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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表示他并不想這樣做?” “不可能吧,妖獸嗜殺,怎么會有同情心?!卑裂┍硎静焕斫?。 兩人正說著,一模樣俊俏的年輕男子從峰下走來,見了孟如意后明朗一笑:“弟子見過師尊?!?/br> 孟如意見他面熟,猶豫的問道:“你好像是摘星樓的封宋對吧?!?/br> 封宋笑道:“師尊好記憶,弟子正是封宋,師尊怎么到涿興峰來了,是有什么事么?” 孟如意見他說話爽快,并無什么彎彎繞繞,不像其他弟子同她說話時要糾結(jié)半天,而且這幾天她也聽說過他的事,知他是當(dāng)今天子的親侄子,父親是鎮(zhèn)北王,封地?zé)o數(shù),母親是宰相之女,大家閨秀,所以出身皇家的他,是這無定仙門身世最顯赫的一個弟子。 一個高高在上的貴族子弟憑著自己的努力成了摘星樓弟子,且沒什么架子,這讓她頗為稱贊,于是也不遮掩自己的目的:“哦,我是帶我的好朋友四處走走,我們正想要去摘星樓看看,不知你可不可以帶個路?” “當(dāng)然可以,師尊這邊請。”封宋說完走在前邊領(lǐng)路。 “傲雪,走吧。”孟如意去拉好友,卻沒料到傲雪渾身僵硬,嘴唇緊咬,眼中更是有淚花閃動。 “你怎么了?”她擔(dān)心的問道。 傲雪搖了搖頭,擦掉眼淚后又將一直戴在臉上的面紗固定緊,眼神堅定:“走吧?!?/br> 第 24 章 涿興峰地勢陡峭,封宋和孟如意是平日習(xí)慣了這些,但傲雪從小大家閨秀,雖說后來也吃了些苦,但這樣的山路對她而言還是很困難的,一雙脆生生的腳每走一步都是疼的。 但這樣的情況下,她依舊不吭一聲,強忍疼痛向前,還是孟如意心細瞧出來硬要背她,但傲雪哪里愿意好朋友辛苦。 兩人正推搡著,封宋突然御劍而起,一雙好看的眼睛帶著燦爛的笑意:“弟子帶你們上去吧,雖然師父平日為了弟子們鍛煉都不讓御劍出行,但今天我就破例一次吧,待會兒要是師父怪罪起來,還請師尊幫弟子說句話?!?/br> 他說話時調(diào)皮可愛,沒有什么距離感,也不會讓人因為男女有別而難堪,這讓孟如意能愉快的接受他的提議,于是拉了傲雪站上去,不一會兒,三人就到了涿興峰峰頂。 其他四座峰孟如意都去過,唯獨這涿興峰頂她是第一次來,比起其他峰的俊、秀、奇、高,涿興峰給她的第一印象是“深”,這里的峰頂生長著許多兩三人都合抱不住的參天大樹,樹林間偶爾露出屋檐一角,有種深藏不露的感覺。 “摘星樓在這邊,師尊隨我來吧?!狈馑萎?dāng)起了向?qū)?,而傲雪一言不發(fā),方才噙著淚的眼,此刻也恢復(fù)了平靜。 孟如意也很好奇摘星樓這個仙門里最厲害的存在,所以注意力都在摘星樓上,并未注意傲雪與以前有所不同,只以為她這時候的少言少語是因為封宋這個男子在場的緣故。 到了摘星樓,一座二十八層高的木塔矗立在林間空地處,金色的陽光撒在塔頂琉璃上,光彩流動,讓人稱奇。 “這塔一共二十八層,每一層住著一個弟子,越上層代表實力越強,師尊您的好友靈犀就住在最頂層,名號青龍?!狈馑谓榻B到。 孟如意有些自豪:“她這么厲害啊,那封宋你是在第幾層?” 封宋指著塔頂:“弟子在靈犀下一層,號白虎?!?/br> “哇,那你也厲害?!泵先缫赓潎@道。 傲雪迎著陽光看向那塔,默默的,像是眼睛不怕陽光一般,直到封宋從她身邊經(jīng)過,帶起了她的一片衣裙,她才回過神來,可他已經(jīng)走開了。 “對了,我聽說城外出現(xiàn)了妖獸,是真的嗎?”孟如意又問道。 封宋點了點頭:“是出現(xiàn)了,不過師尊不用擔(dān)心,剛剛接到消息,那妖獸已經(jīng)被除掉了。” “已經(jīng)除掉了啊?!辈恢醯?,孟如意心中有些不安。 參觀完畢后,封宋又將兩人送下山,隨后離去,傲雪與孟如意告別后,也準(zhǔn)備坐上回城的馬車。 “傲雪,你今天沒事吧,我感覺你好像心情有些不好?!泵先缫膺€是察覺出來了。 傲雪故做無事:“沒有,就是走了些路,有些累了?!?/br> 孟如意估摸著也是如此:“那你回去后好好休息,等我將來學(xué)會了御劍術(shù),你就不用這么辛苦了?!?/br> 傲雪笑了笑,有些無力道:“好?!?/br> 兩人分開后,孟如意走路回天虞峰,傲雪靠在馬車上閉著眼睛,似乎是真的累了。 突然,馬車停下,外面的車夫和侍女和護衛(wèi)都沒了聲音,掀開車簾一看,他們竟然都無聲無息的倒在了地上,而馬車前,一人長身玉立,正是方才一直陪著她和孟如意的封宋,但此時的他,神色冷峻,眼如寒冰,與之前那個明俊的男子判若兩人。 傲雪怔了怔,下意識的放下車簾,擋住自己不安的臉。 可是,外面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最后馬車一沉,是封宋踩了上來,他一把掀開窗簾,如修羅一般踏入她的溫柔之地。 傲雪嚇的向后躲了躲,可是這狹小的空間里,她又能躲到哪里去? “齊州與江陵城相隔千里,你竟然找來了,說吧,你要怎么才肯放過我?”封宋冷漠的問道。 傲雪蒼白著臉,毫無血色的唇張了張,卻一個都說不出,原來方才峰上他已經(jīng)認出她了。 封宋見她不答話,四下打量著車里的裝飾:“西南云錦價值千金,卻只是這車里的內(nèi)飾,北地白狐皮,萬金求不得,也不過是你坐下的墊子,看來,你這新主顧甚是疼愛你,既然如此,你就好好待人家,朝三暮四,小心竹籃打水一場空?!?/br> 傲雪身體微微顫抖:“我……我只是想見見你,沒……沒有別的意思?!?/br> 她憑著他當(dāng)年留下的只言片語,邊走邊尋,千山暮雪,萬般苦楚,明知相見時必定物是人非,可還是忍不住想要見一見。 封宋嘴角挑起一個玩味的笑,一手撐在她的耳旁,語氣曖昧:“見我什么?我哪里你沒見過么?你當(dāng)年那樣的手段,我可是被你吃的干干凈凈連渣都不剩?!?/br> 她長長的睫毛翕動,一滴眼淚無聲滑落,動人又動容。 可這樣的動人之色,卻沒有打動身前的男人。 封宋冷笑一聲:“你不用如此,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