院?!?/br> 咦?年年抬眼看向他。 他從袖袋中取出幾個帶著藥香的繡囊,遞給她道:“夏先生要我?guī)Ыo你的,說是你需要的藥?!?/br> 這是……年年意識到這是什么,心頭頓時重重一跳。 第26章 第 26 章 夏先生為她配的藥, 那不是避子藥嗎, 居然讓聶輕寒給她帶來?還有,聶輕寒不是收到郭燕娘的信了嗎,知道是什么藥, 也還要給她帶來? 年年內心想尖叫。饒是她盡職盡責地要和聶輕寒鬧翻, 也不由生出一絲荒謬感。 “怎么了?”聶輕寒聲音溫煦,“夏先生說, 是藥三分毒, 不宜亂用,所以特意為你制了隨身佩戴的藥囊,只需戴上便能凝神養(yǎng)氣?!?/br> 凝神養(yǎng)氣?年年呆滯, 一時有些轉不過彎來:這是什么神展開?難道是夏伯伯為了怕聶小乙誤會,故意騙他的? 是了,這才解釋得通,夏伯伯雖然勉強答應了她配藥, 內心深處肯定不希望他們夫妻失和, 當然不可能告訴聶小乙實情。夏伯伯真是一片苦心,可惜, 她注定會讓他失望。 倒是聶小乙這個心機深沉的, 明明什么都知道, 卻佯裝不知,不知道憋著什么壞水呢。 可惜他不知道,郭燕娘已經透了底給她啦。 年年暗暗撇了撇嘴,面上依舊是冷淡高傲的模樣, 接過藥囊,不冷不熱地道:“知道了。” 聶輕寒問:“不佩戴上嗎?” 年年覺得,他怎么好像比她還著急的樣子?不過也是,有了那封信,他現(xiàn)在對她的仇恨值肯定上升了,自然不會希望她孕育他的子嗣。 不愧是狠心薄情的男主,昨夜還和她繾綣纏綿呢,今兒提起褲子就不認人了。 年年牙癢,沒好氣地道:“你管我這么多做什么?” 她似乎又生氣了,染著紅暈的小臉氣得鼓鼓的,杏眼灼灼,亮得驚人,昨夜被他品嘗過無數遍的小嘴也不悅地嘟了起來,水潤潤,紅艷艷的,如枝頭待人采擷的含露櫻桃。 聶輕寒喉口發(fā)緊,沒有說話,伸手取過她手中的一個藥囊,彎下腰來,靈巧的十指翻飛,親手為她系上腰間。 月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