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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心中生起親切感。 她出生的那個世界,家在江南的一個小村莊,小橋流水,楊柳如畫。她家就在小河邊,黑瓦白墻,雞鴨成群,也圍了一圈籬笆墻。 只不過,她家的屋子比聶小乙的大得多,也要好得多。雖不是大富大貴,卻也是衣食無憂,度日悠閑。爹娘兄長將她捧在了掌心,百般疼愛。 直到噩夢降臨。 她死于非命,爹娘和兄長不知該有多傷心。所以,一直以來,她都在努力地攢生命值。哪怕做反派是最不討好,最被人嫌棄的任務(wù),她也一直咬牙堅持下來。她想她的家人,想要再次回到他們身邊,不想讓他們?yōu)樗齻摹?/br> 籬笆外已經(jīng)圍了不少好奇的村民,望著她議論不止。有膽子大的婦人開口問道:“小娘子是聶小乙新娶的娘子嗎?” 年年從回憶中恍然回神,見婦人三四十歲的年紀(jì),矮矮胖胖,一張福氣的圓臉,看著十分和氣的模樣,想起了現(xiàn)世中同樣有著一張圓臉的三嬸,心頭微酸,落落大方地答道:“是啊?!?/br> 四周頓時竊竊私語起來:聶小乙當(dāng)年離開袁家莊時是何等落魄,聽說已經(jīng)淪落到人府上為奴的地步。沒想到這小子倒是好運(yùn)道,居然能娶到如此一個美嬌娘。 只是看美嬌娘的穿著打扮,半舊布衣,雕木簪子,除了耳上一副銀丁香,再無其它飾物,著實寒酸。也不知怎的瞎了眼,嫁了聶小乙這個窮酸鬼。 好奇心愈盛。 見婦人得到了回應(yīng),其他人膽子也大了起來,一個年長的老婦人笑著問道:“不知小娘子是何處人氏,什么時候和聶小乙成親的?” 年年覺得這個沒什么好隱瞞的,隨口答道:“我住靜江府城,剛和他成親幾天。” 原來是府城的姑娘,才嫁給聶小乙沒幾天。真是可惜了,這么俊俏的姑娘,也不知她圖聶小乙什么?真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人群中有人吹了聲口哨,陰陽怪氣地問道:“小娘子看上了聶小乙什么,說說看,說不定我袁七也能娶到像小娘子一樣的美嬌娘?!?/br> “得了吧?!庇腥顺靶λ?,“還能看中什么?自然是聶小乙那張臉,你袁七什么時候把臉換了,說不定就有機(jī)會了?!?/br> 人群頓時哄笑起來。有人接口道:“聶小乙也就那張臉能看了?!?/br> “小娘子,我的臉也能看,你要不要看看我?” “算了吧,就你這身黑皮,也想跟人聶小乙比?” “你懂什么,黑皮有黑皮的好,那些小白臉都是中看不中用的。小娘子,你跟著哥哥,保你得了妙處,再也看不上那些小白臉?!?/br> 年年聽他們越說越不像話,皺起眉來。正要發(fā)作,一道清脆的嬌聲笑道:“袁四狗,玩笑適可而止啊。我家小嫂子嬌滴滴的小娘子,臉皮薄著呢,哪能由得你們調(diào)笑?” 有人道:“唉喲,三侄媳來了啊?!?/br> 人群向兩邊分開,一個年輕俏麗的婦人挎著一個竹籃走了進(jìn)來。 她肌膚微黑,卻是生得明眸皓齒,穿著裁剪合身的簇新綢衣,勾勒出婀娜多姿的身姿。小巧的耳垂上綴著大得夸張的金耳,環(huán)隨著她的走動晃蕩不休;手腕上,一根小指粗的赤金鐲子在夕陽下亮得耀眼。 四周嗡嗡的議論聲越發(fā)大了起來。 被叫做袁四狗的憊懶漢子討好地笑道:“小三嫂,你怎么來了?” 