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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路上?!澳阍谶@里放了傳送接收裝置?”“要不怎么能給你一個驚喜呢,親愛的太子殿下?”斯密茨回以微笑。他依舊戴著鑲有繁復(fù)金絲的面具,但這次上面的圖案換成了蝴蝶——沒錯,就是之前那只陰陽蝶。沒有抑制劑、感官屏障又在最低狀態(tài),維拉斯這次非常清楚地聞到了濃烈馥郁的玫瑰香氣。從氣味強(qiáng)烈程度來看,斯密茨沒他表現(xiàn)出來的那么輕松;這讓維拉斯放心了點(diǎn)?!澳悴挥X得驚嚇更多一些嗎?”“太子殿下,你怎么能這樣說呢?”斯密茨小幅度搖頭,仿佛真的很傷心,“明明我受到的驚嚇更多一些,不是嗎?”維拉斯沒怎么花力氣,就猜出對方想說什么:“因為我和西維奧?”斯密茨的回應(yīng)聽起來十足驚詫。“真的嗎,你們倆現(xiàn)在都親密到互稱名字的地步了?”明知故問,之前肯定聽見了……維拉斯眼波一轉(zhuǎn)?!澳銓ξ覀儌z有什么誤解?更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了,還差名字?”斯密茨直直地盯著維拉斯,半晌勾了勾唇?!翱雌饋砦倚】戳税柾摺彼Z氣不再輕飄飄,“他的游說功力竟然足夠讓殿下你謊稱自己已經(jīng)和他結(jié)合,還做出那些事。”“你不信?”維拉斯反問。其實他本來也沒指望斯密茨信,然而他現(xiàn)在必須拖住斯密茨——展廳里肯定被斯密茨安上了精神屏蔽器,以至于門一關(guān)他就沒法用精神連接上外面的人。然而聯(lián)邦特戰(zhàn)隊就在附近,西維奧一定會得到消息。維拉斯盯著斯密茨籠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高領(lǐng)長披風(fēng),懷疑里面有些讓他無法期待的玩意兒。但就在他再說什么之前,一頭白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到他面前,伏低身子,亮出尖牙,低沉且憤怒地咆哮起來。……奧斯瓦爾?西維奧到了?第29章斯密茨的表情頓時就不那么好看了?!斑@是要我不得不信嗎?”而維拉斯正不可避免地為這種速度震驚。說實話,就算他之前和西維奧正面交鋒過,白獅也從未顯出對他的攻擊意圖。今天頭一次看見,它竟然還擋在身前,這讓他心情復(fù)雜起來。“判斷在你。”如果說斯密茨之前還在懷疑試探的話,現(xiàn)在這種不事宣揚(yáng)的口吻卻讓他有點(diǎn)信了。因為維拉斯料得沒錯,展廳里確實被布下了精神屏蔽器;在這種情況下,西維奧的精神向?qū)н€能找對地方,有一種可能就被無限放大——“精神定位。”維拉斯也想到了這種可能。他被困在這里,所有精神聯(lián)系都被強(qiáng)行切斷,包括和西維奧的精神連接。而如果他沒料錯,這對信息素相容范圍極度狹窄的西維奧來說實在太過明顯——只要不瞎,誰會注意不到夜里燈光熄滅呢?斯密茨一直斜斜往上的嘴角終于放平了?!拔野l(fā)現(xiàn)我忽略了一個顯而易見的事實,”他死死盯著那頭蓄勢待發(fā)的白獅,語氣冷下去,“總統(tǒng)先生的信息素相容范圍是‘狹窄’,而不是‘沒有’?!?/br>維拉斯沒有立刻說話。因為他突然意識到,他好像也忽略了一個事實——他和斯密茨的信息素相容度保守估計超過百分之七十;他剛剛知道這點(diǎn),而斯密茨估計在把他擄到皮塔圖斯時就知道了。