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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逆子!你與你老子作對, 你注定不會有好下場?!比萃趼曇舨桓?,卻面色猙獰, 語氣陰毒狠辣。 “哦?是嗎?”傅世安全然沒把他說的話放在心上。 比起笑著殺人,和他父親比起來, 他有過之無不及。 “我便是不與你作對, 下場也未必能好到哪里去。左右都是一條死路, 嘗試著與你作對給自己爭取一條活路,又哪里錯了?”他淡笑問。 問完容王,目光輕輕一轉(zhuǎn),轉(zhuǎn)到謝雋身上,又問了一遍:“哪里有問題嗎?” 謝雋也是才被告知了自己的身世,還沒緩過來。容王在謝雋面前當(dāng)然不會說傅世安好話,不過謝雋有自己的判斷力,容王的話, 他只能說將信半疑。 其實若設(shè)身處地去想,身在傅世安的位置上,他這樣的作法,也是無可厚非的。 再說, 謝雋從小從不知道自己身世,早把英國公府的人看成了親人。至于能不能歸宗容王府,他半點都不在意。 要說在意的話, 牽扯到這件事情中的人,他只在意潘嬈一個。 他能理解傅世安為何會這樣做,但不代表,他認可這個人的人品。嬈妹單純善良,跟著他這樣一個陰毒狡詐的人,怕是不會有好下場。 他認定他從最開始算計他和嬈妹, 所以,謝雋約了傅世安單獨說話。 宮城外面,偏僻的角落,謝雋和傅世安兩個對面而立。 傅世安知道謝雋要說什么,但他還是應(yīng)約過來了。來了后他也不說話,只等著謝雋開口先說。 謝雋目的簡單純粹,就是沖著潘嬈來的。他知道傅世安在意什么,想要什么,所以,他也懶于兜圈繞彎,直接開門見山說: “不管我的真實身份是什么,我并不在意。從此以后,謝雋就是我,我也只是謝雋,和容王府半點關(guān)系都沒有?!?/br> 傅世安挑眉:“然后呢?”他知道這些并不是謝雋想說的。 謝雋面色嚴肅,道:“我知你有雄圖抱負,我不會做你追求仕途道上的絆腳石。不但不會阻礙你,相反,日后但凡你有困難,隨時可以找我。不過,前提是不能做傷天害理之事?!?/br> 傅世安并沒有打斷他,也沒有說話,他只是在等著他繼續(xù)說下去。 說下去,說出重點來。 他知道這些都不是重點。 謝雋最后終于開口說出了自己真正在意的點:“我希望你可以放過嬈妹。她很單純善良,不該是你追求名利途中的棋子?!?/br> 聽完后,傅世安笑了。 他說:“我從沒有拿她當(dāng)棋子待過。謝雋,我也實話告訴你吧,從六年前我流落街頭時和她初見起,我便發(fā)了誓,這輩子,我非她不娶。” 謝雋根本不信他的話。 “容王不會放過你,而我也并不想與你爭。只要你肯放過嬈妹,我謝雋日后,任你差遣?!?/br> 傅世安其實挺討厭他用這樣一副高高在上的語氣和自己說話的,好像天生的,他就高自己一等一樣。從前他厭惡,可他們之間的確是天差地別,他是天之驕子,他不過只是一介商戶,他是自卑的。 可如今他早已知一切真相,他知道了他的身份,并且利用手段成功奪得了屬于自己的一切。他知道自己并不低他一等,所以再面對他的時候,他根本無需忍氣吞聲。 “你不想與我爭?謝雋,你爭得過我嗎?”傅世安徹底斂了面上那虛假的笑容,整個人瞬間周遭像是籠罩著一層寒氣般,他忍怒道,“從今往后,只有我施舍你,再沒有你俯瞰我一說。至于嬈娘,她是我妻子,你若想好好的,便別再打她的主意!” 謝雋一再忍讓,不過是他涵養(yǎng)好,很多時候并不想將矛盾激化,但這并不代表他柔弱好欺。 謝雋也并不顧忌傅世安如今的身份,聽他說這樣的話,他便也怒了,道:“王子最好自己想想,當(dāng)初你是怎么娶到她人的。此事即便是鬧去御前,也未必是我輸?!?/br> “的確,當(dāng)初是我算計了你。”傅世安承認,“可那又如何呢?不管過去怎樣,至少現(xiàn)在她就是我的妻子,是容王府的王子妃。謝公子,難不成你敢覬覦皇家的人嗎?” 謝雋聞聲只冷漠哼一聲,并不在意他的威脅。 傅世安知道拿皇家身份來,壓不住他,便又道:“或許你并不知道,便是嬈娘知道了當(dāng)初是我算計的你們,她也依然愿意跟著我。她原諒我了,她并不在意我過去是否使過手段?!?/br> 見謝雋面色一點點暗沉下去,難看極了,傅世安倒是高興了。 目的達到,也無意再和他多言,只抬手拍了拍人肩膀,語氣頗閑散道: “嬈娘還在家等我回去,告辭。”說罷,側(cè)身繞過他,徐徐而去。 -- 潘嬈洗漱穿戴好,聽說女眷們此番都在她母親那里,潘嬈就直接奔母親院子去了。 傅世安是早有準備,這回連太夫人都一并給接了過來。 太夫人年前天氣冷的時候身子不大好,如今天氣暖和微熱,她身子也好了些。只是畢竟上了年紀,連日的舟車勞頓,老人家吃了不少苦。 一進府,就被丫鬟婆子們擁著去靜養(yǎng)歇息了,潘嬈倒是沒瞧見她老人家。 除了老人家不在外,大房二房的,包括老夫人,此刻都在。 傅世安是飛鴿傳書傳給傅世榮的,因事關(guān)重大,傅世榮沒有事先把真相告訴家里人。所以,包括老夫人在內(nèi)的所有人,也是剛剛才得知傅世安的真實身份的。 當(dāng)年的傅詠,雖說是替容王辦事的。但是,傅家除了一個傅詠外,別人都不知道這件事。 這也是傅世安哪怕得知了真相,也不愿與傅家計較的原因。畢竟,傅詠已經(jīng)死了,傅家的別人,都是局外人。 傅老夫人平時就十分懼怕傅世安這個小兒子,如今得知他身份后,更是擰著心說話。她也知道潘嬈母女在傅世安心中的地位,故而對潘嬈母女十分客氣。 “那日松陽縣一別,沒想到再見,都是半年之后了?!币娕藡苼砹?,傅夫人沒話找話和她說。 潘嬈倒是對她挺恭敬的,拿她當(dāng)婆婆待,聞聲關(guān)心說:“你們一路趕來,辛苦了。夫君此番入宮去了,人不在家,母親和嫂嫂們不如先去歇息吧?” 傅夫人緊張道:“還沒見到貴人,沒問個安好,就這樣去休息,怕是不太好。” 潘嬈覺得這事她能做主,就說:“你們都是夫君的親人,親人之間不需要在意這些。先去休息,等晚宴的時候再團聚敘舊,也不遲的?!?/br> 傅夫人的確累,見此,便答應(yīng)了。 傅大奶奶說:“娘和二弟妹先去吧,我有些日子沒見到三弟妹了,有些體己話想和她說。” 傅二奶奶和潘嬈不熟,自沒留下討嫌,只扶著傅夫人走了。 傅夫人和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