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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戎會怎么詢問自己。 然而一直到邱戎把匕首隨手放到桌案上,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他在桌案前坐下,擺放出兩只杯盞,倒入美酒。 接著看向陸悅?cè)?,道:“來?!?/br> 確認(rèn)了對方似乎并沒有因?yàn)樨笆赘械讲粣?,陸悅?cè)輳拇查缴险酒鹕怼?/br> 邁著尚且麻木的雙腿,走到邱戎旁邊的位子坐下。 她拿起屬于自己的杯盞,與對方一起喝完了合巹酒。 這場繁冗的婚禮,至此終于完畢。 陸悅?cè)菡遄昧艘粫海械溃骸胺蚓???/br> 對方似是微不可查地皺了一下眉,“叫名字。” 于是陸悅?cè)萦纸械溃骸扒瘛袢???/br> “嗯?!?/br> 初成夫妻的兩人,毫無共同話語,于是陷入沉默。 陸悅?cè)菡g盡腦汁地想些話題打破沉默,卻在這時,從肚子傳來了一聲“咕嚕”。 邱戎瞥一眼陸悅?cè)荨?/br> 她訕訕地抿出一個笑容。 邱戎便走到房門口,吩咐著門外的士兵一些話。 陸悅?cè)萋犚娝寣Ψ綔?zhǔn)備熱水和吃食,臉頰微微泛紅了。 吩咐結(jié)束之后,邱戎神情自然地走到床榻旁的衣架邊,褪去厚重的喜服。 看著他的動作,陸悅?cè)菀驳绞釆y鏡前把頭頂著的沉重鳳冠卸了下來。 等陸悅?cè)葙M(fèi)了好大的勁卸去鳳冠,門外的士兵也敲響了房門。 邱戎走上前開門,端著熱水和吃食的士兵便把東西送了過來。 就著熱水,陸悅?cè)菹锤蓛袅四樕系臐庵貖y容。 沒有頭上臉上的束縛,陸悅?cè)莶粌H輕松了許多,也仿佛今天第一次自由地呼吸到了新鮮空氣。 陸悅?cè)葑阶腊概阅闷鹆丝曜?,正要開吃,又想到邱戎,便抬頭看向他,問道:“你不吃嗎?” 邱戎回答:“酒席上吃過?!?/br> “那我……自己吃了?” “嗯?!?/br> 整整一天下來,陸悅?cè)莩缘搅说谝活D正經(jīng)餐食,她大快朵頤地吃完了滿滿一碗米飯后,才心滿意足地放下筷子。 吃完之后,時間也差不多到了休息的時候。 陸悅?cè)莅淹庖峦氏拢瑨煸诹饲袢忠路浴?/br> 既然對方落落大方,自己也沒必要扭扭捏捏。 于是陸悅?cè)萆裆匀坏叵蛑查阶呷ァ?/br> 只是快到床邊的時候,從邱戎方向似是飛出幾道像是暗器的東西,接著整個房間的燭光都暗了下去。 正在房間昏暗的同時,陸悅?cè)菽_下好像絆到了什么。 然后就跌向了一個溫?zé)岬膽驯А?/br> 陸悅?cè)莞杏X到了對方環(huán)在自己腰間有力的臂膀,還有自己那瞬間加速的心跳。 她跌坐在對方的懷里,那雙有力的臂膀,抱住了她,把她放在了床榻上。 床幃里一片黑暗,她看不見邱戎在哪里,只能察覺到對方溫?zé)岬臍庀涿娑鴣怼?/br> 陸悅?cè)菪呐K再一次不受控制地亂跳,聲震如雷。 她感覺到邱戎的動作,窸窸窣窣是衣裳被解開的聲音。 下意識地,她伸出手去,抓住對方的手臂,想去阻止他的動作。 然后下一刻,陸悅?cè)莸氖滞缶捅豢刂谱》醇舻搅松砗蟆?/br> 她感受到陌生的惶恐,帶著顫音叫道:“邱戎……” 可是只接收到了他毫無情緒波動的回答:“不允許拒絕?!?/br> 當(dāng)那一刻終于來臨,明明是肌膚相親,陸悅?cè)輩s感受到滅頂?shù)奶弁磁c冷漠。 眼淚毫無顧忌地從眼眶滑落,隱匿在了發(fā)間。 