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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調(diào)查膳食那邊的情況,則是將嫌疑人鎖定在了館驛負責食材采購的一名官員身上。 按照職責,他本不應該接觸到膳食的最后成品,但是當天他卻以“似乎送錯食材”為由,打開食蓋看了一眼。 然而這個動作十分快速,因此這名官員并不認為自己有足夠的時間給食物中下毒。 雖說如此,但是查案的官員并未放棄對他的懷疑,對后廚以及那名官員的住所進行了詳細的調(diào)查。 查案的第一天就過去了,邱戎安靜地看著三司勘察、審問,他多少了解到了一些東西。聽得越多,越是覺得這件事情沒有那么簡單。 回了將軍府之后,府內(nèi)的一名仆役求見邱戎,支支吾吾了好久,似乎是有什么話要告訴他。 邱戎知道,自己已經(jīng)將近十年不在澤安,這里的仆役都與自己不相熟,他好聲好氣地說道:“有什么事情就直說吧?!?/br> 那名仆役這才壯著膽說道:“昨日午時,大皇子來過府上?!?/br> 邱戎皺眉:“什么?” “當時以為大皇子是來找將軍的,我們下人就和大皇子說您不在,然而大皇子卻說他過來是另有其事。無奈我們做下人的人微言輕,只好放他進去了?!?/br> “為什么現(xiàn)在才說?” “因為大皇子臨走前吩咐我們不要告訴您,說是您知道了會生氣?!?/br> 邱戎立即轉(zhuǎn)身前往后院,去到關押著那名北夷女人的房間。 “昨天大皇子來找你了?” “是呀,怎么了?”那假冒齊聽語的女子婀娜多姿地走到門前,“將軍您把我一個人關在這兒,是想獨占我嗎?” 邱戎呵斥道:“收起你那套令人作嘔的姿態(tài)?!?/br> 然而那女子發(fā)出一串銀鈴般的笑聲,然后湊近了邱戎說道:“將軍您不吃我這套,可還是有人吃的呀,這不是才過了幾天,大皇子到底是對我念念不忘過來見我了嗎?” 他轉(zhuǎn)身面對著女子,想要說什么,卻聞到撲面而來的一股香氣。邱戎猛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女子做出驚恐狀:“哎呀,將軍您要對我做什么?” 邱戎咬牙切齒:“你身上的香味是怎么回事?” “就是很普通的香呀,沒想到將軍鼻子這么靈,這么淡雅的香氣都能聞到?!?/br> “我記得,你之前身上所有帶著的東西都已經(jīng)被我搜走了?!?/br> “倒也不是所有,”那女子笑道,“就像這香,我是藏在了發(fā)髻里,它本身味道極為淡雅,被我的發(fā)香遮蓋,就什么也聞不到了?!?/br> “該死!”邱戎忍不住咒罵了一聲,然后抓著對方的衣衫,撕下了前襟。接著放開了對方快步離開了。 身后的女子發(fā)出十分肆意的笑聲。 這次的事情果然不簡單,他已經(jīng)明白了北夷和大頊的暗線達成的共識了。 大頊的叛徒幫他們殺掉烏格那,而大頊幫他扳倒大皇子。 誰會將大皇子視為眼中釘rou中刺?是朝中裴瑀的支持者?還是裴瑀本人的運作? 怪不得昨日宗徑寒神色異常,他怕是第一時間就在懷疑這件事情是否有裴瑀的手筆了。 還有最主要的一點,先前明明裴琰已經(jīng)失望離開,按照他對裴琰的了解,絕然不可能再來見這個女子,那到底是因為什么促使他又來見了她呢? 如今裴琰顯然是已經(jīng)走進了他們的圈套,若是他聞到的幽香果然是殺死烏格那的毒素,那么無論裴琰是否被暗算,都將受到懲處。 邱戎惱怒著敵人狡詐的計策,手中攥著的衣襟也皺成了一團。 離開將軍府后,他直奔著刑部而去。 刑部的官員看到他,打招呼道:“邱將軍?” 邱戎將扯下的衣襟遞給那人:“這個你們也檢驗一下,是否含有毒素?!?/br> “這是?” “是被我關押的北夷女細作的外衫。” “好。” “有勞。” 出了刑部,邱戎仍舊心中郁結(jié)。 但愿他之所想,不過是杞人憂天。 回府的路上,邱戎比之先前稍微放緩了速度。 行到一半路程時,街道上有一頂轎子路過了邱戎后又停了下來。 轎中之人掀開側(cè)簾探出頭來,看向邱戎叫道:“姐夫?” 邱戎聽見聲音,抬起頭來看向那人,原來是二皇子裴瑀。 只聽裴瑀又說道:“姐夫這是回府嗎?怎么步行沒有騎馬?哦對了,姐夫此次回澤安,怎么沒把jiejie帶回來?畢竟三年沒有回澤安,想來jiejie應該是會想家的吧?” 邱戎冷目,“臣下不過是一名邊將,當不得二皇子這一聲‘姐夫’?!?/br> “姐夫這么說,可就傷了瑀的心了。雖然我還沒有和小染成婚,但是作為陸府的準女婿,還是懂得長幼有序的。這一聲‘姐夫’,邱將軍當?shù)闷??!?/br> 作者有話說: 不知道來不來得及二更,來不及可能就要0點以后了。 ☆、恨鐵 邱戎問道:“二皇子停轎與臣下說話,只是寒暄一二嗎?” 裴瑀點點頭, 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是啊?!?/br> “那請恕臣下失禮, 天色不早該回府了?!?/br> “哦,姐夫請便?!?/br> 裴瑀這一通莫名其妙的“寒暄”, 邱戎并未放在心上,畢竟以他的個性, 經(jīng)常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也不足為怪。 直到幾年以后,他才明白, 為什么裴瑀要如此古怪地稱呼自己“姐夫”。 第二天, 邱戎進宮去找裴琰。 “殿下, 前日您是不是去見了那名北夷女細作?” “我……是的?!?/br> “臣下不在家,殿下就私自進入他人府邸, 是不是不合禮數(shù)?” “可是,她的確和聽語太過相像, 我心中牽掛……” “殿下!”邱戎高聲打斷他的話, “我似乎很早就和您說過, 重感情無可厚非, 但是最關鍵的是您要分得清輕重緩急、誰先誰后!” “您似乎和以前的殿下不太一樣了,如果您一直如此, 那么邱戎需要懷疑自己的立場是否正確了?!?/br> “我……” 邱戎看著眼前支支吾吾的青年,不明自己前去絳貢戍邊的這幾年,在裴琰身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讓曾經(jīng)意氣風發(fā)、志向高遠的大皇子變成了現(xiàn)在這幅模樣。 裴琰垂目,底氣不足地說道:“我只是去看了一眼,應該沒什么大礙吧?!?/br> “殿下當日沒有發(fā)現(xiàn)那女子身上有不同于往日的香氣嗎?” “聞到了, 但是那應該只是女子普通的熏香……” “那很可能是導致烏格那死亡的毒素?!?/br> 裴琰訝異:“什么?” “且等刑部的結(jié)果吧,但愿只是我想多了?!?/br> 然而遺憾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