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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往前去了。第10章【010】眼前的官道被打山上推下的滾石擋了個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一隊穿著各異的土匪更是不知打哪兒冒了出來,正站在滾石堆上居高臨下地朝這邊看。彭恬不疾不徐地催馬過來,環(huán)視那一眾人,嗤笑道:“我還當(dāng)是哪位英雄,原是個有膽攔路無膽露臉的貨色罷了。”“啊呸!”為首的小頭目立即回道,“我家大王說了,你們這些蝦兵蟹將還用不著他親自迎戰(zhàn)。想見我家大王,先過了我這關(guān)再說!”彭恬不氣反笑,朝那小頭目點(diǎn)了點(diǎn)手:“來來來,既這么說了,我不打得你屁滾尿流倒是對不住你家大王了。”聶文淵見他伸手去抓掛在馬側(cè)的亮銀槍,有意上前阻止,卻見彭恬背朝著自己擺了擺手。關(guān)心則亂,他倒是忘了在這沙場上,彭恬遠(yuǎn)比他見多識廣,對局面也比他拿捏得準(zhǔn)。彭恬身上雖未著鎧甲,但亮銀槍方一入手,周身的磅礴氣勢就已震懾得對方有些膽顫,可說出去的話如覆水難收,又是在兩軍對峙的沙場之上,這時候再想抽身止步,為時晚矣。那小頭目硬著腦瓜皮提刀催馬而來,兩人甫打了個照面兒,彭恬不待他揮刀出招,一桿亮銀槍就已經(jīng)朝著那護(hù)心的銅鏡戳刺而去。他無意傷對方性命,否則這一槍大可直接將那小頭目的首級摘下。彭恬使的亮銀槍是仿著趙云趙子龍的龍膽造的,但他手重,又在原本的基礎(chǔ)上多加了一倍的重量方覺趁手,故而他的這桿槍本身就是重器,常人別說是被他盡全力刺這么一下,就是被耍槍時帶起的風(fēng)頭兜上,都覺吃痛。小頭目尚未來得及做出反應(yīng)便被捅了心口窩兒,青銅的護(hù)心鏡頓時凹陷皸裂,人則一口鮮血噴出,仰面朝天地打馬背上折了下去。彭恬瞅著他笑:“現(xiàn)下可喚你家大王來了?”跟隨那小頭目的一眾嘍啰早就嚇得噤若寒蟬魂不附體,幾人壯著膽兒上前來把那小頭目搶了回去,又有人忙不迭地趕馬回去通報。彭恬催馬朝滾石堆上走了走,嘍啰們嚇得忙往后撤,不多時便換成了彭恬一行人居高臨下地站在滾石堆上。“有意思?!迸硖駱O目遠(yuǎn)眺,見那回去報信兒的人拍馬狂奔,竟是朝著山中去了。聶文淵馭馬停在他身側(cè),也微微瞇起了眼:“如此看來,那位大王像是對今日之事不知情?!?/br>彭恬略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也是這么想的。兩軍交戰(zhàn),焉有主將不隨軍的道理?想是這小頭目自個兒動了不該動的心思,這才下來擋他們的路,逞能呢。“這要是在我軍中,”彭恬一面催馬帶隊走下滾石堆,一面對聶文淵道,“若贏了還好說,打一頓板子廢掉雙腿了事,若是輸了,嘿嘿,殺無赦?!?/br>聶文淵微微隆眉:“會不會過嚴(yán)了?”“嚴(yán)?”彭恬哼一聲,道,“若個個都能自個兒做主,還要我這將軍做什么?都想著自個兒立功,帶一幫子人搞伏擊去,那豈不要亂了套?你以為我這大將軍比你那狗皇帝好當(dāng)?”聶文淵輕嘆一聲,自也是知道這個理,可他在朝堂之上掌管生殺靠得不過是一只筆,一硯墨,所書所想全是文字作祟,又何曾親身體驗(yàn)過用槍將人挑于馬下,搗得人腸穿肚爛的感受?