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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沒有父親, 和母親相依為命, 那時候開始, 什么都沒學(xué)會, 倒是把他原本刺頭的脾氣給磨成了隱忍。 只是有時候, 少年脾氣難免暴躁, 高中的時候, 也是一戰(zhàn)成名, 對于顧寒來說, 那一戰(zhàn), 讓他避開了不少麻煩。 那時候, 謝焱是出了名的大哥大, 但是看見顧寒,左右會給幾分薄面,也沒人敢來找他的麻煩。 只是那時候的心態(tài)雖然也低調(diào),但是左右也會因為一些事讓他崩了心態(tài), 變得暴躁, 但是這七年里,他根本不存在任何的情緒外露的時候,對外都是云淡風(fēng)輕的模樣。 只有他的心中知道自己的內(nèi)心有多煎熬。 他遠(yuǎn)比自己想象中的要不沉穩(wěn)許多,他也有自己的脾氣,也有自己的想法,不是傀儡, 所以他選擇在今天爆發(fā)了,也不算是爆發(fā),頂多就是把憋了七年的話告訴了母親。 告訴那個讓他又尊敬又恨的母親。 那頭在電話那邊沉默了好久,然后有些慌亂的喊:“小寒,你今天怎么了?” 顧寒沒說話,半晌后,趕在母親哭出來的前一刻,啞聲道:“沈誠金對你那么好,難道沒告訴你嗎?” 母親不解的喊了他一句小寒,從語氣都能聽出她有些慌亂的聲音。 顧寒看了眼車窗外的風(fēng)景,想抽根煙,但是又想起等會兒還得回去家里,好不容易在龍山上散掉的煙味又沾染上,怕被溫語竹聞到勾起她的煙癮,于是忍了忍,喉結(jié)滾動,道:“她回來了?!?/br> “她回來了,”顧寒又重復(fù)了句,“沈城金沒和你說嗎?” 電話那頭沉默了稍許,旋即低聲道:“是......那個女孩子嗎?” 顧寒:“除了她還能有誰?” “小寒,”母親道:“你的病.......” “那是我自找的,”顧寒語氣又冷了幾分,“不關(guān)她事?!?/br> “mama知道,mama只是想問,她知道你的病么?” “不知道,”顧寒自嘲的笑,“我不想讓她知道,沒有人會喜歡......” “不是的,”母親說:“你也不是愿意的,她會理解你的,你要相信——” “不用,”顧寒說:“這輩子她都無需來理解我,我只要順著她,媽,你不知道,她回到我身邊,我有多開心,但是你知道么,我可能又要再一次失去她了?!?/br> 顧寒深呼吸了一口氣,沒有再說下去的勇氣了,一把掛斷了電話,電話又響起,他視而不見,將車窗開到最大,然后加速往家里的方向駛?cè)ァ?/br> - 溫語竹坐在沙發(fā)上,看著手機(jī)里的信息。 ——【寶貝,我被逮捕了,你開心么,是顧寒報的警,我可能要坐一輩子的牢了,你會來看我么?】 她最不愿意看見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還是發(fā)生在顧寒把她弄暈之后。 讓她醒來就面對她最不愿意面對的畫面。 她不想他們兩個人之間有任何一個人出事,無關(guān)愛情,只是在她的心里,這兩個人都不應(yīng)該背負(fù)這個莫須有的罪名,更何況他們矛盾的源頭是自己。 她覺得又可笑又好氣,她像是商品,誰贏了就歸誰。 顧寒是這么想,祁遠(yuǎn)亦是如此。 可她有選擇權(quán),卻沒人聽見去她說的話。 他們都一意孤行,把她放在中間,口口聲聲說著為她好,卻沒有一個人真正的為她著想過,她忽然覺得煩悶,心里的結(jié)一下子全都亂了套。 她忽然覺得有些事情,看開點(diǎn)或許會更好受,比如母親的股份。 沒有股份在心中團(tuán)成一個結(jié),她就不會受人要挾,沈城金的,溫亮正的,甚至是顧寒和祁遠(yuǎn)的...... 她想去過正常人的生活。 她相信,母親能夠理解她的。 她眼前擺放著一張紙,還是那張離婚協(xié)議書。 白紙黑字,赫然醒目。 顧寒回到家,走進(jìn)客廳就看見這格外顯眼的幾個大字,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他知道溫語竹這次是來真的,沒有和他開玩笑亦或者賭氣的成分! 可他不愿,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他抓住掙扎,開口道:“語竹......今天的事你聽我解釋——” “不用了,”溫語竹頭都沒回,將筆拿在手上,越過肩膀,聲線淡淡道:“我不想再管了,你或者祁遠(yuǎn)從此以后發(fā)生了任何的事,都無需和我說,你簽了這份離婚協(xié)議書,我們離婚?!?/br> 顧寒站在玄關(guān),手上還提著一盒溫語竹愛吃的湯包...... 顧寒也不是沒有脾氣,只是鮮少在溫語竹面前發(fā),幾乎可以說是沒有過,但是今天,他的精神已經(jīng)瀕臨崩潰的邊沿,一點(diǎn)點(diǎn)小事都能刺激到他,更別提離婚這件大事了,但是面對溫語竹他還是強(qiáng)忍著心口的怒意,用僅有的一絲理智往前走,坐在了她的身側(cè),將湯包放在桌面上,他裝作沒聽見,低聲道:“餓了吧,我剛剛?cè)ソo你打的湯包,先吃點(diǎn)吧,吃完了就去休息,有什么事我們明天再說?!?/br> 啪的一聲,溫語竹把手上的筆用力的放到了桌子上,她側(cè)眸看了眼顧寒,和前幾天的她很不同,她此刻面無表情,就這么平淡的看著他,卻可以要了他半條命,她道:“聽不清楚我說話么,簽名,我們離婚!” 因為怒意,顧寒手背上被逼出了幾根青筋,他深呼吸幾口,正欲開口,卻驀然聽見溫語竹道:“顧寒,別逼我再討厭你一次?!?/br> 他眉心突突跳,聽見她道:“在你把我弄暈去找祁遠(yuǎn)的時候,你就應(yīng)該明白,我會做出什么決定?!?/br> 又是祁遠(yuǎn),又是祁遠(yuǎn)。 他想到了剛剛的那個視頻,嫉妒始終湮滅了理智,他驀的看向了溫語竹,咬牙切齒地問:“怎么,關(guān)于到祁遠(yuǎn)的事,你就這么在意是嗎?” 溫語竹一頓,似乎很不解的看著他。 “為了他,三番兩次的和我提離婚,”顧寒咬牙,“為了他,甚至打算偷瞞著我打算私奔,他對你是不是很重要,是不是!” 說到最后的時候,他幾乎是用吼出來的! 像是覺得自己這段時間以來擔(dān)心他會被祁遠(yuǎn)弄出事如今換來他這句話讓她覺得可笑至極,她自嘲的扯了扯嘴角,心累到不想解釋,抿了抿唇,將筆再一次遞給他,無所謂道:“對,他就是對我很重要,你猜的沒錯,我就是要和他私奔,怎么樣?我這樣說你滿意了嗎?” 腦袋里的神經(jīng)線最后一根啪嗒一聲斷掉了,顧寒像是失去了理智的人,一把擒住溫語竹的手腕,手掌的力道大到她掙扎不開。 他面目陰鷙,咬牙切齒道:“我是不是對你太好了?” 溫語竹呼吸一滯,忽然覺得此刻的顧寒有些陌生。 容不得她多失神,顧寒一把將她往沙發(fā)上一摔,溫語竹尖叫出聲,下一刻,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