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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又會看著一張照片發(fā)呆,到底這張照片給她的意義有多重,有多么的難以忘懷。 但是后來細細一想,理智勝過了沖動。 不怕她眼眶紅紅的委屈和他解釋,只怕她冷著眼冷著嗓子反問他,“你有什么資格?” 是啊,他有什么資格,他是最沒有資格提起這七年的,他們兩個都很默契,沒有人主動去說,像是刻意避開,像是誰先開口,誰就輸?shù)囊凰俊?/br> 可是他本來就輸了,卻還是沒有勇氣去問,問她這幾年如何,是否遇見了心動的人,又是否和誰想過共度余生,又有沒有,,,,,,哪怕一點點的想起過他。 溫語竹察覺到顧寒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自剛才上車開始,他就一言不發(fā),往日倒也如此,只是今天格外的莫名其妙,溫語竹沒有打算要去關心,于她而言,不看不厭。 只是越走越偏,溫語竹忽然發(fā)現(xiàn)這條路似乎也不是回半山別墅的路,而是往相反的方向走,她蹙眉,不解的問道:“不是回去嗎?我們這是去哪里?” “到了你就知道了,”顧寒言簡意賅,話不多說,可見心情極其不好。 溫語竹懶得多問,瞇著眼假寐,迷迷糊糊當中,車子好像停了一會兒,她困得很,也沒睜開眼睛去看看,從而沒有看見顧寒把后車廂打開,隨手將她的行李箱打開,旋即盯著那張照片看了良久,當看見背后的那幾個字時,他肺都快氣炸了,沒有猶豫,他掏出手機拍了溫語竹那面的照片,然后掏出打火機,修長的手點燃打火機,照片就被這么燒成了灰燼。 他盯著那攤灰燼仿佛才從酸味中回神,然后掏出手機,打了個電弧給張秘書,“查,一定給我查出那個人是誰?!?/br> 他倒要看看,那個叫祁遠的到底是誰。 張秘書自然是知道他說的是誰,他應了聲,旋即道:“顧總,那個人很難查,估計是知道有人在查他,刻意隱藏了起來,不過我們倒是查到了一件事?!?/br> 顧寒眸光一沉,“說!” “就是夫人同父異母的弟弟,叫溫圣,聽他們賭坊的說,他最近買了回國的機票?!?/br> 顧寒不甚在意,“所以?” “我聽說他和夫人的感情不是很合,”張秘書支支吾吾:“我擔心......” 顧寒明白張秘書的話外意思,他輕蔑的笑了笑,慢條斯理道:“一個小孩而已,能玩出什么花樣?!?/br> 張秘書也覺得是,于是便跳過了這個話題,和顧寒說起了新公司的事。 溫語竹再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而她還坐在車上,身上蓋了一張薄薄的被子,她秀氣的眉蹙起,轉身看見顧寒背靠著副駕駛的車門站著,車窗是他寬厚的背部,和精瘦的窄腰。 溫語竹睡得有些久,手也有點麻,沒有這打算,可是手肘卻不小心敲擊到了車窗,下一刻,顧寒便瞇著眼叼著煙,側眸看她,煙燒到了尾巴,猩紅的火圈更加耀眼。 這是她回國以來第一次看見他抽煙。 她原以為他是不喜歡抽煙的。 顧寒也是沒料到溫語竹醒來,手取下煙,默默的掐滅,他也不知道為什么鬼使神差的去買了一包煙,可能是看見照片上的她抽著煙,把他沉浸了七年的煙癮再次勾了起來。 可能是兩個人隔著車窗的相望有些尷尬,溫語竹默默的把車門推開,映入眼簾的是一處獨棟別墅,他們所在的地方是一處草坪,天色剛晚,有些灰蒙蒙又帶著黃昏未散盡的朦朧。 她嗅到了煙味,自己的煙癮也犯了,她伸出手,對著顧寒道:“給一只?” 顧寒一言不發(fā),沉吟片刻后,給自己點了一根煙,吸了一口之后遞給她,眼眸沉沉,他望著她,也不催促,就等著她的動作,終究是敵不過煙癮犯了。 溫語竹伸出手接過,放進嘴邊吸了吸,像是活了過來,在此刻,她聽見顧寒沉聲問:“什么時候學會抽煙的?” 溫語竹忘了,誰會去記開始學壞的那一刻呢,她不答反問,“忘了,你呢,不是不抽了嗎?” 當初他為她戒煙,他雖然沒說,但是她卻十分清楚,也能感受到他當時戒煙的決心。 像是沒料到她會這么問,他愣了一會兒,嗯了聲。 她又問:“那為什么又抽了?” “不知道,”顧寒看著月亮,像是在解釋,道:“這幾年都沒抽,七年來第二根?!?/br> 溫語竹有些詫異,“那你這幾年都沒抽煙?” 顧寒又嗯了聲。 不知道是抽到了煙,讓她心情有些放松,還是氛圍使然,她難得沒有嗆顧寒。 她主動問:“為什么?” 顧寒舔唇,嘴角一扯,倏地側眸看向了溫語竹,月光下,他神色莫辨,語氣低沉,“因為抽煙會想起你?!彼阅悴辉谏磉叄也桓遗?。 - 顧寒今夜心情似乎非常的沉重,難得沒有得寸進尺的和溫語竹談論這幾年,也沒有要求她逼迫她給一個答案,這場對話以溫語竹安靜的抽完一支煙作為結束,她望著眼前的獨棟別墅,主動岔開話題道:“這里是哪里?” “湖畔,”顧寒從溫語竹的手上拿過抽完的煙,掐滅了丟進不遠處的垃圾簍里,旋即沖她努努下巴,道:“進去參觀參觀?我們以后都住這里?!?/br> 溫語竹又不傻,怎么能聽不出他口中的我們和以后,想必這個就是婚房,溫語竹默默的垂下眼眸,她可以住進來,相當于這里只是一個短暫的租房,但是如果跟著顧寒下去參觀了,她總覺得不自在。 “不用了,”她婉拒,未免尷尬,又道:“不是說要帶我去見邊檸嗎,那么晚了,我們快點去吧?!?/br> 她是可以打電話給邊檸,但是她不愿,她就想知道邊檸到底瞞著她在干嘛,那一百萬......是不是又跟今天和邊檸在一起的人有關。 顧寒默了一會兒,轉身往駕駛座走去,車子駛離湖畔,他們往帝都的中心圈駛去。 車子駛達,溫語竹抬眸一看,是一個酒店,但是她知道,酒店的華麗外表下都是骯臟的一些小包廂,果不其然,這一路走去,溫語竹余光都可以看見許多燈光曖昧的房間里,許多身形緊緊的糾纏。 溫語竹覺得這些人很大膽,心中無限感慨,于是一個不小心,她就撞上了顧寒堅硬的后背,還沒從疼痛中回神呢,她就聽見顧寒略低沉的嗓音響起,“看入迷了?” 這語氣有些欠揍。 溫語竹也不知道顧寒今天的脾氣怎么這么臭,明明早上還挺好的,她懶得搭理,揉了揉自己的額頭,正欲往后撤,遠離他的身形時,卻被他一把桎梏住,速度很快,但是也來不及了。 溫語竹看見了往這邊走來的喝醉了的裸.體男人,她想吐。 卻也沒多看兩眼,顧寒就把她整個人從懷中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