從剛才到現(xiàn)在,斯密茨的屏障全開,他卻沒表現(xiàn)出哪怕一點(diǎn)的動搖或者回應(yīng)。這放在同樣打開屏障的未結(jié)合向?qū)砩蠋缀跏遣豢赡艿?,所以…?/br>“這可就麻煩了。”斯密茨又笑起來,然而眼睛里毫無笑意?!拔业臇|西我一向愛惜,可要是被別人碰過……”——砰!他話還沒說完,就是一聲沉悶的爆裂聲。維拉斯甩出一個脈沖光炮,下一秒就半蹲下去,借著強(qiáng)勁的氣流往后急退。地板光滑,他一按一蹬一轉(zhuǎn),正好看到斯密茨也躍到后頭,披風(fēng)高高揚(yáng)起。這么一來,兩人之間瞬時拉開了一段不短的距離。“太好了,”維拉斯開口——白獅依舊護(hù)在他身前——皮笑rou不笑,“因為這里沒有你的東西。”被搶先發(fā)難,可斯密茨一點(diǎn)兒也不以為忤?!班?,噢,噢,”他連著說了三個嘆詞,仿佛十分驚喜,“向?qū)ι诒窃撓缺3謨?yōu)勢距離。不過,我還從未見過有哪個向?qū)У纳硎窒衲阋粯芋@人,殿下。是因為你從小被陛下當(dāng)哨兵養(yǎng)大嗎?”維拉斯依舊保持著半屈左膝、右手大張按地的姿勢,聞言瞳孔微不可察地收縮。斯密茨微微一笑?!氨菹抡J(rèn)為,只有足夠強(qiáng)大的哨兵才能成為帝國的繼任者;而他的愿望,正是你進(jìn)入卡庇特白塔的原因之一。是不是,殿下?”維拉斯不吭聲,但他心里已經(jīng)掀起了驚濤駭浪。最后一任芬-德爾皇帝陛下,也就是他父親,確實滿心期待著兒子成為和自己一樣強(qiáng)大的哨兵。但這是在他覺醒為向?qū)е啊坏貌惶?,他七歲就覺醒了,比通常的十二歲早許多——斯密茨怎么知道那么多年前的皇室秘辛?“如果殿下不否定的話,我就當(dāng)你默認(rèn)了。”斯密茨的笑容弧度更大,“皇帝陛下的想法不能算錯,畢竟芬-德爾皇室就出產(chǎn)哨兵,甚至還有黑暗哨兵。然而——”他拖長音,“我認(rèn)為,如果陛下能看到你的表現(xiàn),他一定會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一個像你這樣的向?qū)?,能做到的比哨兵多得多,不是嗎??/br>因為全神警惕,維拉斯覺得喉嚨有點(diǎn)發(fā)干?!澳闶裁匆馑??”“殿下,你確信要我說得再明白一些嗎?”斯密茨一邊說,一邊好笑地?fù)u搖頭,似乎很無奈?!澳銚碛星八从械男畔⑺叵嗳莘秶@就是前所未有的優(yōu)勢。利用這個,你可以與絕大多數(shù)哨兵綁定——他們依賴你,他們聽你的話,他們離不開你!重建帝國算什么?你能建立你一個人的帝國,真正的帝國!”說到最后時,他兩只手臂微微張開,似乎真能擁抱到那個成果。可維拉斯一點(diǎn)沒被煽動。他的感想只有——和所有信息素能相容的哨兵綁定?——變態(tài)果然是變態(tài)!如果可能,維拉斯簡直不想和這個明顯節(jié)cao為負(fù)兼獨(dú)|裁主義者的海盜頭子多說哪怕一句話。但展廳里依舊只有他們兩人,他必須堅持下去:“如果你知道父皇希望我成為哨兵,那你也應(yīng)該知道,他從未希望你說的那種事發(fā)生?!?/br>“你在說那些中和劑,是嗎?”斯密茨簡直可以說是笑意盎然了,“請允許我直接一些——那可不是愛;那絕對是在浪費(fèi)你與生俱來的優(yōu)勢!”維拉斯皺眉。他開始相信,斯密茨的腦電波和他的絕不在一個頻道上,他不應(yīng)該勉強(qiáng)自己拉低到對方的水平?!拔壹僭O(shè)你是在詆毀父皇——”他道,左手按在腰間功能袋上——里面還有至少一打小玩意兒,對哨兵殺傷性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