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罪沈霄。

同理而言，如果自己的言行舉止讓對方感到幻滅，那也不是他的錯。

「我不是那個意思。」沈霄啞聲道，「用那張臉說出這種話，沒有人不會覺得興奮吧！」

江凌頓時懂了。

沈霄不是不吃這一套，事實(shí)恰好相反。

他忍不住伸手將對方的手臂拉開，毫不意外地看見一張染上了情欲的臉孔，明明什么都還沒做，沈霄卻顯得很興奮。

「你想要我怎么做？用舔的可以嗎？」江凌不禁道，「我沒什么經(jīng)驗(yàn)，雖然上網(wǎng)看過要怎么做，不過具體實(shí)踐還是……唔！」

沈霄大概是感到忍無可忍，終于起身堵住他的嘴唇。

這個吻出乎意料的漫長，等到對方退開，向來體力很好的江凌都不禁開始喘息。

「……沈哥？」

沈霄抬起頭，像往常一樣凝視著他，低聲道：「別動。」

江凌本能地感覺到了什么，點(diǎn)了點(diǎn)頭。

沈霄俯下身軀，開始舔舐他的性器，這跟上一次一樣，但這次他能更加仔細(xì)地看到對方的動作，膨脹的性器被吸吮舔舐，偶爾還用臉頰與鼻尖磨蹭，簡直像是想確認(rèn)那里是什么味道。

明明應(yīng)該感到羞赧，但江凌卻連目光都挪不開。

沈霄相當(dāng)仔細(xì)地取悅他，唇舌一直在性器周遭打轉(zhuǎn)，但等到對方在他腰下墊了枕頭，讓他的腰部被支撐著，同時以相當(dāng)大的幅度抬高他的雙腿時，江凌不禁愣住了。

「喂！等等……」他勉強(qiáng)忍住呻吟，「不要舔那種地方！」

沈霄充耳不聞，舌尖在孔隙周遭滑動。

就算早已清洗過身體，江凌也沒辦法容忍這種對待，掙扎了好一陣子，沈霄終于放開他，而他的性器前端也因?yàn)槟且魂囶澙醯目旄卸绯隽艘稽c(diǎn)濕意。

「你還真是……真的有人會舔那種地方？」

「嗯。」沈霄點(diǎn)了點(diǎn)頭，似乎也發(fā)現(xiàn)自己做得太過火了，小心翼翼道：「生氣了？」

「沒有?！菇鑴e開目光。

他不是在鬧別扭，盡管不感到害羞，但那種被過度服侍帶來的尷尬仍揮之不去。

片刻后，心情平復(fù)過來，江凌這才發(fā)現(xiàn)沈霄有點(diǎn)不對勁。

「沈哥？」

「我很抱歉，做了讓你難受的事……」

「沒有，我沒有那么想！」

有生以來，江凌第一次因?yàn)榕匀说那榫w感到慌亂，沈霄的表情簡直像是即將被拋棄的家犬一樣，臉上毫無血色，堆滿了絕望與驚慌。

那種情緒似乎會傳染，江凌有些不知所措。

「真的沒有？」對方又確認(rèn)了一次。

「沒有?！顾胍膊幌刖蜕焓直ё∩蛳觯参康?fù)崦腥说谋臣?，「我只是……」他為彼此找了借口，「我是第一次，你忘記了嗎？突然這么做，一般人都會嚇到的?！?/br>
沈霄沒有說話。

江凌連忙補(bǔ)充道：「我是不習(xí)慣那種事，嚇了一跳，不是討厭你?！?/br>
「所以……是對事不對人？」

「就是這樣?！?/br>
江凌收緊了抱住對方的手臂。

那一瞬間，他其實(shí)沒有意識到自己為什么會覺得驚慌，但之后回想起來，江凌才察覺一件事：他的一舉一動能輕易影響沈霄，而程度輕重卻遠(yuǎn)遠(yuǎn)超乎他的想像。

