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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命救蔣沉歡的,那么他心里頭到底打什么算盤,陸諫沉了沉心思,這事看來只能等蔣沉歡回來再說了。 再之后,陸諫也并未看出什么有用的東西。 不過片刻,張妤去尋的人也趕到了。 這落崖的倆人身份尊貴,馬場的官員知道時一下子就慌了神,雖然被張妤告誡此事不宜聲張,但還是急慌慌的,調(diào)了數(shù)十人的護衛(wèi)就一路尋來了。 “你們是干什么吃的!蔣郡主和大皇子落了崖,現(xiàn)今你們才趕來,拿著朝廷俸祿卻不干事,我看你們都想摘了這身官服吧!” 畢剔這會火氣出乎意料的大,一見著來的馬場官員就怒氣沖天的罵,聽的那幾個官員連連磕頭求饒。 雖說這馬場的官員卻是反應(yīng)遲鈍了些,但是現(xiàn)今不是追究這事的時候,陸諫及時的阻斷了畢剔還要再罵的動作:“好了畢剔,現(xiàn)今蔣郡主的性命要緊。” 陸諫沒提“劉繼”,然這會馬場官員因為恐慌,并未注意到。 畢剔也知道,可他就是忍不住自己心頭的那團火,最后氣惱的踢了踢腳邊那一簇花草,憤憤的轉(zhuǎn)過頭去。 陸諫這邊才吩咐道:“他們一落崖就不見了,想必可能已經(jīng)落入崖下的河里去了,好在大皇子和蔣郡主都會水,應(yīng)當(dāng)不至于會出岔子,你們先趕緊帶人下去找找,記住順著河流的方向,兩邊都仔細看看?!?/br> 下頭的官員用袖子擦著腦門,急忙點頭,后頭招呼著那數(shù)十個侍衛(wèi)下去了,吩咐完后,又憂心一件事:“只是下官想請示下世子……皇上那邊是否要知會?” 馬場官員滿頭的汗,順著衣袍上直流。 陸諫見下頭人已經(jīng)行動,這會待在這也沒意思,三兩步走回馬身前,一步跨上去:“怎么,你還想著欺上瞞下不成?” 馬場官員害怕的磕頭:“下官不敢?!?/br> “若是這倆人尋不到,我看你這腦袋也用不著了?!?/br> 馬場官員臉白的,跟旁邊的畢剔有得一比,這會恨不得跟下去的幾個侍衛(wèi)一起搜人。 “對了,這事最好不要宣揚出去?!?/br> 說完,陸諫本想騎馬走了,但還是有些不安心的囑咐道,他總覺得事情沒這么簡單。 馬場官員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的。 這邊陸諫騎上馬轉(zhuǎn)了個身,又忽然想到畢剔,轉(zhuǎn)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畢剔一直趴在那懸崖口子上在瞧,陸諫皺眉喊道:“畢剔,你不跟我一道?” 畢剔連頭都沒轉(zhuǎn):“不了世子,您自己先回去吧,我心里不安,先這在等消息,這樣之后也好給您傳傳消息。” 陸諫感覺他語調(diào)有些不穩(wěn),察覺到他此刻心思有些亂。 想了想,倒覺得也好,便也沒再勸他,只吩咐他有什么消息第一時間傳給他。 騎馬走的時候,心里在想,畢剔什么時候這般有責(zé)任心了。 陸諫駕馬回去的時候,在馬場屋外瞧見了焦急等待的張妤。 看到他回來,張妤兩步便走過來,心急道:“世子,他們?nèi)四???/br> 陸諫可從來沒見過她這般心急自己回來的時候,嘀咕了兩句,不過到底知道正事要緊。 