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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女子與周成寧相約邕城街頭,倆人一同賞景,而后女子去了他家中,約莫一個時辰后出來,出來時整了整衣衫,你說這女子與那男子在房中一個時辰,是干什么去了呢?” 柳玉如只覺得脊背發(fā)涼。 ☆、第 46 章 她與表哥周成寧的事做的隱蔽, 她自以為沒人知道。 然如今這個不知道何方神圣的少年,竟在不知不覺間將她家底查了個干凈, 就連這種隱秘的事都被查了出來, 她不得不害怕。 當然最讓她恐懼的, 是她不知道少年到底意欲何為。 “還有前些日子, 你雇了兩個江湖莽漢,先是命他們在建安街守著,待你招手的時候, 便讓他們與你演了一場追債的戲碼, 這也沒錯吧?!?/br> 柳玉如瞬間感覺自己的喉間, 被一只手狠狠地掐住。只要那只手輕輕用力,就能讓她丟了性命。 她變了臉色,抖著身子磕頭道:“大人, 妾身錯了,只是這事全不怪我,妾身也是一時鬼迷心竅, 才會聽信旁人言,騙那公子的,還請大人見諒?!?/br> 柳玉如這會還以為他是來興師問罪的, 慌的有些冒汗,她向著聲音的方向急忙爬了兩步, 慌亂的辯解:“大人您既然查了妾身的家底,那想必也查出這事并不是妾身自己的本意了吧。這事全是別讓讓我做的,妾身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 這事說起來, 柳玉如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前些日子,她好端端的走在路上,卻莫名被人推了一把。 等她正想訛人一筆銀子時,卻發(fā)現(xiàn)那撞了她的人早就不知所蹤了,氣的她登時便破口大罵。但罵著罵著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她發(fā)現(xiàn)懷里多了一封信,那信封厚實,里頭怎么都像是裝了幾兩碎銀子。 她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趕忙將那信封捂好了,而后回了屋子,才小心打開。 信封里除了幾兩碎銀和兩張銀票外,還裝著兩張紙,其中一張是張男子的畫像。 她起初還不明白,待打開另一張時,才恍然大悟,也由此激動又興奮。 那張紙條上沒有署名,只寫著讓她于哪時哪日,在建安街等著,待畫像上的男子出現(xiàn)時,便演一出“英雄救美”的戲碼。 其后,不管事成與否,三百兩銀子全都如實奉上。 而這三十兩銀子,只是定金。 柳玉如那會雖然覺出了些不對勁,但她承認,她真的被那幾百兩銀子給誘惑了。那人開的條件太過于誘人,她便是覺出了不對,可最后還是咬了咬牙,賭了一把。 柳玉如額頭貼在地毯上,臉蒼白得也跟玉石似的。 陸諫沒有開口。 他沉默著,兀自在想些事情。 柳玉如說的,與他知道不差。 起先照他的打算,原本是想借著某次意外,將顧經(jīng)知的雙腿打斷,但無意間,他發(fā)現(xiàn)了件不尋常的事。 那便是顧經(jīng)知最近幾日,都有人跟著。 查出是張妤的時候,他十分吃驚,于是便讓言清加緊著查清楚。 之后,順藤摸瓜,陸諫找出了柳玉如。 這一下,知道張妤并不是真心想嫁顧經(jīng)知后,陸諫心里的那根弦就松開了,一直陰沉的臉這幾日也好了許多。 雖不知道她為什么這樣做,但陸諫打算順水推舟,“你先將那信拿出來?!?/br> 柳玉如以為他這是要查證是否真實,趕忙點頭:“那信現(xiàn)今不在妾身身上,不過就在妾身平日里做豆腐的房里,在小灶左邊的角落,用幾塊瓦片和柴火擋著?!?/br> 陸諫抬頭朝著言清看了一眼,言清立刻會意,立刻拱手退了下去。 房間內(nèi),柳玉如因為看不見倆人的動作,焦急道:“大人,還請您相信,妾身真的一直本本分分的,不可能得罪過您的,若是從前真有什么得罪貴人您的地方,還請您告訴妾身,妾身一定將功補過,關(guān)于這事,妾身真的是受人蠱惑,無心之過,還請大人您手下留情?!?/br> “你放心,我對你的性命不感興趣,況且我也不是來向你興師問罪的?!?/br> 雖然聽他口氣不像是說假話,但柳玉如仍是不敢松下那口氣:“大人大人有大諒,自是不屑跟我等粗鄙妾身才計較的,多謝大人。” “不過我方才說的話是真的,你不考慮考慮?”陸諫又重拾了方才的話。 柳玉如愣了一會,而后才想起他說的,是能讓她擺脫她現(xiàn)今夫君的事。 王勇自從生意落敗后,整個人就像是變了個人,在外頭欠了不少的錢,她被逼著還了幾次欠款,可那是個無底洞,怕是她把自己都搭進去,都填不滿王勇欠下的那窟窿。這也是柳玉如看到那封信后,鬼迷心竅的其中一個緣由,畢竟,那筆銀子太誘人了。 不過這事就跟她之前撿銀子一樣,也太玄乎了吧?之前的銀子拿了,這會連她最想的事都能給她辦了,好事都讓她趕巧了? 柳玉如小心翼翼的問道:“大人您說的,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只是看你愿不愿做罷了?!?/br> 柳玉如還是有些不信:“大人,你別不是誆妾身開心吧?” 陸諫催促道:“你若是再猶猶豫豫的,可別怪我將這些事全給你捅出去!到時候你可別哭著回來求我?!?/br> 柳玉如這才意識到,自己哪還有什么選擇權(quán),明明把柄都在人家手里握著,是生是死不過人家一句話的功夫:“妾身僭越了,還請大人告知妾身需做何事?” “你還記得前幾日你訛詐的那個公子?” 柳玉如點點頭。 陸諫繼續(xù):“你可知,他是誰?” 柳玉如有些困惑的搖了搖頭:“妾只知這位公子有些身份,但具體的是不清楚了?!?/br> 上次她也跟著那公子去了一趟府上,瞧著那公子家室應該不錯,這讓她一直有些心動,搖擺不定。 陸諫輕嗤出聲:“身份?他算什么身份?!?/br> 柳玉如聽他說的輕蔑,更認定這位的來頭,怕是不小。 “他剛來京城,能算什么人物。不過他家中略有薄產(chǎn),也算是小官小吏,配你,綽綽有余?!?/br> 柳玉如一瞬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心中警鈴大作,斟酌道:“妾身蒲柳之姿,怎能得入顧公子眼,之前的事,不過是顧公子心善罷了。再說妾身是有夫君之人,怎能配得上顧公子,大人您真的說笑了?!?/br> 陸諫挑了挑眉,對于她說顧經(jīng)知“心善”這個字眼,覺得好笑:“可據(jù)我所知,那日你離開后,他甚是依依不舍吧。對了,前兩天,你們又見了一次吧,讓我想想他說的話,好像是姑娘甚美,一見傾之……吧,我都有些忘了,要不你來說說,讓我記記?!?/br> 他這話太過直白,便是柳玉如都有些羞。 “大人許是記岔了,那日真是偶遇,且顧公子真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