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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換脫鞋一邊想,該怎么和裴生說讓他以后別來這了。一抬頭,蘇芒獨自坐在沙發(fā)上玩玩具,而那兩個大人不見了蹤影。就是這么帶孩子的?蘇瑾瑜無奈,“蘇蘇,小叔叔呢?”蘇芒眨著忽閃忽閃的大眼睛看著他,指了指蘇瑾瑜的臥室。蘇瑾瑜一愣,這倆人在他臥室干嘛?陳年這丫是不是誘拐了小地主!全世界都對小地主別有所圖腫么破?沒辦法,在蘇瑾瑜眼里,小地主比純牛奶還要純,像冬天的雪地,蘇瑾瑜想守住那片白色的雪,任何人都不能在那上面留下腳印。可一開門,他的純牛奶正做著虧心事。“你倆干嘛呢?”蘇瑾瑜上前一步,搶過兩人手里的信件,怒氣沖沖的瞪著他倆,耳根不由自主的發(fā)紅。陳年笑了笑,“你怎么還把情書都攢著,這么多?!?/br>這下蘇瑾瑜的整個耳朵都紅了,畢竟這情書他看過一兩封,那情話多露骨他在清楚不過了。美院這種地方,都是搞藝術的,藝術家可都是特立獨行的,不識人間煙火的。“陳年,你收到的不是更多嗎,還說我。”陳年點點頭,毋庸置疑,他收到的情書比蘇瑾瑜的不知道多了多少。可內容真的是大不相同。他收到的情書是小女生對他羞澀的愛慕,字里行間委婉又含蓄。哪像蘇瑾瑜的……難以啟齒。蘇瑾瑜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裴生!誰讓你看的!知不知道這是隱私啊!”蘇瑾瑜這是質問,卻被裴生當成了疑問,他點頭,“知道,陳年讓我看的?!?/br>“咳咳咳……”陳年捂著嘴不斷的咳嗽,這個黑鍋背的,太冤枉了。可陳年知道,就是和蘇瑾瑜說是裴生告訴他抽屜里有情書的,蘇瑾瑜也不會信。蘇瑾瑜面紅耳赤的把情書塞進抽屜了,“陳年,我記住你了?!?/br>“不過這是誰給你的啊,連署名都沒有?!?/br>蘇瑾瑜也好奇,哪位女俠這么厲害,他幾乎每個星期都收到這么一封看都沒法看的信,可始終不知道這信從何而來。莫名其妙的出現。“你的眼睛里似乎落進了天上的星星,看著我的時候我便出現在了天空。我總是看著你出神,想把你摟進懷里,你一定是香香軟軟的……”裴生毫無情緒的重復著情書里比較小清新的段落,讓蘇瑾瑜氣的跳腳。過不不忘的人真討厭!蘇瑾瑜有種預感,情書這個梗這倆人能玩一年。“別說了行不行!”蘇瑾瑜尷尬的都要找個地縫鉆進去了。裴生卻突然皺了皺眉頭,把抽屜里的信封拿了出來,仔細的看了看,“你不覺得……這是男人寫的?!?/br>說前半句話的時候裴生的語氣里還帶著疑惑,后半句便已經確認。就是男人。蘇瑾瑜一愣,恍然大悟,他就說怎么總覺得那里怪怪的,可這情書他根本沒仔細看過,一直都沒發(fā)現什么異常。這不怪他,除了裴生念出的那一句,其他的根本無從分辨是男是女,而小作文一樣的情書里,他也不會去注意這樣一句話。真是醉了,女的還好,蘇瑾瑜當這是個性,男的寫這種東西蘇瑾瑜有種被性―sao擾的感覺,還是身邊的人,這讓他不寒而栗。“我去客廳看看蘇蘇?!标惸昕粗K瑾瑜表情,有些待不下去了。他一走,裴生便湊到他耳邊小聲的問道,“你和白萌萌是假的吧?”臥槽?!裴生是福爾摩斯附體了嗎請問?蘇瑾瑜還算冷靜,沒有直接問他你怎么知道的,“為什么這么說?”“那天我去找你,那么損她你都沒反應,這不符合你的性格?!?/br>蘇瑾瑜又問,“什么性格?”護短,極其護短,裴生發(fā)誓,要真是女朋友,他那么說蘇瑾瑜一定炸了,怎么會那么淡定。也就是說,在白萌萌和他之間,蘇瑾瑜的天秤是傾斜于他的。第47章周一上課,蘇瑾瑜覺得怪怪的,渾身不自在,總覺得有一雙眼睛在盯著他,都是那個破情書,真是要了命。可上課廁所的功夫,一回來他又在自己的書里發(fā)現了熟悉的信封,里面只有一句話。你今天很不自在,怎么了。你大爺!真是煩死人了!事實證明蘇瑾瑜是個可怕的雙標黨,這要是個女孩給他的信,他會覺得人家很關心他,很關注他,但是要是個男人,這感覺就不一樣了。像是一個大變態(tài),無時無刻的監(jiān)視他。這種情緒源于危機感,女人可不會帶給他這種危機感。蘇瑾瑜因為這封信一整天都打不起精神,甚至畫風都變了。平時的他總是喜歡用暖色,畫一些溫暖人心的東西,比如草原,比如森林,比如夢幻的樹屋。而今天,他交上去的畫是一個人,一個男人,隱藏在黑暗里,身體的輪廓是猩紅色的光,他帶著一副惡魔的面具,露在外面的眼睛兇惡而貪婪。年輕的教授接過畫的時候微微一愣,“這個……”蘇瑾瑜畫的很好,光是看一眼那個男人的眼睛,便讓人覺得壓抑沉重,心煩意亂,他從來都是這樣,把情緒帶進畫里。蘇瑾瑜耷拉著眼睛,無精打采的,“怎么了。”“今天的主題是夏日……”年輕教授清了清嗓子,“你這個,是不是跑題了?!?/br>蘇瑾瑜強詞奪理,“夏日不是熱嗎,熱不就得想辦法涼快嗎,這畫不涼快嗎?”豈止是涼快,簡直就是陰冷陰冷的。蘇瑾瑜一時情緒畫出來了人,似乎真的出現在他身邊了。蘇瑾瑜不怎么在家里吃飯,一般都出去吃,之后在回家。這年頭好吃的可不送貨上門。從面館里出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蘇瑾瑜看著街上成雙成對的人,嘆了口氣,真慘,混到自己吃飯。世界上還有什么事比自己出門吃飯更孤獨。其實要是住寢室或許會好一些,可蘇瑾瑜在高中留下了心理陰影,與不知根不知底的人共處一個屋檐下,他滲得慌。蘇瑾瑜的被害妄想癥這么多年絲毫不見好轉。就好比現在,他覺得有人在跟著他。蘇瑾瑜抄了近路,他現在在北四街,從兩條胡同穿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