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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笑容斂去的那一剎那,陰沉地吐出一句,“信不信我強暴你?”接著又漫不經(jīng)心地倒回床上,爬梳過微亂的黑發(fā),長臂順勢搭向床頭枕在腦后,舒適地側(cè)過臉有趣地端凝他的反應。“……我信?!比R安身子一僵,隨后又胸有成竹地開口,“但是你不會?!?/br>“很好?!迸嵴辄c點頭,接招了,“希望你不會像表面看上去這么嫩?!?/br>“你很囂張?!比R安瞪向他,眸中忽地射出一道寒光,稍縱即逝。裴臻意外地捕捉到了,耐人尋味地笑道:“好像變得有趣了?!?/br>事情真的變有趣了。明顯到唐睿不想察覺也難。萊安變得特別黏他,夜晚做惡夢的次數(shù)急劇上升,非得要他陪才睡得著。而身為一大財團總裁的裴臻在家休息的時間也急劇上升,有事沒事就去招惹人家美少年,好似以欺負他為樂。早晨,萊安一身清爽地在花園里澆花。“喲,小美人很有閑情逸致喔?!辈恢獜哪耐蝗幻俺鲱^來的裴臻,忽地撞了下萊安的手,萊安一個不穩(wěn),水已經(jīng)澆了一身。“你干什么——”渾身濕淋淋的美少年,立即轉(zhuǎn)身明眸怒瞪。“呀呀呀,都濕了呢~”身后一名身材修長的美貌男子正雙手環(huán)胸,色瞇瞇地上下打量他,“來~哥哥幫你換衣服去~”“不用了!謝謝!”萊安狠狠地瞪他一眼,越過他回房換衣服。“不要客氣啦~”在他走到身邊之時,倏地伸手握住他手腕,堅持道,“哥哥幫你換~”萊安垂頭盯著自己被截住的手腕,冷冷地道:“再碰我,殺了你。”“嘖嘖嘖,現(xiàn)下社會暴力問題越來越低齡化了呢?!睙o奈一笑,很遺憾地松開手,在他穿過自己身邊之時又飄來句,“小孩子別輕易沾血喔。”“什么意思?!比R安頓步。裴臻摸摸下巴,笑瞇瞇地道,“哥哥在好心提醒你呢。保持你的干凈,否則就是你離開這里的時候?!泵理锫舆^一抹深思趣味。萊安咀嚼完他的話,冷嗤一聲:“睿他才不需要救贖?!?/br>裴臻只是笑笑,兩手一攤:“你沒明白我的意思?!?/br>夜晚,月明星稀。“……”抱著個大枕頭的美少年,可憐兮兮地躲在門邊,想進又不敢進的樣子。“唉呀呀,小美人又做惡夢了嗎?”“睿呢?”萊安往屋里掃了一圈發(fā)現(xiàn)房間只有這個家伙后,口氣便不客氣起來。“鬼知道啊,鬼混去了吧?!笨刻稍诖采峡簇斀?jīng)雜志的美貌男子聳聳肩,朝他一笑。驀地,房間中的電話鈴聲大作。裴臻接起電話,那頭傳來簡短的話語讓他臉上突現(xiàn)奇怪的表情,沒多久便掛上電話,起身穿衣。“你要去哪?”萊安看他忽然急忽忽的樣子,隨口問道。“嘿嘿,哥哥要去為美人屠龍嘍?!辈灰粫颜b待發(fā),走到門口不忘摸摸美少年的腦袋,“小孩子在家乖乖睡覺喔~”笑嘻嘻地拋出個飛吻。深夜,一輛跑車飛速行駛,二十分鐘后在郊外一片樹林前猛然剎車。車門打開,一雙男性長腿里跨出,掠了下垂落耳旁的長發(fā),好似經(jīng)過精心雕琢的美麗臉龐凝斂地對上前方密林。“來得真快……”聲源處,一抹修長身影從花樹的陰影走出,一半尚籠罩在暗沉夜色里,另一半則暴露在月光下。光明和黑暗的交錯,在來人身上制造出詭異、陰沉的效果,看不清臉。“喲,好像還是個美人呢,能不能站出來我看看?”不改其本色的調(diào)侃從優(yōu)美的唇瓣吐出,雙手環(huán)胸好以整暇地應對。“我想是怎樣的人讓蘭斯洛念念不忘這么多年,也不過如此么?!彪S著低沉的嗓音,來人慢慢全部走進月光下。一身漆黑,唇部以上的臉全被遮蓋在銀色面具下,讓他周身充滿神秘色彩,面具之后寂然黑深的眼窩此刻正射出銳利得足以穿透人心的光芒,像是批判。任何人直覺的就知道這是一個危險的男人,無法迎視那視線,就只能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落荒而逃。“咦?我有什么不好嗎?”裴臻直視他的目光,略微打量他后,“你的唇形很漂亮,想必是個美人,我有這個榮幸一窺芳容嗎?”“沒有?!睙o絲毫余地的否決,“有這個榮幸的,除了我最親近的人外,只有死人。”“呀,難道你叫我來不是為了讓我成為你最親近的人么?”不懷好意地勾唇一笑,用浪蕩的語氣煞有其事地詢問。“我在電話里說的很清楚,不想跟你多啰嗦,把你的人領(lǐng)回去吧?!蹦腥颂殖赃呉恢浮?/br>裴臻沒有動,只是線條分明的紅唇咧開一抹半是認真半是嘲弄的淺笑。“原來你不相信?!倍他惖淖齑阶I誚地一扯。像是黑夜的貴族沐浴著月色,男人踏著優(yōu)雅的步伐,朝一旁自己開來的車走去。打開車門,像丟棄尸體一般,把一人從后座拖了出來,平放在地上。月光下,那張英俊迷人的臉,就算化成灰裴臻也認得,腳下不再遲疑,急步而去:“他不是真跟鬼去混了吧……”“怎么,我叫鬼悸,他的確有跟我混過?!逼降瓱o波的唇邊突現(xiàn)一抹詭譎難測的笑痕,低下頭沒有任何預兆地親吻上唐睿的額。“喂,我知道這家伙很可口,但別人的東西勸你少碰為妙?!毕乱幻?,臉上帶著禮貌的抱歉笑意,裴臻已經(jīng)把人從男子手里搶了過來。男子不以為意地拍拍褲子站起身,輕哼了句耐人尋味地話:“我跟他之間的牽絆,深著呢……”“什么意思?”裴臻探手在懷中人鼻間試了試,尚有鼻息,開始拍打他臉頰。“這么說吧,他是這世上少數(shù)幾個見過我樣貌還活著的人?!泵婢吆蟮挠纳钛垌W動著奇異的光亮。裴臻會意地綻放危險的迷人微笑:“原來如此,我想這家伙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