她語帶哭腔地一聲又一聲叫著邱戎的名字,叫得他心頭泛起一絲煩躁。 “閉嘴?!?/br> “不準(zhǔn)哭?!?/br> 邱戎話音剛落,陸悅?cè)菅蹨I落得更兇。 “憑……什么,我就要哭……就不閉嘴……” 片刻之后,陸悅?cè)萋犚娚戏剿朴腥魺o地傳來一聲嘆息。 邱戎低下身來,解開了捆縛著她手腕的衣帶。 陸悅?cè)萘⒓措p手環(huán)抱住對方的腰,一口兇狠地咬住了他的肩膀死死不放,發(fā)泄著自己的痛苦。 …… 第二天清晨,天色尚且昏暗的時候,邱戎便起身去上早朝。 臨走前,輕輕拍打著叫醒了尚在沉睡的陸悅?cè)?,遞給她一碗湯,“先喝了再睡?!?/br> 她迷迷糊糊,接過他遞過來的碗,一口悶掉了碗里的湯。 神志不清醒的陸悅?cè)?,根本沒有反應(yīng)過來這碗湯的苦澀,便倒頭繼續(xù)睡了過去。 等她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大亮。 上了早朝的邱戎也已經(jīng)回來,正站在衣架前,脫下朝服換上常服。 見陸悅?cè)萦朴妻D(zhuǎn)醒,他瞥了一眼,說道:“今天回絳貢,收拾點(diǎn)細(xì)軟輕裝出發(fā),其他需要的,等到了絳貢再說。” 本來還有些昏昏沉沉的她,一下子就被話里的內(nèi)容激了個清醒,“今天就離開?” 邱戎整理著自己的衣服,回答道:“嗯。” 陸悅?cè)葑诖查缴?,慢慢消化著自己聽到的?nèi)容。 一次成親,原來不僅僅是離開陸府,就連這座自己生活了十七年的澤安城也要離開了嗎…… 邱戎看著她沉思的模樣,說道:“不能歸寧,我在下早朝的時候已經(jīng)和陸尚書說過了?!?/br> 她抬起頭來,看著他,“哦……” 其實(shí)她都忘了還有歸寧這件事了。 告知了信息,邱戎便轉(zhuǎn)身出了臥房。 不一會兒她便接受了這件事,然后開始收拾自己的行李。 她沒有太多東西,沒一會兒就收拾好了。 原本陸悅?cè)菀詾樽约旱乃俣群芸炝?,但是等她拿著行李出了臥房,便發(fā)現(xiàn),將軍府里除了幾個雜役,已經(jīng)沒有人了。 她問了雜役,將軍府大門的位置,便向著府門的方向走去。 陸悅?cè)葸@位名義上的將軍府女主人,尚未看過這座陌生府邸的模樣,便要離開了。 到了府門前,有一名將士牽著一大一小兩匹馬,正站在門口,似是在等陸悅?cè)荨?/br> 見她出來,那位士兵走上前來,抱拳行禮,“見過夫人,屬下奉令護(hù)送夫人返回絳貢?!?/br> 陸悅?cè)輪柕溃骸扒瘛瓕④娨呀?jīng)出發(fā)了嗎?” 這名將士回答道:“是的,將軍率領(lǐng)三千人的軍隊(duì)與輜重在一刻鐘前已經(jīng)出發(fā)了。” 陸悅?cè)蔹c(diǎn)點(diǎn)頭,“那我們也出發(fā)吧?!?/br> “是?!?/br> 將士扶著陸悅?cè)蒡T上那匹小一點(diǎn)的馬,然后自己也上了馬,小心地護(hù)在她一旁。 陸悅?cè)輪柕?,“我想去一趟城西南街再出發(fā)可以嗎?” 將士回答:“自然是可以的?!?/br> 陸悅?cè)蔹c(diǎn)點(diǎn)頭,“多謝。” “夫人客氣了?!?/br> 第一次騎馬,陸悅?cè)菪⌒牡乩\繩,慢吞吞地向前走。 過了好久,才終于到了書局的門前。 陸悅?cè)菹埋R道,“你就在外面等我,我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