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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更讓人喜歡,在看自家像瘋子似的女兒,林母不禁嘆了口氣,一臉嫌棄。不一會林躍從樓上下來了,看到蘇瑾瑜不禁一愣,“不知道的以為你是我家女婿呢,穿這么精神干嘛?!?/br>林意臉一紅,低著頭瞄了一眼蘇瑾瑜。蘇瑾瑜看見了,只是笑了笑,這個年紀的女孩很容易對男孩產(chǎn)生好感,不過轉(zhuǎn)眼就忘。他記得,他就是在這個年紀喜歡上的陳年。下一站是小姑家,蘇瑾瑜走在熟悉的樓道里有些感慨。時間過的太快了。他第一次來的時候才七歲,一轉(zhuǎn)眼他都二十了。到了小姑家地位一下子顛倒了,自在的人變成了蘇瑾瑜,而局促的人變成了林躍。蘇瑾瑜靠在沙發(fā)上沖著門口依舊站著得林躍嘿嘿一笑,不懷好意。林躍暗搓搓的瞪了他一眼,一轉(zhuǎn)頭卻恭恭敬敬的遞給小姑小姑父一大堆價值不菲的禮品,其中有一瓶上好的茅臺一下子俘獲了小姑父的心,讓一直不怎么笑的小姑父猶如春風一般。而平時總是和和氣氣笑瞇瞇的小姑反而臉色不太好,看起來悶悶不樂。蘇瑾瑜正納悶?zāi)兀惚焕畎踩磺那牡睦搅怂姆块g,“李應(yīng)孝本來說昨天中午回來,你小姑準備了一大堆的東西打算犒勞她兒子,結(jié)果他打電話來說得元宵節(jié)才能回來,你能想象我家昨天是什么氣氛嗎。”蘇瑾瑜能想象,他能想象小姑的心情。家家戶戶都熱熱鬧鬧的過春節(jié),吃年夜飯,自己的兒子卻一個人在外面,可能連一頓熱乎飯都吃不上,小姑的心里怎么可能好受。“你去勸勸,我這嘴皮子都要磨破了也沒有用。”李安然覺得,這兩個姓蘇的顯然更親一些。她也的確佩服蘇瑾瑜,她這個親女兒都做不到天天往家里打電話,隔三差五的給家里錢,每次回來都帶一堆小禮物。“行,我知道了?!?/br>蘇瑾瑜出去的時候小姑正在廚房切水果,心不在焉的,差點切到自己的手。“小姑~不開心?。磕愕娜松鷮?dǎo)師來了,有什么話就和我說吧?!?/br>小姑看著他,往他嘴里塞了一塊蘋果。“你姐和你說了。”“恩,她那個大嘴巴,不說才奇怪呢?!?/br>“唉,你們都不長大就好了?!毙」糜挠牡膰@了口氣。蘇瑾瑜嘖了一聲,“大過年的,別唉聲嘆氣的行不行,來,笑一笑?!?/br>小姑僵硬的扯了扯嘴角,“我笑的還行吧。”蘇瑾瑜贊嘆,“豈止還行,您依舊是當年的村里一枝花啊。”“臭貧?!?/br>蘇瑾瑜的確是在貧,因為小姑不年輕了,她的眼角長出了皺紋,臉上有了黑斑,胳膊和腰都粗了一圈。蘇瑾瑜想起第一次見她,她穿著一身水藍色的長裙,如同一朵幽香的百合。小姑是個美人,可這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便是美人遲暮。“唉,有時候我都想不明白,我這輩子都干了什么啊,回頭一想真什么都想不起來,就連你們?nèi)趺撮L這么大的我都忘了?!?/br>“我?guī)湍慊貞浕貞洶。氵€記不記得我哥去京城的時候,你在火車站哭的那叫一個慘,差點沒把火車站淹了?!?/br>一提到李應(yīng)孝,小姑氣不打一出來,“你還說,我當你就不應(yīng)該答應(yīng)他讓他去那么遠的地方?!?/br>套路魚的套路第一次這么順利,果然是親小姑。蘇瑾瑜拍了拍她的肩膀,“那你當年為什么從村里走出來嫁給我姑父啊,誰也不能一輩子跟在爸媽身邊,你不能,我哥和我姐也不能,我也不能,說句難聽的,就算我哥一輩子跟在你們身邊,你們將來也會離開這個世界,那你讓他怎么辦,跟去嗎?”小姑沒說話,蘇瑾瑜又道,“再說了,以后我們的兒女,也會離開我們,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所以說,從你離開父母那天到離開這個世界得那天,能陪著你的只有我姑父,你只要和他好好的就行了?!?/br>小姑瞅了他一眼,“你在這跟我講什么大道理,我活這么多用你講道理,小屁孩,趕緊的,把水果端出去?!?/br>“喳!不過話又說回來,小姑你真的又漂亮了,我得給我小姑父提個醒,這么漂亮得媳婦跑了咋辦?!?/br>“混蛋,小兔崽子。”蘇瑾瑜端著水果放到茶幾上,小聲的說了一句,“來,可勁吃,小姑把氣都撒在這上面了,一麻袋蘋果估計都切了?!?/br>在小姑家吃過午飯后,還沒等蘇瑾瑜提起,蘇珊便和他說道,“去給你曾哥拜個年,我和林躍就不去了。”“好,我知道了?!?/br>曾滄水如今手握權(quán)利,可以說算是蘇珊的半個靠山,畢竟在有錢,在某些方面她也是吃不開的,和曾滄水交好對她有益無害。蘇瑾瑜哪知道蘇珊心里的算盤,他還以為蘇珊和他想的一樣呢。說來也有意思,曾滄水是真接地氣,過年跑到繼父家去過的。蘇瑾瑜按門鈴的時候想過一萬種和他繼父打招呼的方式,沒成想人根本沒在家。“曾哥,過年好?!?/br>曾滄水看到他明顯有些驚訝,“你怎么來了?!?/br>“這都看不出來,來給你拜年來了啊,那個……叔叔阿姨呢?”蘇瑾瑜探頭探腦的張望著。“去給長輩拜年去了,進來坐吧?!痹鴾嫠哪_步有些浮,像是喝酒了。蘇瑾瑜往屋里一看,桌子上還有一大堆剩菜,旁邊還擺著一大堆空酒瓶。“曾哥,你沒少喝啊……”曾滄水笑了,眼睛彎彎的,瞇成了一道縫,笑得還挺甜,猶如一個大男孩,蘇瑾瑜恍惚的想起來,曾滄水今年才二十五。他太成熟,一言一行太刻板,蘇瑾瑜總以為他三四十歲了。“心情好啊?!?/br>他媽過的開心,過的幸福,身邊能有個人陪著,他的心情能不好嗎。“你來的正好,陪我在喝點?!?/br>蘇瑾瑜擺擺手,“不了,我一會還得接著去拜年呢,唉,這一上午跑三家了,累死個人?!?/br>曾滄水踢了他一腳,“欠揍是不是,快點的,就一杯?!?/br>曾滄水的語氣很微妙,威脅里似乎摻雜著一絲撒嬌和討好。蘇瑾瑜還是第一次聽曾滄水這么說話,在他眼里曾滄水向來都是一個爺們,是單刀赴會的關(guān)羽,是問鼎中原的楚莊王。現(xiàn)在這樣……倒有點意外的反差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