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
“也只能如此了……” 見她松了口,桑微興奮道:“夫人,不是我夸耀,絳貢城畢竟是西北第一城,好玩兒的東西可多了。雖然我沒去過澤安,但是我可以肯定,絳貢一點兒也不必澤安差。明天開始,我陪您在城里玩?zhèn)€遍,保證您樂不思書!” 陸悅容失笑,“是你陪我,還是我陪你?” 對方笑嘻嘻道,“哎呀,都一樣都一樣,誰陪誰還不都是玩兒嘛。” 果然還是小孩子心性,滿心滿眼都是玩。索性陸悅容脾氣好,便由著對方的安排了。 說起來,桑微倒是和陸悅染同齡。 如果自己真的有這么可愛的meimei,倒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呢,陸悅容這樣想著。 第二天,桑微照著說好了的,早早地就拉上陸悅容出了門。 這位果然是吃喝玩樂一把手,領著陸悅容這里逛逛那兒吃吃,滿足得不得了。 而陸悅容也難得地,找回了一點少年時該有的活潑。 兩人手里拎著,嘴上吃著,往雜耍班子多的西市走去。 桑微一邊吃串兒,一邊和陸悅容說話,“夫人,您看看,我們前些天錯過了多少好玩兒的好吃的,這才叫逛街!前些天的行徑,完全沒有靈魂!” 陸悅容順從地附和她,“是是是,我們微微說什么都是對的?!?/br> “沒錯!全絳貢,我還沒找到對手呢!” 正說話間,距離兩人不遠處的街道上,似乎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不斷有行人向著人員聚集的地方走去。 “夫人,我們也去看看吧?!鄙N⒄f道。 “嗯。” 兩人小心地向前擠去,到實在接近不了的地方停了下來。 順著眾人站位間的縫隙,她們向前看去。 被眾人圍著的空曠地上,躺著一名身形魁梧的壯漢,背對著她們蹲著的是一位頭發(fā)花白的老先生,正在為這位倒地不起的病患診脈。 一旁還站著位勁瘦的男子,神色有些緊張地向眾人解釋著事情。 “我就是想要這塊虎皮,大家是同時看上的,我爭一下也不過分吧。誰知道他性子這么急,說著話兒呢,就擼袖子要和我干架。那我下意識地推了他一把,誰知道他看上去這么強壯的體格,竟然是個一碰就倒的花架子呢!” 行人里,似乎有認識這位壯漢的熟人,當即反駁道:“楊猛可不是花架子,他是年前才退役下來的西北軍,怎么可能像你說的一推就倒,肯定是你爭奪虎皮不成,用了什么見不得光的手段!” 那位瘦青年頗有些有苦說不出的意思,“這位大哥,不就是一塊虎皮嘛,我犯得著為了塊皮害人嗎?” “不就是塊虎皮?既然覺得不重要,那為什么還要和楊猛起沖突?我看你這人前言不搭后語肯定有問題!” 青年叫苦不迭,“我不和你吵,等鐘先生診斷了自然有分曉。” 老先生雖聽著耳邊嘰嘰喳喳的爭吵,卻不為所動。 診脈似是有了結果,老先生打開隨身的藥箱,從中拿出了一套銀針,動作快捷而精準地將銀針扎在了壯漢身上的幾處xue道,片刻之后再拔出。 然后老先生就沒有再看病患一眼,收拾起自己的藥箱。 “這位壯士是急火攻心,心血上涌導致的昏厥,與這位青年沒有關系。他這個毛病存在有一段時間了。不過,平時只要注意情緒不要太激動就不會出事。我想,他的退伍應該也和這個事有關?!?/br> 老先生便提著藥箱站起身來,又說道,“一炷香之后,他會醒過來,這段時間不要挪動他。等他醒了,讓他來老夫的醫(yī)館?!?/br> 說完后,老先生便轉過身來準備離開,不再管身后眾人的道謝。 這時候,桑微探出頭看了一眼,“誒,是鐘老頭?!?/br> “你認識這位老先生?”陸悅容問道。 “認識啊,老熟人了。夫人您的病就是他治的?!?/br> 原來是這樣,倒是她那時候一直昏迷著,完全不知情。 陸悅容打量著這位鐘老先生,對方雖然看上去年歲已高,但是走路上來看,顯然是精神矍鑠。 突然,桑微猛地躲到了陸悅容身后,“糟糕,千萬不要讓鐘老頭看到我!” 然而天不遂人愿,他們所站之地眾人逐漸已經離開,所以鐘老先生一眼就看到了躲躲藏藏的桑微。 “桑小皮猴不要躲,老夫已經看到你了!” 然而桑微不聽不聽,仍舊躲在陸悅容身后。 無奈,陸悅容只能笑著和鐘老先生打招呼,“先生好?!?/br> 鐘磬看向她,“是你,看來是適應絳貢的氣候了,還有精力陪著這只小皮猴到處玩?!?/br> “小孩子,總是活潑些?!?/br> “不要慣著她,邱戎雇她是來照顧你,不是讓你遷就她的?!?/br> “先生說的是,回去我就好好管教她。” “右手伸出來,讓我把把脈。” 陸悅容聽話地伸出右手。 鐘磬食指和中指搭著她的脈搏,片刻后點點頭。 “確實恢復得很好,只是我記得邱戎那小子說過,你是一品大員家的小姐。怎么我大頊朝如此不濟了嗎,一品大員家的女兒,居然養(yǎng)出一副營養(yǎng)不良的貧血脈象?” 作者有話說: 師父上線。 看了看我滴大綱,男主起碼還要失蹤兩三章滴樣子呢。 ☆、喝茶 陸悅容訕訕地笑了笑。 鐘磬擺了擺手,無奈地說道,“老夫明白了,姑娘家愛漂亮就會節(jié)食保持身材??墒丘I到你這種程度的也是不多見?!?/br> 她應和道,“先生教訓的是,以后我一定多注意飲食,不拿自己的身子開玩笑?!?/br> 鐘磬點點頭,“是極,再說邱戎又不是那種只看人樣貌的膚淺之人,女為悅己者容也要把自己放在第一位。” 和陸悅容聊了幾句,鐘磬又繼續(xù)抓著桑微不放了。見對方不再盤問自己,陸悅容緩緩地吐了一口氣,讓對方誤以為自己是節(jié)食過度也好。 總不能和老先生說,我真的就是在一品大員家長成這幅瘦弱的模樣。 把自己過往經歷過的事情像故事一樣,說與別人聽,在別人面前剖開傷口□□裸地展現(xiàn)出來,她還不曾擁有如此堅強的心。 正在陸悅容分神片刻時,桑微已經蔫噠噠地跟在了鐘磬身后。 “你也跟來,老夫給你開幾副養(yǎng)生的藥方?!?/br> “是?!?/br> 陸悅容跟著老先生,一路走到了他的醫(yī)館。 醫(yī)館和將軍府在同一條街上,但是相隔了有一段距離。 醫(yī)館的面積不大,內中陳設雖然舊了點,但卻保持著干凈整潔。 他們到的時候,醫(yī)館是上了鎖的,看來是醫(yī)館只有鐘磬老先生一個人。 “先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