他下了馬,先將她拉進了屋內(nèi),又倒了杯茶,猛灌了一口,才將發(fā)生的事簡單的復(fù)述了一遍。 剛說完,便見張妤滿臉自責(zé):“都怪我,都怪我,若不是我讓沉歡來這,她也不會出這事……” 她咬了咬唇,十分懊惱。 張妤想著,若不是她邀蔣沉歡來這,那蔣沉歡就也不會出這岔子,現(xiàn)在生死未知,她心里真的是難受的很。 陸諫還是第一次見張妤這樣,不由自主想到了很久前她與自己一同落崖的一段回憶,只記得她那會可比現(xiàn)今冷靜多了,這般想著又有些嫉妒蔣沉歡了。 陸諫安慰道:“你放心,那懸崖口我看過,不高的,下邊還有河,水速也不快,還有水草蓋著,他們倆應(yīng)當(dāng)不會有事。” 現(xiàn)今他們生死未卜,張妤只能這般想了。 “只是這到底都是些什么事啊,這怎么好好的,沉歡那馬怎么會突然發(fā)瘋了?”對于倆人落崖的事,張妤幫不上忙,所以現(xiàn)下只想弄清楚,這事是不是真的只是意外? 若不是的話,她怕是更自責(zé)了。 “不好說?!标懼G嘆了口氣,搖了搖頭,“那瘋馬,我去的時候已經(jīng)不在了,畢剔比我早去,也沒瞧見??礃幼?,可能跟著一道落下懸崖去了?!?/br> 這就不好辦了,張妤跟著嘆了氣。 陸諫雖然因著這一場事故,也有些意外,但到底心思都在張妤身上,這會見她精神懨懨的,拉著她站了起來。 “干什么?” “這天就要黑了,咱們在這也干不了其他的事,這里晚上冷,咱們還是先回府等消息吧?!标懼G拉著她邊走邊道,其間趁著張妤不注意,滑到了她露出的手腕肌膚上。 張妤這會是真的沒在意,點了點頭,一臉心思沉重的跟著走,甚至沒顧得上陸諫太過于親昵的動作。 直到回到院子,才恍然發(fā)覺今日陸諫話多了點。 方才進院子的時候,說她院子里平日燈就熄的晚,今日莫要傷神,早些睡,還囑咐言清給她送了些安神的香薰。 說的她這會才想起來,他怎么知道自己房間熄燈晚的,難不成還整日看著不成? 一想就搖了搖頭,告誡自己莫被陸諫搞的魔怔了。 不過晚間睡的時候,張妤確實因著今日的事有些反復(fù)難安。 她仔細想了一遍白日里的場景,好像哪里都沒什么事,但蔣沉歡那馬怎么會突然發(fā)了瘋?就算是真的因為性子野,發(fā)了瘋,那也太巧了吧?還是在劉繼剛…… 張妤想到這的時候,突然翻身坐了起來,腦袋一下子就像是清醒了。 她聞著屋內(nèi)那香薰絲絲縷縷的香氣,卻覺得整個身子都像是被泡進了冷水中。 她不太確信,但總覺得這事情跟劉繼脫不了干系。 張妤披衣下了床,而后急急找出了紙筆,匆匆忙忙寫了一封信,叫起了昏昏沉沉的采禾,命她明日一大早,就將這封信親自送到葉路生的府上。 而后,直到后半夜,張妤才睡過去。 第二日,搜尋的人依舊還是沒有什么結(jié)果,倒是張妤讓采禾送的信有了回音。 張妤看著信上那句:吾愿之。 下定了主意。 蔣沉歡和大皇子劉繼是在第四日被找到的。 雖然人找回來了,但是最后這事還是沒被瞞住。 傳來傳去,傳到后來,變成了大皇子心慕蔣郡主,不惜以命相搏,只求美人相嫁的故事,扯的張妤聽了都差點沒忍住脾氣。 “這事都是外間瞎傳的,你別在意?!睆堟グ参恐鴤孙L(fēng)寒,正臥病在床的蔣沉歡。 那日,蔣沉歡和劉繼是被侍衛(wèi)在下河十里外的地方發(fā)現(xiàn)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