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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自己準備的禮物遞到陸悅容面前,“給你的見面禮!之前說過的話,還望師妹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則個!” 說完之后,他的面頰上有微不可見的紅暈。 陸悅容有些驚喜地小心接過李溯遞過來的一個不算小的布包,她還是第一次收到別人送的禮物。 嘴角抑制不住笑意,“謝謝師兄,我,可以拆開看看嗎?” “送給你就是你的,自然可以拆開?!?/br> “謝謝師兄!”她又重復了一遍。 陸悅容坐在桌案旁,小心翼翼地把禮物拆開。 整潔的布包里,是一條厚實而不失美感、充滿絳貢風格的圍巾。 李溯咳嗽了一聲,清了清嗓子說道,“你第一次來絳貢不知道,絳貢的冬天來得特別早,我怕你準備御寒的衣服不夠充分,到時候感染風寒,就就給你買了這個?!?/br> 陸悅容試著圍在頸部,圍巾柔軟而溫暖。 “很溫暖!” 她自認不是情感十分外放的人,但是這一次,她走到李溯面前,給了對方一個大大的擁抱。 她把腦袋埋在李溯胸前,語帶哽咽地悶悶道:“謝謝師兄!” 李溯被陸悅容的動作驚到,繼而莞爾,右手摸了摸對方的頭頂,“師妹喜歡就好,以后師兄還會送你其他禮物?!?/br> 他是家中獨子,陸悅容這個師妹第一次讓他感受到了寵meimei的新奇快樂體驗。 一旁的鐘磬見自家的兩個徒弟終于摒棄前嫌,也十分滿意地笑了。 將將進入十月,絳貢的天氣便已經非常冷了。 軍營里各營帳中已經逐漸開始加上了炭爐,每天早晨起床的時候,陸悅容的動作也不像平時那么迅速了。 一天早晨陸悅容小小地抱怨了一句,早晨工作太冷了。 李溯提議道,讓她每天早晨一起來校場晨練,會暖和很多。 于是陸悅容開始了每天晨起之后便前往校場鍛煉的日子。 因為她沒有基礎,于是李溯一直是帶著她在校場的一角單獨晨練的。 雖然說李溯拳腳功夫也是一般,但是教陸悅容已經是綽綽有余。 而在鍛煉了一刻鐘之后,身子果然暖和了許多,也不會像之前那么瑟瑟發(fā)抖。 所以陸悅容很喜歡每天早晨來校場鍛煉,而且因為她來得遲,所以輕易不會和邱戎遇到。 對于之前桑微想教自己射箭卻沒能成功的事情,陸悅容總歸是有些耿耿于懷的。 在看到校場上的箭靶之后,陸悅容便向李溯詢問能不能教她箭術。 “教你箭術?我的水平也僅限于能射準靶子而已,你放著將軍不……” 陸悅容不說話,只幽幽地盯著他。 “好,不提他?!崩钏葜さ亻]嘴。 于是李溯只好動用自己淺薄的一點箭術上的知識,教著陸悅容。 光是拉弓,陸悅容就練了有十多天,中間西北軍又與北夷打了一次仗,自然地又被邱戎打了回去。 又贏了勝仗,陸悅容想,自己如果是北夷的將軍,估計遲早有一天會被邱戎氣吐血。計謀比不過,打也打不過。 別的不說,邱戎在行軍打仗上的本事,陸悅容還是認可的。 當陸悅容終于成功地把弓弦拉滿的時候,可高興了。練了這么多天,她也明顯感覺到了自己的臂力有所增加。 于是這天早上,陸悅容決定開始對著箭靶練習準度。 因為只是練習,所以陸悅容用的箭矢上沒有倒鉤。 雖說這個角落少有人來,但萬一誤傷到別人,沒有倒鉤的箭矢也好處理些。 陸悅容將箭矢搭上弓弦,單眼瞄準著箭靶紅心??粗軇莸挂蚕駛€樣子。 “嗖”地一聲,箭矢離弦而出??蛇@發(fā)射而出的行跡卻是離了箭靶十萬八千里。 正在這時,一人從箭靶后路過。 陸悅容眼看來人走進箭矢的射程,驚呼一聲“完了”便躲到了李溯身后。 那邊來尋找李溯有事要談的邱戎,剛準備走到對面,迎面而來就是一支箭羽。 他急速拔出身側的佩劍,“鐺”地用劍刃擋開了那支亂竄的箭矢。 邱戎把劍插回劍鞘,向他們走來。 站定后,瞥了眼陸悅容從李溯身后露出來的衣角,十分平靜地開口,“不干正事,誤人子弟?” 李溯笑笑,“我知道自己斤兩,能教會射中靶子就行?!?/br> 邱戎伸出手,道:“拿來?!?/br> 李溯默默移開了位置。 剛剛自己差點射中對方,此時氣短,陸悅容乖乖遞上弓箭。 邱戎接過弓箭,目光掃過她,看見頸間圍著的那條圍巾,愣了一下。 他見過這條圍巾。 是有一天傍晚,李溯說要出營,第二天早上回來的時候,手中就有離開這條圍巾。 原來是送給她的。 圍巾上有大片的鵝黃色,陸悅容本就因為晨練而臉頰泛著紅潤,再搭上這條圍巾,更是襯得她容顏姣好。 邱戎很自然地移開視線,嘴唇卻無意識地抿得很緊。 他先是試了試弓弦的力道,然后道:“李溯。” 李溯任命地應了一聲“是”,拿起箭靶牌,便走到遠處對著邱戎他們的方向舉起,然后開始勻速快跑了起來。 邱戎將箭矢搭上弓弦,并不看向陸悅容地說道:“看好?!?/br> 話音剛落,飛射而出的箭矢便穩(wěn)穩(wěn)地釘在了李溯手中的箭靶之上。 等李溯帶著箭靶走回來,陸悅容便看到,那箭矢釘在紅心中央。 邱戎把弓還給陸悅容,叫上李溯便走了。 她看著兩人離開的身影,十分好奇,邱戎是不是每次見到自己就會不開心。 他不開心,自己就會開心了嗎? 陸悅容帶著幾分自己都沒察覺的氣結回了軍醫(yī)營。 她問鐘磬:“師父,邱戎為什么總是找李溯?什么事情總是需要用上他一個軍醫(yī)的?” 鐘磬笑了笑,“邱戎那小子剛來了絳貢就認識了你師兄,可以說兩人一起經歷了所有的事情,因此他們倆有其他人沒有的默契和信任。很多事情,邱戎信不過別人就會找你師兄。你師兄與其說是軍醫(yī),不如說是軍師兼任軍醫(yī)?!?/br> “原來是這樣?!?/br> “所以他總是要忙些,老夫又因為年歲漸長,每年總要休息幾個月,所以就一直想趁著這時候還有精力,再收個徒弟為你師兄做個助力。你與邱戎小子又是最親密的關系,收你是再合適不過的了?!?/br> “我是幫師兄?!?/br> “不能和為師說說,你們到底是什么回事?老夫一把年紀,可從沒見過像你們這么關系淡薄的夫妻?!?/br> 陸悅容搖了搖頭,不是她不愿多說,而是連她自己都還沒弄清楚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 見她不說,鐘磬便也不再問了。 日子照常地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