沈霄似乎松了口氣，將臉埋在他肩上，有些難為情，「我以為你會覺得舒服?！?/br>
「下次這么做之前可以先問我，你突然這么做，我沒有心理準(zhǔn)備?！?/br>
「嗯，我知道了?！?/br>
對方立刻回應(yīng)，籠罩在那張臉上的陰霾霎時散去，重新露出微笑。

不知為何，江凌也跟著松了口氣。

他不懂自己為什么會因?yàn)閷Ψ礁械骄o張，但現(xiàn)在并不是省思自我的良好時機(jī)。

「繼續(xù)吧?！?/br>
江凌說完，笑著在對方的唇上親了一下。

雖說已經(jīng)確認(rèn)過同性之間該怎么做，但手指探入身體里的那一瞬間，江凌還是不禁身軀緊繃。

跟想像中的疼痛不同，然而感覺很怪異。

潤滑劑的冰涼感也讓他有點(diǎn)不適應(yīng)。

不過在注意到沈霄額上的薄汗之后，這些事就被江凌暫且拋到了腦后。

對方大概是忍得很辛苦，眉頭也皺著，但放進(jìn)他身體里的手指卻不疾不徐地抽送，似乎打定主意要讓他慢慢放松。

這么努力的樣子……其實(shí)還挺可愛的，盡管是年紀(jì)比他大了八九歲的男人。

他突然抖了一下，被手指撫摸的地方傳來了奇怪的刺激感，硬要分類的話，或許能稱作是舒服，但那感覺陌生到讓他不知道作何反應(yīng)。

江凌氣息不穩(wěn)，意識恍惚，等到沈霄抽出手指，戴上安全套，準(zhǔn)備進(jìn)入他的身體時，他才如夢初醒地抬起頭，望向伏在他身上的男人。

并不是不痛，但沈霄的神態(tài)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那張臉上露出了期盼又緊張的神情，搞得像是初夜，但沈霄明明就是經(jīng)驗(yàn)豐富，這時露出帶有強(qiáng)烈反差的表情，令人一陣口干舌燥。

「全都……進(jìn)來了。」江凌輕聲道，盡管看不到，然而肢體相貼的感覺很清楚，下腹里有種難以形容的脹痛。

沈霄沒有動，維持著半跪的姿勢，灼熱的目光里寫滿了渴望與壓抑。

大概是怕弄痛他，所以非常小心。

自己就像是被對方捧在手心上，生怕一點(diǎn)不慎就會受傷；這個比喻實(shí)在不好，江凌也不覺得自己有脆弱到那種地步，但沈霄的態(tài)度卻令他有點(diǎn)說不清的動容。

片刻后，沈霄開始撫弄他的性器，前方的快意與后方的脹痛混雜在一起，他也弄不懂自己是舒服或不舒服了。

對方試探地開始抽送性器，江凌一時沒忍住，不禁叫出聲音。

如果只是疼痛也就罷了，偏偏不是，他的叫聲根本像是在求歡。

等到讓他宣xiele一次，緊窄的甬道也放松下來后，沈霄便開始一再進(jìn)出，速度不快，但每次都像是想進(jìn)入更深的地方。

江凌沒有退縮，仔細(xì)瞧著自己敞開雙腿被男人入侵的畫面。

……這對他而言或許太刺激了。

沈霄的臉寫滿了情欲，本人卻不自覺，潮紅的臉孔與紊亂的呼吸加深了yin靡的氛圍，江凌忍不住伸手碰觸對方的臉、而后是鼻梁與嘴唇。

「嗯？」沈霄抬眼。

「我好像能理解你為什么這么受歡迎了，根本沒有人可以抗拒你?！?/br>
沈霄微怔，苦笑了一下，「你又在說這種煽動人的話了?！?/br>
「這是實(shí)話?！菇璐⒘艘宦?，感覺痛楚漸漸消失，「快一點(diǎn)……也沒關(guān)系。」

沈霄忍得辛苦，這是看一眼就能明了的事實(shí)。

江凌心里有種微妙的感覺，雖說看起來像是他在支配沈霄的行為，但是沈霄的順從同樣讓他動搖，就算認(rèn)定這是不涉感情的關(guān)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