“我就說不叫你來,”彭恬哼哼唧唧地嘟囔起來,“你就是心太軟了,見不得這些個?!?/br>聶文淵與他并駕齊驅(qū),一手抓著韁繩,一手伸出去牽他的手,朝他笑了笑:“虧得有你。”彭恬一臉的滿不在乎,嘴角卻禁不住翹了起來。他覺得自個兒能幫上聶文淵,心里頭自豪得很。兩人牽著手一道馭馬不疾不徐地朝前走,三萬精兵緊隨其后,嚇得那小頭目帶來的人一溜煙兒似的在前頭狂奔。張駿于輝兩名副將分侍左右,皆是一副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的模樣。“記得那日你擺了喜堂騙我過去,見著我便跪下,細(xì)數(shù)你兒時經(jīng)得那些事情,我是真被你唬住了,才答應(yīng)與你拜堂?!迸硖窈龆溃澳菚r候就答應(yīng)了你,要護(hù)你周全?!?/br>聶文淵捏一捏他的手,聽得心里頭軟軟的:“那時太子與其他幾位兄弟都在,若不是因著你,我也早就遭了他們的戕害了。”彭恬轉(zhuǎn)轉(zhuǎn)眼睛,笑道:“這叫什么,城門失火殃及池魚?”聶文淵笑道:“是,是這個理。幾個人都知道自個兒要完,但父皇到底就這么多個兒子,不把我與十弟都拉下水,他們必死無疑。”“自作孽不可活?!迸硖裨u道,評完又冷哼一聲,說:“倒是你,說好了假結(jié)親假拜堂,等你當(dāng)個閑散王爺離了京城有了封地便分開,結(jié)果成親當(dāng)日你就把我灌醉了哄上了床。”聶文淵但笑不語,握著彭恬的手卻又緊了幾分。說到這個,彭恬不禁舔了舔嘴唇,拉過聶文淵,在他耳邊嘀咕道:“再過幾天就可以了吧?”“至少再過十日?!甭櫸臏Y哭笑不得,“你成日里都想這些,可有想過我?”“想這個不就是在想你么?”彭恬好整以暇道,“倒是你,待我比原先冷淡得多?!?/br>聶文淵:“冤死!你當(dāng)我不想么?”彭恬擺明了就是要冤枉他,接著道:“有句話叫什么來的,哦,天高皇帝遠(yuǎn),我這一離京少則個把月多則半年也是有的,誰知道你在宮里怎么度日?!?/br>聶文淵深知百口莫辯,只得哄道:“你不在,我每日晚上便宿在御書房里,后宮都不敢回,生怕想你想得睡不著?!?/br>彭恬就愛聽他說這些,但只這么一點(diǎn)點(diǎn)哪里聽得夠?虎著臉道:“當(dāng)真?”“當(dāng)真?!甭櫸臏Y信誓旦旦,也十分樂得與他甜言,笑著瞧他,“成親后那日早上醒來,我說過的話,你還記著不?”“不就是為著哄我高興,說這輩子絕不娶旁個么?!迸硖裾f半句藏半句,那一天的一切都?xì)v歷在目,聶文淵的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一個笑容他都記得,豈有忘了他說過什么的道理?聶文淵也知道他記得卻不想自己說,故意問:“還有呢?”彭恬咕噥:“時間久了,不記得了。你說了什么?再說一遍我聽聽。”聶文淵等的就是他這句,忙貼上去,在他耳邊道:“瑯兒,我聶文淵惦記你好些年了,這一遭雖是騙著你哄著你入了洞房,但一切發(fā)自真心。你若恨我怨我走便是,殺我你要償命,但我自戕卻與你無干。我就用這條賤命換與你一夜共度,已值。”彭恬的嘴角直咧到了耳根處,笑得滿眼甜膩,偏過頭瞪聶文淵的時候,一張不怒自威的臉上盡是柔情。那一天他氣得摔了聶文淵臥房里的所有物什,發(fā)了好大一通火,但到底是沒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