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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會里的成員推薦,獲得推薦表,然后競選?!?/br> “我去找班主任?!痹S茵茵站起來,還沒站直就被周玥拉了下去。 “你沒戲,高二的老師推薦名額不多,老邱早就放話了,按成績排名給推薦表,你成績都沒有,哪來的推薦表?!?/br> “那還有誰可以?” “沈哲啊,江毅啊,你找他倆要多方便?!?/br> 許茵茵想到自己昨天才給江毅送了盒糕點,于是下課后屁顛屁顛跑去找江毅。 所謂一回生二回熟,許茵茵這次往他們班跑已經(jīng)不需要人指路了,跑得非常順暢。 許茵茵還在走廊另一頭,這邊已經(jīng)有人在窗口通風報信:“沈哲,許茵茵來了?!?/br> “學妹這兩天往這邊跑得很勤快啊?!苯阕谏蛘芮懊妫D了個頭過來,“沈哲,總讓學妹跑不太好吧,你應該主動一點去找她才對?!?/br> 沈哲將桌子上的東西慢騰騰收了,起身到了門口,剛好碰上許茵茵。 “江毅在嗎?幫我叫一下他?!痹S茵茵說道。 沈哲稍怔,深深看了她一眼,又走了回去:“江毅,叫你?!?/br> “叫我?”江毅誠惶誠恐地站起來,看了眼沈哲,總覺得自己要出現(xiàn)在他暗殺名單上了。 許茵茵說明來意,江毅抱歉地說道:“我的推薦名額已經(jīng)用完了,抱歉啊,還沒開學他們就找上我了。” 學生會的競選就在開學第一周,所以有這個想法的人都會一早找人要推薦表,許茵茵這確實算要得晚了。 “不過沈哲肯定有,我?guī)湍憬兴?。”急于保命的江毅在許茵茵阻止他之前連忙呼喚沈哲。 沈哲掀起眼皮:“叫我干嘛?給你們扇風嗎?” 江毅:“……” 在許茵茵離開之前,沈哲終于走了出來,也不說話,等著許茵茵先開口。 許茵茵心虛地說:“那個,學生會的推薦表你有嗎?” “不巧,有?!?/br> 許茵茵本來以為沒戲了,聽到最后一個字立刻目光炯炯地看著他。 沈哲被她期待的目光看得偏移了視線:“想要的話,放學后去音樂廳等我?!?/br> 許茵茵疑惑:“去音樂廳干什么?” “干活?!?/br> “……” 等許茵茵走了,江毅才說道:“你不就去給鋼琴試個音嗎?干嘛那么嚇學妹。” 沈哲進門的腳步頓住,認真想了想:“因為嚇她好玩?!?/br> 江毅:? 江毅拍了拍胸脯,突然慶幸,當初他要追晨露的時候,幸好沈哲沒有給他指導,不然,按照沈哲這做法,絕逼會越追越遠吧。 因為惦記著自己的推薦表,最后一節(jié)課鈴響,許茵茵和其他同學告別,直奔音樂廳。 宏音的音樂廳坐落在宏音校園的西面,由許家出資建造,年份很新,外形看起來像一架風琴,里面恢弘大氣,經(jīng)常會讓第一次進去的人忘記自己在一所中學里頭。 許茵茵背著書包進去,可以容納上千人的音樂廳里此刻空無一人,許茵茵繼續(xù)往前,然后聽到了角落里傳來的鋼琴聲。 沈哲坐在演出臺右邊的一架白色鋼琴前,音樂廳里光線明亮,沈哲全身都被包圍在柔和的光暈里,如果有相機,一定能拍出來一副足夠提高宏音報名率的畫報。 許茵茵找了個座位坐下聽沈哲彈奏,直到這一曲結束了許茵茵才起身走到了演奏臺上。 鋼琴旁邊還有另一把凳子,上面放了一把小提琴。許茵茵有些意外:“這是給我準備的?“ 許茵茵五歲開始學琴,上輩子還開過個人演奏會,不過自從她穿過來后,已經(jīng)很久沒碰過小提琴了。 許茵茵在凳子上坐下,將小提琴拿起來,架在肩膀上開始認真的調(diào)音。 這把小提琴音質(zhì)非常好,完全不遜于她上輩子拉過的各種名琴。小提琴優(yōu)質(zhì)的音色讓她愛不釋手,調(diào)好音便隨性拉了起來。 沈哲的手指按上琴鍵,跟她的小提琴合在一起。 再次拉小提琴,還是在一個陌生的書中世界,穿書以來的各種思緒在心中翻涌,然后化作一個個音符,從指尖排山倒海般傾訴而出。 小提琴和鋼琴的華麗樂聲在空氣中碰撞,四濺起音樂的火花,許茵茵沉浸在拉琴的快感中,從輕快的曲子開始,然后逐漸大開大合,最后拉起了貝多芬的命運交響曲。 上輩子老師一直說她技巧嫻熟,卻拉不出這種曲子的層次和厚重感,她那時候很不服,直到重新將它撿起來,許茵茵發(fā)現(xiàn)很多上輩子理解不了的東西逐漸在腦海中完成了蛻變。 上一世,她的母親來自書香世家,而她父親只是個長得俊的窮小子。娶到母親之后,父親發(fā)奮圖強,終于靠自己的努力和外祖家的支持白手起家成為了平城顯赫的富一代。 許茵茵小時候父母非常忙,她幾乎是靠保姆帶大的,和父母呆在一起的時間還沒有和鄰居家的長毛狗呆在一起的時間多。但她并不是一個會對此不滿的人,她從小生活優(yōu)渥,想要的東西總會有人買來給她,穿最漂亮的衣服,住最好的房子,坐最好的車。 直到車禍死亡,她的生命中幾乎沒有稱得上挫折的東西。 然而,經(jīng)歷了一次死亡,終究讓很多東西變得不一樣了。她不敢去回想以前,不知道她的過世會給父母造成怎樣沉重的打擊,她同樣不敢去想未來,因為未來……不一定會來。 許茵茵拉完了最后一個音符,沈哲同樣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目露震驚。 雖然父親一直夸贊許茵茵小提琴拉得很好,他以為這多少有些夸張的成分。他的父親很喜歡許茵茵,除了疼愛,還有愧疚。 這牽扯到很久以前的一段舊事。 許茵茵出生那天,沈父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客戶從M國飛了過來,資料顯示,對方喜歡運動,尤其愛打球。為了保證合同的萬無一失,他把自己各種球類運動都玩得特別好的哥們許父叫上,陪客戶玩了一整天,第二天簽完合同才送走。 也是那天下午許母突然生產(chǎn),那時候許父在高爾夫球場打球,手機不在身邊,電話一直沒聯(lián)系上,聯(lián)系上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又碰上堵車高峰,導致許父沒能及時趕到陪在自己妻子身邊。 許茵茵出生的時候,母親難產(chǎn),她胎位不正,許母經(jīng)過了漫長的煎熬才把女兒平安生下來,但是生下來后許茵茵身體羸弱,在保溫箱呆了好幾天才出來。 母女倆最危險的時候,作為母女倆精神支柱的許父卻沒能陪在身邊,沈父覺得這是他的責任,也是他有愧于她們母女,所以他對許茵茵是有求必應的。 這一次,沈哲本以為父親也是夸大其詞,沒想到父親還謙虛了。 許茵茵已經(jīng)從剛剛突如其來的情緒中走出來,她抬起頭:“還要來嗎?” “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