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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旭頭部。余下的保鏢們也即刻拔槍同指裴臻。“別動喔,我不太會玩槍,你要嚇我我手一抖說不定就——”笑瞇瞇的,槍又朝前逼近一寸威嚇。“裴臻,我有得罪過你么?”唐旭冷硬的臉上線條崩緊,眼睛和槍口仍死死對著唐睿。“不是吧!”裴臻不可思議地張大嘴,“我們都表現(xiàn)得這么露骨了,唐老先生果然有夠天真呢~”特別強(qiáng)調(diào)“老”和“天真”兩字。唐旭被氣得不輕,胸口不斷起起伏伏后,冷笑:“用一把裝有空炮彈的槍指著我,誰更天真呢?”“哦?”裴臻愣了下。“不妨告訴你,這里所有槍支,只有我這把裝的是實(shí)彈。不信你可以開槍試試?!碧菩駳舛ㄉ耖e地翹起嘴角。“空炮彈在近距離也是有殺傷力的,不要小瞧它喲~”裴臻迷人一笑。“你有子彈,也有頭腦我親愛的二叔,可是很明顯你現(xiàn)在需要的是后者?!碧祁3雎曁嵝阉?,“想想對我開槍的后果,我的母親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敝灰苴A,他向來無所不用其極。“你這臭小子——!”就像一腳狠踢中他的傷處,唐旭果然動搖了,也憤怒了,“人為一口氣,我今天就是不殺你,也非得把你打殘!”“誒?”裴臻聞言手一松,槍隨之掉地,“這樣我倒是不反對。沒事我先走一步了。”揉揉被按痛的肩膀,就準(zhǔn)備跨出主艙。“攔住他!”唐旭大喝一聲命令。……16呯——!一聲槍響,時(shí)間靜止了。直到幾個孔武有力的壯男打手紛紛把裴臻架住,裴臻才從怔忡間回神,用很不能理解地語調(diào)開口:“我一直以為親人間的感情是無法替代的,沒想到你真下得了手……”嘴角輕扯出一絲鄙夷弧度,點(diǎn)頭承認(rèn),“是我低估你了?!?/br>“哼,這小子從他落地那一刻起我就想殺他了!”唐旭舉著還冒煙的槍,眼睛發(fā)紅,盈滿怨恨,“心怡只能懷我的孩子!怎么能為唐浚那個混帳生孩子?!不過你小子的命也真值錢,唐浚為了你甘愿放棄一切帶著老婆遠(yuǎn)走他鄉(xiāng)。”唐睿原本眉頭微皺,忍住肩膀上傳來的劇痛,聽罷俊臉上忽然漾開一抹釋然的笑容:“……原來如此……”“喂,疼不疼啊?”裴臻眼睛盯著從那典雅休閑的白襯衫中湛出的汨汨鮮血,小聲問。“比這疼的時(shí)候我早就領(lǐng)教過了。”唐睿不把其放在眼里的笑答,只是臉色開始漸漸發(fā)白,透露些許傷勢的嚴(yán)重性。——靜默兩秒——“媽的!不是說好了不單獨(dú)行動的嗎?!你他媽活該!”裴臻突然憤恨地大罵起來,“出爾反爾你他媽還是不是男人啊唐睿?。 彪p眸中像是有兩簇火苗在燃燒,連制住他身體的其中一打手正猛吃他豆腐也渾然不覺。“我都說了計(jì)劃跟不上變化——”瞄到那只正在裴臻胸口亂摸的賊手,唐睿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剛踏出一步,卻牽動傷口,疼得他閉了閉眼睛,一個深呼吸。裴臻還在那邊叫囂:“變化個鬼!你知不知道有人會擔(dān)心的?。 ?/br>聞言唐睿抬眼故作吃驚地望向他:“哦?誰會擔(dān)心?”眼角溢出的淡淡曖昧笑意,卻泄露了他的希翼。“還有誰?!你老爸老媽啦!”裴臻越吼越大聲,有些不自在地別開臉,企圖以聲音大來掩飾內(nèi)心紛亂的情緒,“他們說你來找唐旭單挑!很擔(dān)心你!”“我找他單挑?”“他找我單挑?!”在場的兩位姓唐男士再次同時(shí)出聲。“唐、浚!”唐旭忽然想通什么,咬牙低吼。接著一擺手,“把他們兩個綁一起!扔下小艇!唐睿,我不會親手殺你,你的生死還是由老天爺來決定吧。”扭曲的臉上突然揚(yáng)起殘酷且詭異的笑容。“頭……”那個黑人打手仍戀戀不舍地死抱住裴臻,充滿期待地望向老板。“動作快!”唐旭不容置疑地威嚴(yán)一瞪,繼續(xù)朝另外幾個下命令,“返航!唐浚,你給我等著!”宛如從萬頃碧波中躍出的落日,美麗的晚霞在碧海中泛起粼粼波光,面對如此美侖美奐的黃昏美景,有人卻無暇觀賞。只見漂泊在海中央的一艘六座游艇上,有兩個家伙被手拷你一只手我一只手地拷在了一起,而拷鏈則穿過游艇后座的鐵桿,形成人與游艇共存亡的形勢。“嘖,血流個不停耶?!蹦菑埫總€部位都好似精心雕琢過的臉上凝重非常,卻又在夕陽的映襯下顯得迷人至極。“好在子彈沒留在里面……”另一張輪廓深邃的英俊臉龐越來越蒼白,那雙惡魔般的邪眸略感不支地瞇起。——嘶一陣衣服撕裂聲引得邪眸再次睜開:“……哪來的刀?”“剛才那個垂涎我的家伙給的?!本鸵娕嵴閼{著單手用短刀劃開衣服,困難地幫他拉開上衣,看到平滑的胸膛上方,觸目驚心的鮮血正不斷涌出的傷口,兩道好看的眉就不自覺的擰在一起。“給你刀干嘛?”唐睿有一搭沒一搭的應(yīng)著,吃力地略抬起身子,用另一只能自由活動的手協(xié)助他的包扎動作。“哈哈,他說讓我砍了你的手,這樣我就能到前面開船獲救了?!弊焐鲜禽p松調(diào)笑的語氣,手上卻是截然相反,凝重而小心翼翼的動作。“他還真有心?!碧祁D闷鹦〉叮榱搜劭皆谝黄鸬膬芍皇?,“不過倒不失為一個好主意?!?/br>“喂喂喂,你敢砍我的手試試看!”裴臻警告地在他傷口上加重些許力道。“唔——”唐睿痛地?cái)科鹈?,拿刀的手更是逼近了,“難不成你想讓我砍自己的?”“你砍自己的吧。”裴臻無所謂地聳聳肩,“不過要是之后接不上去,我就不要你了。”“你放心,我一定不會砍自己的。”邪邪一笑,持續(xù)逼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