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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晨露是誰。 許茵茵避開她的手,自己站了起來。 “是你推的我?”許茵茵問道。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太不注意了,我沒有注意臺階……” “所以是你推的,我沒有冤枉你吧?!痹S茵茵伸出手,將晨露重重往后一推。 她們站的地方是一樓的走廊,和下面的廣場之間由臺階相連,晨露被推到地上,屁股著地,掌心在地上重重磨了一下。 如果是其他人,許茵茵可能還會相信對方不是故意的,但晨露是什么人她最清楚,晨露的話她可不信。 你說不是故意的就不是故意的?那我也不是故意的。 許茵茵將小提琴拿好,她現(xiàn)在趕著去音樂廳,沒時間留下來和她掰扯,然而就在她準(zhǔn)備離開的時候,謝思齊不知道從哪冒了出來:“許茵茵,你在干什么?” 許茵茵沒理他,卻被謝思齊攔住:“我剛剛看到了,是你把晨露推到了地上,你道歉?!?/br> “我道歉?”許茵茵冷笑,“憑什么?” “晨露是不是你推的?” “是又怎樣,我……” 許茵茵一句話沒說完,謝思齊突然伸手,將許茵茵推到了地上。 “難怪你能跟周玥成為朋友,因為你們都是同樣的人,只會仗勢欺人而已。”謝思齊拉起晨露,“我們走?!?/br> 許茵茵氣笑了。 她的大腦有一秒鐘是完全空白的,謝思齊的一系列動作快到讓她沒有反應(yīng)過來。等她意識跟上的時候,她已經(jīng)坐在了地上,看著謝思齊將晨露拉走。 “謝思齊,你他媽的有毛??!”許茵茵覺得自己腦袋上都要冒煙了,站了一下沒站起來,索性坐了回去,怒氣沖沖地腦補著謝思齊的一百種死法。 這一瞬間,她徹底理解了周玥討厭莊雅和謝思齊的原因。 這感覺,特么的太憋屈了。 “許茵茵,你在干嘛?”身后傳來了熟悉的帶點冰冷質(zhì)地的聲音。 有那么一刻,許茵茵覺得自己是極其委屈的,不過她沒有放任自己的情緒蔓延下去,而是快速收拾好了表情。 沈哲走過來,將她從地上拉了起來。 “怎么把自己搞成這樣?”沈哲擰著眉,將她身后的小提琴拿過來背在自己身上。 “快看看,它壞了沒?!?/br> 壞了看我告不死這倆傻逼,許茵茵心想。 沈哲看到她的手,眉頭擰得都能夾死蒼蠅了,“先關(guān)心關(guān)心你自己……能走嗎?” “能?!?/br> 沈哲將她帶到一間空閑的教室里,打電話叫人送藥過來。 期間,許茵茵將小提琴盒打開,又慶幸又遺憾地發(fā)現(xiàn)小提琴還好好的,沒法告他們。 送藥的人來得挺快,氣喘吁吁跑過來:“藥和跑腿費,一共五十。” 沈哲給了他一百,拎著袋子往里走:“剩下的當(dāng)小費。” “謝謝學(xué)長。”那人眉開眼笑,很快走了。 “那是誰?。俊痹S茵茵問道。 “劉宋,高二的,家里比較困難,有跑腿的活可以找他?!?/br> 沈哲將袋子打開放在課桌上,抓過許茵茵的左手。 許茵茵手掌破了一塊皮,還有左手的兩個指頭被擦傷了。 沈哲幫她用酒精棉消了毒,上藥后包了起來。 “別包了?!痹S茵茵蜷了蜷手指,“我還有半小時就上場了,包成這個樣子呆會怎么拉小提琴?!?/br> 沈哲頓了一下,將紗布繼續(xù)纏上:“先包著?!?/br>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22547332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 17 章 夏風(fēng)將教室里的窗簾吹起,也吹起了許茵茵耳邊的一縷鬢發(fā)。 許茵茵坐在教室里剛剛擦過的桌子上,沈哲站在她身邊,將紗布在她手掌上纏了幾圈,綁好后用剪刀剪斷。 突然被沈哲這么細(xì)心對待,許茵茵略有些不自在,睫毛輕輕顫了兩下。 “好了。”沈哲將東西收起來,斟酌道,“小提琴如果你不想……” “我會去的?!痹S茵茵打斷他,將禮服重新整理了一番。 下擺雖然有些皺了,但不仔細(xì)看看不出來。她揚起頭,將小提琴背上,仿佛剛剛的狼狽根本沒有發(fā)生過。 別別扭扭地說了一句“謝謝?!痹S茵茵站起身,“我去音樂廳了。” “一起吧?!?/br> 沈哲將許茵茵背上的小提琴拿了過來,許茵茵提著自己的裙子。 音樂廳的后臺,其他人陸陸續(xù)續(xù)過來了,也都注意到了許茵茵手上的異樣。 “茵茵,你手怎么了?”有一個和許茵茵關(guān)系不錯的人問道。 “摔了一下,不礙事?!?/br> “都包上了怎么會不礙事。”孟和的目光瞥了過來,“許茵茵你就快要上場了,有什么困難現(xiàn)在說出來,還來得及找人替你?!?/br> 許茵茵笑了:“替我,誰能替我?” “當(dāng)然是劉姿學(xué)姐,去年也是劉姿學(xué)姐獨奏的,贏得了一片好評。” “但是節(jié)目單已經(jīng)發(fā)出去了。”許茵茵看向他,“不如你問問你的劉姿學(xué)姐,她敢上嗎?” “說明一下情況換曲就行了,我也是為你好?!?/br> “哦,不需要?!痹S茵茵不說話了。 前世她跟著自己的老師巡演的時候也遇到過類似的狀況,有人為了替掉她在她儲物柜里放釘子,她一時不查中了招,但是她就是這么個小心眼的人,寧愿自己痛也不能讓對方得逞。 最后演出的位置依舊是她的,那個放釘子的人……記憶又開始模糊,她想不起來,總之不太好過就對了。 眼看離演出時間越來越近,劉姿也急了,她走到沈哲面前:“許茵茵手受傷了,再讓她上去會不會不太好,萬一出點意外,傷害的是整個學(xué)校的聲譽?!?/br> 她看向其他人:“你們覺得呢?” 其他人紛紛轉(zhuǎn)過了頭,裝作沒有聽見,只有孟和附和她。 “許茵茵,你覺得呢?”沈哲問道。 許茵茵將手上的紗布慢條斯理地拆了,活動了一下手指,走到劉姿面前:“好像按規(guī)矩獨奏的人只能是組長?抱歉,組長是我不是你呢。” “許茵茵,你就別逞強了。”劉姿開始?xì)饧睌摹?/br> “別吵?!鄙蛘軓牧硪粋€人手里拿過小提琴,“改成我和許茵茵合奏?!?/br> 沈哲指著樂譜:“前面的小節(jié)我來拉,你拉中間,黑線標(biāo)注部分?!鄙蛘苣霉P在樂譜上圈了一下。 在一切向?qū)嵙待R的器樂團,沈哲能當(dāng)上器樂團團長,演奏水平自然毋庸置疑,唯一的問題是他倆并沒有合奏過,不能保證一定能合作得天衣無縫。 “團長給我當(dāng)綠葉啊?!痹S茵茵用手托著下巴,“雖然很心動,不過還是留到下一次吧,說好的獨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