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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這么久啊……怪不得覺得肚子好餓。 付明纓鼻子一動,剛剛饞醒她的香氣又重新竄入鼻子,勾起她滿腹被美色暫時遺忘的饑餓感。 付明纓吞了吞口水,掀被下床。 她走近看了,發(fā)覺美食擺了滿桌。 都是些看起來讓人極有胃口的家常小菜。 湯是魚頭豆腐湯,可能還放了些排骨一起熬,浮在上面的肥油被撇清了,湯水呈鮮美的乳白色,散發(fā)出異常濃郁的香味。 付明纓腦海默默閃過之前在靈溪鎮(zhèn)大街看到的招牌菜名,什么“活吃為最鮮”等等,再對比眼前的家常菜……她遲疑地在厲離對面的座位坐下。 “這里是哪里?我們已經離開靈溪鎮(zhèn)了?” 她有些懷疑,因為她覺得靈溪鎮(zhèn)并不會有這么正常的食物。 厲離拾起筷子,夾了一顆紅燒獅子頭放到付明纓的碗里,答道:“還在靈溪鎮(zhèn),這里是悅來客棧。” 又說:“嘗嘗這個。” 艱難的時候不算,這姑娘只要條件上來,挑食的毛病就會出來。在離境殿吃飯那會,很多菜都是夾一點嘗嘗就不再碰。 他記得付明纓頗為待見這個菜,之前在離境殿之時,只有這個菜她會多夾幾次。 付明纓也給厲離盛了一碗湯,而后自然地夾起那顆獅子頭咬了一口嚼嚼,嘀嘀咕咕地:“原來靈溪鎮(zhèn)還有正常的食物啊?!?/br> 厲離笑了笑:“自然?!?/br> 他話只說了一半便停住。靈溪鎮(zhèn)自然是沒有這樣的食物,畢竟這里是一個沒有人類的妖市,商鋪面向的客人全是妖族。妖族大部分都吃生rou喝活血,怎么可能會做人類的食物呢? 只是銀川聰明,擅長揣測人心,讓做的全是小姑娘喜歡吃的。 端上來后果然見付明纓因為菜色很合胃口,吃掉了一碗飯,還多喝了半碗湯。 比在離境殿那會還吃得滿足些。 他不得不承認,銀川在這方面,確實有異于旁人的天賦。 美味的食物填飽了肚子,放下碗后,付明纓瞅了瞅自己的碗和厲離前面的碗,升起后知后覺的懊惱:“你又沒吃多少。” 她揉了揉肚子。作為一個新時代女性,以減肥為終身目標的漂亮女孩,她不得不承認她對厲離有些羨慕:“如果我和你一樣不用吃東西就好了……” 這樣一來,也不用每次都是她吃,這男人就坐在旁邊看,動筷子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讓她格外有負罪感。 她總覺得這個男人的腰比自己的還要細。 這太打擊人了。 厲離頓了頓,拿起擺放在干凈托盤上的濕手帕,伸出手臂用一角替付明纓輕擦嘴角,搖了搖頭:“又說傻氣話,看來姑娘還是個孩子呢?!?/br> 他的態(tài)度實在太自然了,付明纓愣是沒發(fā)覺出不對勁。 只下意識地摸上嘴角,擔心還沾著痕跡,一邊發(fā)出糾正:“不要喊姑娘。” 想想不對,又抗議地說:“我不是小孩子?!?/br> 厲離嘴角帶著趣意,沒忍住,曲起手指在付明纓額頭上輕輕一彈。 “是,明纓是大孩子了?!?/br> 這是他第一次直接叫她的名字,沒加其他什么后綴。雖然連在一起是在取笑她的孩子氣,但付明纓仍然覺得很高興。 肚子吃飽了,付明纓的腦子也開始變得活泛。她想起一件事:“對了,我是怎么到這里的?” 他們之前還在大街上呢,她怎么突然就覺得困了?直接睡死過去,還被無知無覺地搬到了床上。 厲離坐輪椅,付明纓完全沒有想到他身上去,覺得肯定有別人幫忙。 腦海靈光一閃,她突然壓低聲音:“難道這里也有你的老下屬?” 厲離:“姑娘聰明。我們確實遇上個老熟人?!?/br> 付明纓心道,果然沒猜錯。 “都說了別叫姑娘?!备睹骼t忍不住再次糾正這一點,又問,“還有那個妖怪呢?” 她也想起成玉了。那個妖當時對她那垂涎模樣,想想就頭皮發(fā)麻,“你不是說他是萬年古玉化的妖吧,看起來真的很強大……對了對了!” 她想起更重要的事了! “你有沒有哪里受傷?” 付明纓站起來,原本想自己動手查看,在青年漆黑的眼眸注視下,又悻悻地重新坐下,不敢造次。 厲離:“別擔心,我沒有受傷。” 付明纓不信任地瞅著他。真的很想上手扒開他的衣服看看。 她還想到這男人平時明明喜好穿白衣,但如今卻換了一身黑紅兩色的勁裝,該不會就是為了掩飾他受傷的事實吧? 畢竟電視劇里面都是那樣演的。 從外表實在看不出來他有沒有受傷,她只得先按下不問:“那那個妖怪呢?去哪了?你是不是和他打了一場?” 厲離:“他死了?!?/br> 付明纓眨了眨眼。 “是你睡著之后的事?!眳栯x把付明纓的好奇心通通滿足了,卻保留了最重要的一點:“至于你為什么會到這里……” 他凝視著她低笑一聲,“自己好好想。什么時候想明白了,我告訴你答案?!?/br> 他今天笑的次數(shù)…… 好像格外的多。 付明纓坐在窗邊無聊地揪了揪身上的衣帶,又忍不住看向窗外前方的涼亭,厲離正在那里。 他在和一個看起來長相平平,但是給人感覺很舒服的男人聊天。 那個男人應該就是厲離說的老熟人了,也是他的屬下,叫銀川。 就是這個人把她搬上樓的嗎? 付明纓看著銀川的身形,雙手跟著比劃了半天一下,對此想法深以為然。 過了一會兒,她忍不住又看向厲離。 青年安靜坐在輪椅上,只對她露出的側臉。大部分時候,都是他在聆聽,那名叫銀川的男人在一旁說什么。 他們已經在涼亭里聊了將近一炷香的時間,不知道在談些什么。 付明纓眼珠子一轉,默默地支起耳朵,暗戳戳地想要偷聽在說著什么。 她的耳朵最近越來越靈,隔著那么遠的距離,竟然也能隱約聽見一些話。 好像他們有提起“谷野之巔”……還有說了什么“天魔”? 付明纓正聽得入迷,那邊的青年似乎察覺到她的視線,黑眸睇過來,直接鎖住她來不及掉開的目光。 不知道為什么,付明纓覺得他知道自己是能聽見他們說話的。偷聽被當場逮到,她不好意思地朝厲離咧嘴笑了笑。 厲離輕輕搖頭,手指一彈,可以看到涼亭的那扇窗戶便被什么風一吹,直接合上了。頓時讓付明纓看不見,也聽不見他們在說什么。 “……”付明纓眼睛瞪著那扇自動關起來的窗戶,郁悶了。 銀川把一切看在眼里,將不該有的好奇死命壓抑住,問了自己最想知道的事:“君上……要我隨你回谷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