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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有所成,不僅是福氣不錯,想來也是足夠努力的了?!?/br> 邱戎勾唇,“還算是刻苦,就是腦袋容易睡栽進書本里?!?/br> 大皇子正欲打趣他現(xiàn)在這幅模樣,對方卻一臉正氣地裝聾作啞了起來。 晚間將裴琰安置下了之后,邱戎還是去了一趟陸悅容的營帳里。 彼時陸悅容尚未休息,正在記著什么筆記。 邱戎走進營帳,她問道:“你怎么來啦?!?/br> “下午找我了?” “沒有啊,”陸悅容壓低了聲音,“我就是好奇一下大皇子?!?/br> “嗯?看到了什么?” 她回憶著下午的記憶,說道:“感覺和我想象中的皇室子弟不太一樣,雖然離得有點遠,但是看著似乎是很溫和的一個人?!?/br> “啊!他也看到我了,不然你怎么會知道我去過主帳附近。” “嗯,下次好奇就光明正大了看,偷看會讓人家覺得是賊眉鼠眼?!鼻袢侄核?。 她也覺得偷看還被抓了個正著怪不好意思的,有些蔫蔫地回答:“好嘛……” 邱戎看著她提著筆在簿子上記著什么,便問道:“在寫什么?” “啊,今天和師父師兄統(tǒng)計了一下軍醫(yī)營里藥材的情況,有好些藥材需要采購,明天要和師父一起回一趟絳貢?!?/br> 邱戎叮囑道:“天色太晚,注意眼睛?!?/br> “好,我也快結束了?!?/br> “那我走了。” 才剛來就要走。 陸悅容抬起頭看向他,“哦……晚安?!?/br> 邱戎靜靜地站在那,看了她好一會兒。最后終究是什么也沒做,回了一句“晚安”便離開了。 第二天,陸悅容跟著鐘磬還有其他幾位同僚一起登記了出入軍營的信息之后,便去了絳貢城里與西北軍合作的幾家藥店采購藥材。 一直到這天天色將暗,他們才對照著表單采購完成。 回了軍營之后,所有人都進入了新一輪的忙碌之中。 相比于之前,陸悅容明顯能感覺到這次軍營更為緊張的氣氛。 有時候,她會覺得過于緊繃的神經(jīng)讓自己喘不過氣來,她還是不太適應這樣的環(huán)境。 所以得空時,她就會去校場箭靶那兒練箭緩解壓力。 這是一個很好的發(fā)泄方式,每次結束之后,她都覺得自己明顯輕松了許多。 相應的,她箭術準度也精進了許多,雖然這對于她一個大夫來說并沒有什么用。 四月末的時候,大頊與北夷的戰(zhàn)爭終于打響。 看著一天天的戰(zhàn)情匯報,陸悅容總是會忍不住想,這時候邱戎在計劃著什么呢。 這天,有將官來到軍醫(yī)營點上了幾名軍醫(yī)跟著他離開,陸悅容也在列。 那名將官吩咐他們走之前帶上藥箱以及少量行李。 陸悅容不知道這是要做什么,便看向鐘磬:“師父?” 鐘磬皺眉,“這是要外出任務了,是不是會遇到危險,誰也不確定。做為長輩,老夫不希望你去。你去找邱戎說一聲,換個人選?!?/br> 她想了想,“那我還是去吧,人員選定都是隨機的,既然點到我了,那我也不要退縮?!?/br> 鐘磬看向她許久,說道:“也罷,記得小心?!?/br> “嗯?!?/br> 陸悅容回了自己的營帳,隨意收拾了兩件衣服,便與眾人匯合離開了西北軍營。 她回過頭看了一眼軍營轅門,捏緊了拳頭,在心里小小地給自己打了打氣,然后和其他人一起,向著青淼山而去。 他們這一行,是一支只有兩千人的小隊,隨行的軍醫(yī)有三位。 陸悅容跟在后面的時候,有將士認出了她,表現(xiàn)得很驚訝的樣子。 她看了一眼對方的口型,似乎是叫了一聲“夫人”。 軍營這邊,邱戎正看著地圖沉思。有將士進入營帳中,“將軍,這是這次執(zhí)行單獨任務的小隊人員名單?!?/br> “嗯,放在桌案上即可?!?/br> “是?!?/br> 等到邱戎忙完了一天的軍務,想起來查看這份名單的時候,已經(jīng)是這天接近深夜的時候了。 他拿起文書,把上面的名字掃視了一遍,當看到“陸悅容”三個字赫然在列時,他的手指摩挲著紙邊,久久沒有移開視線。 最后他還是神色如常地合上了文書,卻是站起身來重新走到地圖面前,一直盯著青淼山的位置。 第二天商議軍事時,裴琰察覺到邱戎似有異常。 等會議結束之后,裴琰問道:“你怎么了?” 他輕輕嘆了一口氣,“悅容……跟著小隊進入青淼山了?!?/br> “人員是隨機安排的?” “嗯?!?/br> “不是說,青淼山的單獨行動不會遇到危險,你也不用過于擔憂?!?/br> “我知道?!?/br> 然而,他的心中依舊是縈繞著淡淡愁緒,令邱戎陷入煩悶而惱怒的擔憂中。 這種從未有過的體驗,足夠新奇,也足夠讓人焦躁。 李溯是過了好幾天,外出任務回了軍營之后才知道陸悅容進入了青淼山。 了解任務內容的人,誰都知道這次小隊任務并不危險。 然而關心則亂,他們都擔心著陸悅容的安危。 李溯急沖沖地跑進了邱戎的營帳,裴琰也在。 他看向李溯:“好久不見呀,李溯?!?/br> 對方見到大皇子,稍稍收斂了自己的表情,“見過殿下?!?/br> “免禮?!?/br> 裴琰話音剛落,李溯起了身,走到邱戎旁邊開始焦急地走來走去。 “將軍啊將軍,師妹她進入青淼山了?!?/br> “嗯?!?/br> 李溯像是整個人快要冒了火:“你們怎么都不著急呢,師父天天就喝著安神茶,你也就天天盯著地圖看看看。” 不遠處坐著的裴琰見狀,忍不住笑道:“他們哪里不著急了,只不過沒有像李大人這么表現(xiàn)在臉上罷了?!?/br> “更何況,這件事又不是著急就能解決的?!?/br> 李溯坐到椅子上,拿起茶盞喝了一口,“我也知道,可是我就是忍不住想,師妹她萬一遇到危險怎么辦……” “你應該相信她,也應該相信西北軍,”邱戎轉過身來,“論擔憂,我才是最有資格的人?!?/br> 李溯看著邱戎沉靜的眼睛,說道:“好吧,你說得對……我覺得我也需要問師父要點安神茶喝一喝?!?/br> 從陸悅容離開西北軍營之后,又過了十五天。 邱戎表面上雖然十分鎮(zhèn)定的樣子,但是手下副將們都覺得將軍這次的行軍作戰(zhàn)比之以往,更為果斷而雷厲風行。 第十五天的下午,西北軍各路隊伍勢如破竹般搗破了北夷的軍隊,于戰(zhàn)場上匯合在了一起。 那支穿梭過青淼山,突襲北夷軍隊后方的小隊伍也與眾人聚集了。 邱戎騎著馬,順著小隊從頭看到尾,卻沒有看到陸悅容。 他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