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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是什么表情也看不出來。不過光是從那仿佛凝固一般的動作來看,林二狗便忍不住輕笑了起來。耳邊響起“滴滴滴”的私聊提示成功將何天一從呆愣中喚回現(xiàn)實,抬頭便對上了林二狗帶著笑意的眸子。何天一一愣,就像是做壞事兒被大人當(dāng)場逮著正著的小孩兒一般,趕忙放下紅簾向后縮了縮身子,在花轎中坐好。打開私聊,果然是林二狗那邊兒發(fā)來的——【私聊】【林二狗】:坐轎子太無聊?何天一趕忙回復(fù)。【私聊】【劍凌云】:也不是,就是悶里面也看不到外面怎么樣了,我好奇的緊【私聊】【林二狗】:那就把簾子掀開【私聊】【劍凌云】:……這個,不大好吧?【私聊】【林二狗】:怕什么?咱們又不搞這套講究,簾子掀了我給你看點兒東西師父都這么說了,要是再拒絕下去那就顯得有些矯情了。何天一在心里再次告訴自己這只是拼房用不著這么認真,才慢慢抬手過去聽話的將紅簾掀了開來。外面林二狗還在扭頭看他,見他腦袋露出來了,才單手在空中一揮——就像是在施展魔法一般,一團火焰從他手中向外崩出直至云霄。在空中炸成幾朵耀眼的煙花之后,又旋轉(zhuǎn)兩圈,變成了一只渾身燃著烈火的巨鳥。一邊尖聲叫著,一邊在轎子上空飛舞了起來。林二狗滿意的勾了勾嘴角,再點了兩下控制板,千云鳥也被放出,跟著那只火鳥一同隨著隊伍,在半空中盤旋鳴唱。這就像是開了個頭一般,不知第二個是誰接了下去,又是一朵煙花在半空中轟然炸裂,彩色的煙火墜落之后,光芒漸漸匯在中間成了四個大字——白頭偕老。緊跟著第三個,第四個……到最后整片天空都被七彩的煙火占據(jù),就連那些祝賀的字兒都徹底看不清楚了。何天一愣愣的盯著天空,好一會兒耳邊才又想起了“滴滴滴”的聲音。【私聊】【林二狗】:那只火鳳是我的靈寵,個頭太大一般很少帶它出來露臉,不過看著倒是挺好看的【私聊】【劍凌云】:我也覺得【私聊】【林二狗】:結(jié)婚就該有個結(jié)婚的樣子,你看這樣多喜慶。【私聊】【林二狗】:一會兒進去婚禮場景之后,我給你點兒東西,拜完堂得撒東西圖彩頭,你就當(dāng)幫我給打個招牌,咱們?nèi)鏊幘托?/br>【私聊】【劍凌云】:好的兩人又聊了兩句,林二狗突然感覺什么東西從后面扒住了他的衣服。想伸手過去抓住,沒想到那東西跑的還挺快,兩三步的功夫就竄到前面窩在他懷里不動了。低頭,一只毛茸茸的小奶貓脖子上系著根紅繩兒,正在舒舒服服的蹭著白馬順暢的鬃毛。何天一的靈寵。林二狗笑了起來,一手將小貓攬到懷里,在rou墊上捏了兩下,嘴角笑意又更大了些。就算只是走個形式,心底這種暖暖的感覺卻是一點兒不形式啊……陵陽城要說大,其實也不算是太大。只是按著他們這種慢悠悠晃蕩的樣子走完,一圈下來基本也就快到八點了。花轎的終點還是在月老身邊兒,樂隊在到了地方之后便直接消失了,林二狗從馬上下來,又走到后面轎子邊兒將何天一扶下,站穩(wěn)之后,那轎子和馬便也沒了蹤影。“你這貓兒乖的我都舍不得讓你扔了?!绷侄氛f著,眉眼都樂的瞇在了一起。將趴在他肩頭的小奶貓抓回到懷里,又輕輕揉了兩下才遞還給了何天一。何天一將貓收回背包,輕笑著應(yīng)道:“我都說了給您留著,您這兒倒還想著扔呢?!?/br>林二狗擺擺手:“今兒大喜的日子,不提何天一弄的那些糟心設(shè)定了。你先接交易,我把東西給你?!?/br>何天一:“……”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點的接受交易了,直到林二狗把要撒的藥材給他遞過來,交易完成之后,他才好不容易將自己從無盡的“糟心”那兩個大字兒中解脫出來。還好師父說的只是設(shè)定,并沒有說他是個糟心的人不是嗎?何天一在心中努力的安慰著自己,一邊在林二狗的牽引下走到了月老面前。白胡子老頭笑瞇瞇的捋著他的長胡子,左右看了看二人,才輕咳了聲問道:“二位做好準(zhǔn)備進入婚禮場景了嗎?”兩人一同點了“是”。下一秒,眼前白光一閃,待景物重現(xiàn)的時候,陵陽如畫的風(fēng)景被雕欄長廊所替,月老所站的位置也已經(jīng)變成了一塊上書“三生”兩個紅字兒的石頭。再看看周圍,則是一片紅綢,順著地上紅毯一路牽繞指引直到遠處的兩個大紅喜字兒下方。周圍進入副本的人越來越多,倒是都站在紅毯兩邊兒看著,也沒去擋路。林二狗從包里掏出了一塊木牌,又摸了支毛筆,在上面認認真真的寫了個“林”。字兒沒什么蒼勁的筆鋒,倒是工工整整的看著挺秀氣。林二狗看了看,又將筆和牌子遞給何天一,一邊解釋道:“在另一面隨便寫什么都行,一會兒掛在三生石邊兒那繩子上。也是個套路?!?/br>何天一順著林二狗手指的方向看過去,三生石邊兒上系了根麻繩,上面繞著紅綢,掛著些和自己手中相同的牌子。那是以前結(jié)婚的玩家掛上去的吧?想著,他點點頭,卻是明知故問道:“師父姓林?”林二狗大方的承認道:“是啊,怎么了?”“沒?!焙翁煲粨u頭。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抖個不停的手平穩(wěn)下來,在牌子上用這輩子最認真的書法,寫了個“何”字兒。一邊將手中木牌遞還給林二狗,他一邊故作平靜的說道:“我姓何?!?/br>林二狗“噗嗤”一聲笑了起來。抬手往麻繩上拴著牌子,隨口應(yīng)著:“只要不是何天一,什么都好說?!?/br>何天一:“……”這婚到底還能不能好好結(jié)了?好在他這尷尬全都是隱藏在蓋頭下的,饒是林二狗注意力在他身上沒挪開,也硬是沒能發(fā)現(xiàn)一點兒什么不對的地方。待牌子拴好了之后,林二狗便再次向他伸出了手:“拜堂去?”何天一輕笑不語,將手搭在了林二狗伸過來的那只手上。兩人順著紅毯一路向前,周圍圍觀的玩家再次將煙花燃起。林天堯的手心有點兒熱,抓在手里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