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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我西原吧。沈博士還在精神病上有所建樹?” 這話怎么聽著……沈流年默默把幾本書推到一邊,用專業(yè)又謙謹(jǐn)?shù)目谖堑溃骸罢劜簧辖?,略有研究?!?/br> “如果不出什么差錯,西原你將是我從醫(yī)二十年來第一例人流手術(shù),你確定要我給你做手術(shù)?” 從醫(yī)二十年?這人是把上學(xué)時期都算上了吧。西原也不點破,只說確定。 沈流年朝門外一看,皺眉問道:“又是一個人來的?” “嗯?!?/br> “不行,今天必須有陪護(hù)?!?/br> 西原想了想道:“我先去做術(shù)前檢查吧,等會會有陪護(hù)來?!?/br> “也可以?!?/br> 西原接過開的單子,看來等做完檢查必須給淳子打個電話。 很少有女人是孤身一人來做人流,術(shù)前檢查很多,早孕試紙檢驗、b超檢查、心電圖、還有三項常規(guī)檢查,西原一項一項都做完。 下午才能手術(shù),西原準(zhǔn)備出去給淳于瑾萱打電話,剛下樓,就看見了迎面而來的貴婦人。 西原沒想到會在這里遇見容璟的母親,把手上的幾張化驗單塞進(jìn)包里,上去叫了聲婆婆。 “哼,我可當(dāng)不起你這一聲。”站在西原跟前的容老夫人依舊貴氣逼人,聽了西原的稱呼,直接嗆了這一句后轉(zhuǎn)身道:“還不跟出來,還嫌我容家的臉丟的不夠盡么!” 醫(yī)院里人來人往,西原看了一眼周圍,跟了出去。 快要走出醫(yī)院了,容老夫人還沒有停下腳步的意思,西原一皺眉,停在涼亭下,恭敬道:“婆婆您有什么事就在這里說吧,醫(yī)生還等著給我看診?!?/br> 容老夫一停,轉(zhuǎn)過來死死盯著西原道:“哦?你怎么了?” “老毛病?!?/br> 容老夫人一聲冷哼,半譏半諷道:“你看看你把容璟蠱惑成什么樣了,我就不知道,你這樣的女人,到底有什么好?” 面對他們的mama,西原無話可說。 西原個子高挑,加之人又清瘦,神色無動的她微微頷首站在那里有種泠泠清清的感覺。 容老夫人就是見不得她這種故作清麗的模樣,一想起自己的兒子都是被她這副表象所迷惑,她就恨不得上去撕碎這個女人,容老夫人恨道:“我還不知道,西家女人還有這樣的手段。你就是個禍害,掃把星,不干不凈不說,你看看現(xiàn)在容家被你害成了什么樣子?小璟如果知道他的妻子是這么一個心機(jī)深重,惡毒冷血的女人,你說他還會要你嗎?你根本不配嫁給容璟!根本不配嫁進(jìn)容家!” 西原靜靜地聽著,眉眼間沒有分毫受傷的神色,迎上容老夫人那恨不得殺了她的眼神,西原清簌簌道:“兩個人在一起沒有什么配不配的,只有適不適合。我確實不適合容璟,不適合容家,您最大的心愿就是讓我離開容璟,離開容家,我會如您所愿?!?/br> “我看你是恨不得我現(xiàn)在氣急攻心,一口氣上不來死在這里吧?!?/br> 西原無奈地?fù)u了搖頭,似低嘆道:“請您保重身體,明天我會讓您看到讓您滿意的結(jié)果?!笔謾C(jī)一震,西原一看是淳于瑾萱,西原先掛了電話,道:“時間也不早了,我還約了醫(yī)生,您請回去吧?!?/br> 西原剛要離開,容老夫人忽然上前抓住西原,狠毒陰晦的眼神射向西原,意味不明地道:“立即和容璟離婚,立即離開容家,昨晚之前,我是這么想的。西原,你真是個狠毒冷血的女人?!?/br> 什么意思?難道容老夫人知道自己懷孕的事?不可能,這才五天時間,而且她刻意隱瞞,對誰都沒有說過。 有股強(qiáng)烈的不安環(huán)繞著她,西原下意識掙開了被挾制住的胳膊。 “西原你等等,我有話對你說!” “對不起,您回去吧?!蔽髟媛肚敢廪D(zhuǎn)身離開。 容夫人散去眼底的冷漠和恨意,一個踉蹌跌在地上,看著西原轉(zhuǎn)身離開的身影放聲悲嗆道:“容城!” 身后的兩個字過于悲慟,悲到靈魂都在發(fā)顫,慟到呼吸都在生疼,沒有眼淚,只是疼。西原整個人都要被撕裂般定在原地。這兩字是她永遠(yuǎn)不能忍受的心疼,刻在身骨里,三年,五年,十年,那是她這一輩子都承受著的徹膚之痛。 西原回頭,容老夫人就匍匐在地上低低哭泣。 這是他的mama,西原的心里最柔軟的地方被扯了一下。這個一向高高在上,支撐著整個容家的老人就這么趴在地上哭泣,為她最優(yōu)秀的兒子哭泣。 西原卸下了心里所有的防備,無聲的過去扶起她。容老夫人一下老了很多,兩鬢間的發(fā)有點亂,也不再針對西原,只帶著微弱的嗚咽聲道:“送我去車上吧,就在醫(yī)院門外。” 西原強(qiáng)忍著點點頭。 黑色的商務(wù)車上只有一個司機(jī),西原將容夫人扶到后座,蓋上毯子。 “您好好休息。”疲倦的西原對前面的司機(jī)道:“送老夫人回去?!?/br> 西原轉(zhuǎn)身開門,車門卻被鎖上了。 腦袋嗡地一響,一股從來沒有過的涼意從腳底升起。 西原猛地轉(zhuǎn)過身,容老夫人已經(jīng)扔掉毯子,毫無表情地坐在她身后。 車?yán)锏目諝庀”。崔嘞履枪蓜×业牟话?,西原道:“請您開門,我要出去?!?/br> 容老夫人沒有看一眼西原,拭去眼角的淚漬,朝前冷冷吩咐道:“開車?!?/br> 車子緩緩駛出,西原急忙往出掏手機(jī),容老夫人卻狠狠地在她胳膊上扎進(jìn)了針管。 西原沒想到這個優(yōu)雅莊嚴(yán)的老人竟然會拿容城麻痹自己,會對自己使這樣下作的手段。藥物影響下,西原的身體瞬間麻木,四肢不受自己控制。 車子越開越快,容老夫人從包里掏出她的化驗單,看著即將昏迷的西原切齒道:“虎毒還不食子,你這個女人真是冷血。我不知道你這個骯臟的女人究竟給我的兩個兒子下了什么*藥,你害死我的容城還不夠現(xiàn)在還想殺死我容家的骨rou?” “這個孩子,輪不到你做主?!?/br> 西原失去了最后一點意識。 淳于瑾萱第二次給西原打電話的時候西原的電話已經(jīng)關(guān)機(jī),給謝以瀠打電話那邊也沒人接。都在搞什么?淳于瑾萱扔了電話也就沒理會繼續(xù)逍遙去了。 沈流年一直等到下午三點鐘都沒有見西原的影子,他只當(dāng)是做檢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