年輕婦人抬了抬籃子:“聽說小乙哥回來了,我給他送些東西過來。” 袁四狗嘿嘿笑道:“三嫂真是人美心善,怎么不疼疼小弟?” 年輕婦人瞪了他一眼:“袁四狗,你皮癢是不,信不信我抽你大嘴巴子?” 袁四狗摸了摸鼻子,一臉看好戲的表情:“三嫂,我看聶小乙討的這個小娘子,好像比你還要好看幾分。” 年輕婦人一對嫵媚的大眼睛盯著年年上上下下打量片刻,臉色變得不好看起來:“你是小乙哥新娶的娘子?” 小乙哥,小乙哥,叫得好生親熱。甩臉色給誰看呢? 年年不知道她是誰,懶得理會她,只當(dāng)沒聽見。站了一會兒,她覺得腳有些酸了,施施然走過去,在聶小乙搬給她的椅子上坐下。 年輕婦人惱了:“我在跟你說話呢,你沒聽到嗎?” 對方氣急敗壞,年年卻是氣定神閑,紆尊降貴地看了她一眼,悠悠然道:“問別人是誰之前,不應(yīng)該先自報家門嗎?” 年輕婦人臉色一變:“你!” 年年嫌棄:“你怎么連起碼的禮儀規(guī)矩都不懂?” 年輕婦人氣得要吐血,偏偏年年氣質(zhì)高貴,隨口幾句責(zé)備,仿佛天經(jīng)地義,叫人不由自主就信服了她。周圍已經(jīng)有長輩附和道:“聶娘子說得沒錯,老三媳婦,你問人家之前本來就該先自報家門?!?/br> 長輩發(fā)了話,年輕婦人不得不強(qiáng)忍怒氣:“我是寶蓮,小乙哥應(yīng)該跟你提起過我?!?/br> 年年一點兒面子都沒給她留,直接道:“沒提過。” 寶蓮:“……” 周圍有人噗嗤笑出聲來。袁四狗笑道:“三嫂,人家聶小乙娶了這么個美人,又是新婚燕爾的,提你做什么,找不痛快嗎?” 寶蓮的臉都扭曲了,咬牙切齒地對年年道:“我是小乙哥的義妹。” 年年:“哦。”早說嘛。 聶小乙還有義妹?從哪里冒出來的?年年從記憶的犄角旮旯里扒了扒,還是想不起書中有提過這號人物。 寶蓮快氣吐血了,對方還說她不懂禮儀規(guī)矩,看看,看看,到底是誰不懂?她咬牙切齒:“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小乙哥要是知道你待我這么無禮,會怎么想?” 年年想了想:“他應(yīng)該會覺得我受委屈了吧?!比舨皇羌蘖怂?,她哪需要降低身段和寶蓮這種人論口舌? 寶蓮一口氣堵住,差點上不來:聶小乙到底娶了個什么樣的奇葩啊?她受委屈了?就她說話那目下無塵,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到底是誰給誰委屈受? 她再也不想理年年,沒好氣地對圍觀的眾人道:“都散了,都散了。該回家吃飯回家吃飯,看什么熱鬧?” 她素來潑辣,夫家在袁家莊又有勢力,眾人不敢得罪她,三三兩兩地散了。寶蓮挎著竹籃往屋里走去,剛到門口,便見聶輕寒提著一桶水從屋中走出,見到她目光微頓。 青衫布鞋,竹簪束發(fā),冷白的面容上,鳳眼幽黑,神情平靜。 寶蓮看著聶輕寒寒酸如故的打扮,再看看自己手上的大金鐲子,心里舒服了些:聶小乙那個嬌滴滴的小娘子再漂亮,再一派歪理、趾高氣昂又怎么樣,還不是嫁給了聶小乙這個窮酸鬼。 她打點起笑臉:“小乙哥,聽說你回來了,我給你送些吃食。” 聶輕寒神色淡漠:“多謝,不必?!?/br> 寶蓮一噎,勉強(qiáng)笑道:“你們這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