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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有說話聲,西原閉上眼,心里罵了句:你媽的。 桑南找不到西原快要急哭了,向日花給遠(yuǎn)在加查的楊武警打了電話。最后關(guān)頭,白瑪來告訴他們她知道西原在哪。 袈措回到客棧的時候天已經(jīng)亮了。 此時此刻,西原也終于到了客棧。 兩人一見面,兩顆懸著的心總算落了下去。 不過兩天三夜,西原卻覺得過了太久太久。 她不知道白瑪最后關(guān)頭是怎么想通救她的。 西原踢了一腳風(fēng)塵仆仆的袈措,顫音問:“你個騙子,你去哪了?” 袈措松了口氣,按住西原打他的手,摸著她的臉問:“疼不疼?” “廢話,我給你一巴掌你說你疼不疼。”西原臉腫疼得想眼淚。 袈措把臉湊過來,認(rèn)真地說:“讓你打?!?/br> 他疲憊的眼睛和眼底的青影讓西原心有感動。 她和眼前的這個男人相識不到一個月,從一開始的討厭、感動、到現(xiàn)在的心動,他的一舉一動總能給她帶來震撼。 袈措告訴西原加查的情況,黃秦應(yīng)該成了棄子,想必是無奈至下,他只得返回多曲,因為這里還有一個白瑪?shù)亩?/br> 西原告訴袈措,她在那個圈牛羊的碉房里發(fā)現(xiàn)了很多土槍和炸藥,看來黃秦是抱著和他們同歸于盡的必死心才敢綁架西原。 袈措聽得一揪心,他認(rèn)真地看著滿身糞臭的西原,確定她沒有傷才放心。 西原問袈措:“如果我沒有逃出來,你會不會去救我?” “會?!?/br> “如果被抓的人不是我,你會不會去救?” 袈措也毫不猶豫地答:“會?!?/br> “不管是誰你都會去救?” “會?!?/br> 女人是心思過于精細(xì)的一種生物,西原再特立獨(dú)行,一旦涉及到感情,她也希望做那個唯一。 “這十年來,我也不記得我救過多少被販賣的人。今天不管是誰陷于販賣組織,我都會去救。這是我該做的。”袈措看進(jìn)西原的眼睛里,認(rèn)真地說。 這個男人太過于理智,西原覺得,她輸了。 西原低下頭,不小心掉了一滴眼淚。袈措沒看見。 她明知道袈措是這樣的男人,可她心里又不舒服。 她討厭這樣矛盾的自己。 袈措讓西原好好待在客棧,他要和楊武警去找黃秦和白瑪二伯。 這個隱患,這次要一次性解決。 于此同時,江西等地也響應(yīng)起了藏地的反人口販賣案。 藏地的販賣頭目在逃往的尼泊爾途中被抓,黃秦引爆了碉房里的炸彈,炸死了一個販賣分子,而他卻殘疾被捕,白瑪?shù)亩采姘副徊丁?/br> 此次破的人口販賣案轟動全國,此販賣團(tuán)伙游走各地五年之久,警方掌握不了確鑿的證據(jù),只能暗訪跟進(jìn),而袈措?yún)s不是,他只是民間的一股力量,在任何人看來都無形、綿薄。 拉薩日報報道了這次袈措在民間組織的反人口販賣事跡,還有死去的無名英雄。 袈措沒有對記者和任何人提起,這件事,他做了十年。因為他并不是一個人,他背后有幾百個默默跟著他的扎西,尼瑪。 Chapter 31葷腥 內(nèi)地過完年就算是正式開春了,上學(xué)的上學(xué),上班的上班,農(nóng)墾的農(nóng)墾,人們又忙了起來。 頓珠辦的學(xué)校也開學(xué)了,學(xué)校建于三年前,修建教室、宿舍,這里近一半的費(fèi)用都是西原贊助的。除了頓珠,沒人清楚內(nèi)情。即便如此,九十七名學(xué)生都認(rèn)識西原,她會教他們畫畫。 頓珠感激、尊重西原,頓珠眼中的西原是偉大的、無私的,西原聽后卻搖頭瑯然一笑。 西原非常清楚自己是怎樣的人,她俗氣、自私,如果讓她一輩子在這里教那些孩子畫畫,她做不到的。城市、她的畫作、她享受的生活,這些都是她所留戀的。執(zhí)著于生死,沉湎于世俗,西原很愿意做這樣一個正常的、鮮活的俗人。當(dāng)然,比起自己的金錢奉獻(xiàn),西原更欽佩愿意一直留在學(xué)校里教書的老師。 頓珠告訴西原,今年學(xué)校有老師了。來了一批支教的大學(xué)生,其中一個女孩愿意留下。除了國家發(fā)的微薄工資,頓珠一個月額外給女孩多加了三百塊錢補(bǔ)貼,這也是頓珠盡的最大努力。西原把自己車?yán)飵淼暮喴讛z像機(jī)和一些物資送給了學(xué)校,這些東西她都用不到。 一年春盡一年春,遙山風(fēng)月不如舊。所有的事情看似都步入正軌,沿著昨日的軌跡重新運(yùn)作。 向日花告訴過西原,拉薩市政府要采訪袈措,袈措要火了。 而事實證明,袈措沒有火,西原也很清楚袈措并不想出名。 而作為此次反人口販賣案的領(lǐng)軍警察,楊武警是一等功臣。 楊武警多曲的朋友就在這里為他舉辦慶功宴,正巧他的父母從東北來看他,晚上的慶功宴就準(zhǔn)備地更充分了。 向日花下午理了發(fā),換了身新衣服跑來找西原,西原咋舌說:“向日葵,你這是要去相親?” 向日花說:“胡說!我這是要參加我楊哥的慶功宴!” “袈措我們也去吧——”西原大聲喊著。 袈措沒答應(yīng),西原回頭,他正在接電話。 “就在樓下酒吧,姐你們肯定要來的?。 ?/br> 西原笑著答應(yīng)。 晚上,袈措和西原來到了酒吧,整個二樓都被楊武警的朋友們包場了。 袈措又接了一通電話,西原隱隱聽見那邊“藍(lán)家”“身份證”之類的字眼。 袈措很少有這么繁忙的時候,袈措掛了電話后,西原多看了一眼他的電話。 “你是要打電話嗎?”袈措切換好漢語輸入法,把他的手機(jī)遞到西原面前。 袈措用的蘋果手機(jī),不為時髦,而是蘋果手機(jī)自帶藏文輸入法,國際通用編碼,方便。 “我不用?!?/br> 西原擺擺手。 “姐——這邊!”向日花看見西原就招手喊了。 袈措和西原過去,向日花坐在的位置比較偏僻,他在給兩三個游客彈吉他。 “你怎么不過去?”西原端了一杯酒,指指酒吧中央熱鬧的位置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