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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的,曲大志的,夏美晨的,偶爾還有幾個陳年的,總之他們這電話費就跟白來的一樣,一個接著一個的打。倒是金葉子,最近特別消停,也不打電話,也不找他玩。“瑾瑜,我求你了,你就告訴我你家是干嘛的吧,我都好奇死了,天天晚上都睡不著覺!”看的出來王子杰是真好奇,抓心撓肝的難受。“我家真是種地的!這年頭說實話都沒人信??!”蘇瑾瑜被他磨煩了,“你跟我去我家看看得了。”王子杰又不高興了,“你明知道我去不了,故意這么說吧!不告訴拉倒!”蘇瑾瑜發(fā)誓,他是一個和平主義者,并且樂于助人,脾氣溫和,可現(xiàn)在他恨不得一巴掌抽到王子杰的臉上。你說同樣的年紀,裴生那么招人稀罕,他怎么就這么招人煩呢!話說回來,“裴生,國慶長假你和我去錦寧吧,我?guī)闳ノ倚」眉彝妫鲲埧珊贸粤?。?/br>裴生正坐在床上擦眼鏡,聽他這么說臉?biāo)⒌囊幌戮桶琢?,“不吃。?/br>啊。蘇瑾瑜猛地想起那天李應(yīng)孝做飯前他也說了這么一句,“我哥做飯可好吃了。”看來這事能成為小地主一輩子的心理陰影。“真好吃,也沒毒,就這么說定了,你跟家里說說?!碧K瑾瑜說著踮起腳尖掐了一把小地主肚子上的軟rou。哎呦喂,手感真好。看裴生要去,王子杰也蠢蠢欲動,“那我也去!”蘇瑾瑜橫了他一眼,“不帶你!”裴生家里是他的一言堂,說出遠門家里立馬就同意了,而且……“你這是干嘛?”蘇瑾瑜看著裴生遞過來的五百塊錢笑出了聲,“沒事,白吃白喝也沒事?!?/br>裴生直接把錢塞到了蘇瑾瑜的手上,“我不知道怎么花?!?/br>有錢真好啊。既然如此蘇瑾瑜便接了下來,他笑嘻嘻的揮了揮手中的五百塊錢,“錦寧比這邊冷,我?guī)闳ベI衣服吧,我請客?!?/br>蘇瑾瑜帶著裴生去剪了一樣的發(fā)型,買了差不多的衣服,兩個人往那一站就像哥倆似的。就連賣衣服的導(dǎo)購都以為他倆是兄弟,還問他倆誰是哥哥誰是弟弟。蘇瑾瑜攬住裴生的肩膀,一臉驕傲,“這是我弟弟?!?/br>裴生默不作聲,他的確比蘇瑾瑜小,可也小不了多少,蘇瑾瑜是二月十二春分,他是三月十三谷雨。“你弟弟長的比你這個當(dāng)哥哥的還高呢?!?/br>蘇瑾瑜一愣,轉(zhuǎn)頭看看裴生,拍了拍他的頭發(fā)。還真是,高了一點啊。這牛奶都喝哪去了。國慶節(jié)第一天,蘇瑾瑜樂顛的給金葉子打了個電話。“金葉子,你不回錦寧嗎!七天假呢!”金葉子那邊笑得可開心了,“不回去,我有別的事?!?/br>這姐們,不會是談戀愛了吧,聽這甜蜜蜜的語氣,蘇瑾瑜臉一耷拉,心情晴轉(zhuǎn)多云。他家白菜還沒長好呢就被豬拱了,他能開心的起來嗎。“你是不是處對象了?”“對啊,怎么了,你后悔了?”話還沒說完,旁邊居然傳來一個女孩嬌羞的罵聲,“你胡說什么呢。”蘇瑾瑜呆呆的放下電話。難不成,是他家豬把人家的白菜拱了?不不不不,不可能,一定是他想多了。“走不走了……”裴生已經(jīng)穿戴整齊。“啊,走?!?/br>國慶的火車擠的堪比春運,蘇瑾瑜費勁八力的就買到了一張硬坐票。把裴生安頓在座位上后蘇瑾瑜擠了出來,靠在了車門旁,這里還算松快,就是總有人來抽煙,比較嗆。四個小時而已,很快就過去了。不一會,裴生出來找他了。“怎么了?!?/br>裴生皺著眉頭,“有味道?!?/br>蘇瑾瑜知道小地主的鼻子比尋常人敏感,就像他總說能在自己身上聞到奶膻味一樣。更何況火車上什么人都有,總會有一些人不太講究,比如脫鞋……蘇瑾瑜拉著他的手又擠了回去,那座位已經(jīng)有人坐下了,看到他們回來沖他們笑了笑,馬上站了起來。那個座位對面坐著一個中年男人,四十多歲的樣子,估計坐了挺長時間火車了,滿臉疲憊,鞋脫到了地上,兩只腳搭在裴生的座位旁邊,離的很近。怪不得小地主忍不了,光是站在旁邊蘇瑾瑜就能聞到那股腳臭味。現(xiàn)在天冷,火車的窗戶也不能開,這么悶著誰都受不了的,旁邊的人卻都忍著,只因為這男人長的太兇悍了,膀大腰圓的挺著一個啤酒肚,穿著黑色的背心,脖子上一個拇指粗的金鏈子,胳膊上紋著一條龍。蘇瑾瑜想,要是金葉子在就好了,保管羞的這男人這輩子都不敢在公共場合脫鞋。可偏偏金葉子不在。蘇瑾瑜看著周圍像沒看到一樣的旅客,有點想罵人。怎么每次這種伸張正義打抱不平的是都要我來干!“大哥?!碧K瑾瑜扒拉扒拉中年男人的肩膀。記住一點,出門在外只要年齡相差在二十五歲之內(nèi)都要叫哥叫姐。“咋的了?”中年男人迷迷糊糊的,看來真是坐了挺長時間火車。“大哥你到哪的啊?”蘇瑾瑜先套套近乎。“錦寧的,小伙你到哪的???”出乎意料的這大哥還挺熱情。“我也錦寧的!”老鄉(xiāng)見老鄉(xiāng)兩眼淚汪汪,有了點感情基礎(chǔ),蘇瑾瑜清了清嗓子,“是這樣大哥,我弟弟吧,他鼻子有毛病,別人聞不到的味他都能聞到,所以你這鞋……”這大哥雖然長的兇,但是很溫柔呀。“行行,我穿上,哎呀,坐了快十個小時了,實在難受,別介意?。 ?/br>“沒事,沒事……”“這國慶票忒不好買了,我想賣臥鋪沒買著,這火車坐的累死人了?!?/br>蘇瑾瑜連忙應(yīng)和,“是啊,我們也就買到一張票?!?/br>讓蘇瑾瑜覺得有意思的是這大哥下了火車以后,非要拉著他倆去吃點飯,說是自己一個人吃沒意思。“大哥,我朋友在閘口等我倆呢,這樣,有緣再見的話我請你吃飯,那時候我說不定還能陪你喝一杯呢。”有緣再見,這話經(jīng)常會在火車上聽到。孤身一人上了火車,可能是歸途也可能是遠走,你在這段旅途上遇上一個和你很有緣分的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