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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那條船,管事的九姨跟她眼熟,說是有個送菜的服務員小妹拉肚子,讓她臨時頂一下,額外給她五百塊的工錢。 她當天送去的兩大籮筐魚,總價才四百多,現(xiàn)在只需要去端端菜,竟然就有五百塊的工錢,她當然應下。 可白若不知道,香江船上的服務員,除了端茶送水之外,還要陪客人喝酒。 白若從沒有喝過酒,當天卻騎虎難下,最后喝了兩口之后辣得不行,幾乎是哭著落荒而逃離開那間豪華包房……可人才出來沒幾步,她就覺得渾身發(fā)軟,眼前發(fā)黑,那時候她都還以為是自己飲酒的后遺癥,沒有想到方才喝的那酒里面有迷藥。 她被幾只手強硬地拖走,迷迷糊糊間聽不清也看不見,只是覺得四肢發(fā)軟,渾身都被一種從未經歷過的巨大恐懼所籠罩,使得她不由自主地嗚咽顫抖。 那樣的絕望和無助,不管時隔多少年,都會時不時在午夜夢回中,化作吃人的野獸,來將她吞噬得體無完膚。 這是白若多少年失眠癥的根源。 后來等到她恢復意識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還在那條船上,也不知曉外面是黑夜還是白天,她掙扎著從躺著著大床上爬起來,卻聽到了浴室傳來嘩嘩的水聲。 男人洗完澡穿戴好衣服出來,只有頭發(fā)還濕漉漉的,看到她愣了一下,隨即微笑道:“你醒了啊,家住哪里,我讓人送你回去?!?/br> 見她滿目驚慌,似乎是被嚇到了,男人走過來,摸了摸她的腦袋:“……別怕,沒事了,不會再有人欺負你了?!?/br> 白若僵硬在原地,臉色煞白,如同五雷轟頂,她目光呆滯地盯著男人的手腕:“你的手——” 男人順著她的目光一看,手腕上牙印襯著幾條抓痕,顯得觸目驚心。 他佯裝責怪地瞪了她一眼:“……還挺兇?!?/br> 白若腦中轟隆一聲,就近跟他扭打在一起。 她四肢并用使出了全力,咬著牙仿佛是要拼命,要跟他同歸于盡,要挾著他一起下地獄。 男人猝不及防之下被她撕打扭咬了好多下,最后沒辦法也只能出手制服住她,但是她又踢又蹬,又叫又罵,又哭又喊,最后竟讓她掙脫開了去,奪門而逃。 外邊已經是深夜,冒著滂沱的大雨,白若沒有直接回家,而是順著自己僅有的一點記憶,找派出所。 她渾身濕透秀發(fā)凌亂,帶著一身狼狽還有隱約傷痕來到綏遠鎮(zhèn)派出所,聲音顫抖地對執(zhí)勤的民警說:“……有人侵-犯我。” 那是警察喬層,第一次見到白若。 小姑娘脆弱,痛苦,卻又帶著同齡人沒有的勇敢與堅強。 作者有話要說: 么么么! 今天我要努力把正文部分全部寫完!晚點繼續(xù)更! 第40章 陽銘鋒沒有再說話。 白若面無表情,只是接連捧著水杯喝水, 握著杯子的手卻在微微發(fā)顫。 白若也知道自己這副樣子很不體面, 拼命想要抑制住雙手的顫抖, 但是卻適得其反。 咚一聲, 她雙手將杯子置于桌上。 白若聲音壓抑:“你的話漏洞百出,我一個字都不會信?!?/br> 陽銘鋒身體往椅子上一靠:“信與不信,是白小姐自己的事情,我只是為了報答白小姐照看我的女兒, 知無不言而已?!?/br> 白若并不罷休:“他當年若并未心懷鬼胎,為什么要出錢將我從我母親手中買走,還打著資助的名頭。” ‘買走’兩個字脫口而出之后, 白若繃緊的身體頹然一松。 這是她內心深處最大的不安全感的暴露,也是她這么多年來,埋藏在心中最大的不甘,此刻統(tǒng)統(tǒng)都被亮了出來,赤-裸裸攤給人看。 她只是一個,被親生母親放棄了的可憐蟲。 白若將臉別到一邊, 表情云淡風輕到看不出喜悲, 到底不是當年那個會哭會鬧的小孩了。 陽銘鋒說:“是不是金錢買賣咱們暫且不論,但是據(jù)我所知,他當年確實去過你家一次, 跟你的母親進行了一些交談,至于談了些什么,如今他不在了, 你倒是可以問問你的母親。但我想,他對你總歸沒有惡意,更不屑于強取豪奪?!?/br> “問我母親么……”白若的眼底漸染上悲涼,“她已經不在了?!?/br> 陽銘鋒微愣:“抱歉,令白小姐想起了傷心事?!?/br> 半年前母親的死,于白若而言,原也不算什么傷心事,她甚至都沒來得及消化自己的情緒,母親便已經下葬了,跟那個被她記恨多年的男人一樣??墒呛髞碓谝恍┥钌系牧阈乾嵤轮校齾s總是會想起母親的音容笑貌,蒼蒼白發(fā),才會恍然察覺: 哦,原來有些人,早就已扎根烙印在你的生命里,不論生離還是死別,都已經切割不掉了。 關于母親的死,白若是有著痛徹心扉的悔恨的,但有些秘密,一旦成了秘密,她就注定只能一輩子自己保守消化,再也不敢跟任何人提起。 “謝謝你告訴我這些,陽律師?!卑兹粞杆僬砗们榫w,又恢復了溫和模樣。 陽銘鋒搖搖頭:“你知道我并非什么爛好人,只是希望白小姐能遵守承諾?!?/br> 白若心知這人擔心女兒,也如實道:“云袖懷了孩子,關于孩子的去留,和孩子的父親,你看——” “這些都不重要?!标栥戜h談及女兒,仿佛瞬間蒼老很多,“孩子的父親是誰都不重要,孩子是否留下我也沒所謂,我只要我的女兒毫發(fā)無傷,緊她開心。她畢竟……還那么年輕。” 他臉埋在掌心,聲音發(fā)澀:“我這些年都干了些什么,袖袖好端端一個姑娘,是我忙于工作沒有將她教育好,讓她走上歧途?!?/br> 白若客觀地開口:“你是對她太過縱容了一些?!?/br> 陽銘鋒臉從手中抬起,竟覺得這話是如此的熟悉。 他回想起好多年前,自己也曾打趣自己的老友:白若這樣任性妄為,給你惹下諸多麻煩,她固然有錯,但是歸根結底也是因為……你對她太過縱容了一些,可別以后走岔了路。 男人只是笑著飲酒,聲音低沉:不會,我正在學怎么哄小孩,找到點感覺了。 自己當時還有心情玩笑,吐槽對方不會養(yǎng)小孩,說小孩怎么能光靠哄的,這樣越養(yǎng)越壞。 可不曾想多少年后的今天,還真是應驗了男人當年的一句話:小孩青春期到了,夠得煩的。 “沒想到是你對我說這樣的話?!标栥戜h苦笑。 白若不明所以。 陽銘鋒叫了酒,開一瓶給她:“我只是覺得,當年那個最叛逆的小孩,如今長大了,也變得知書達理,優(yōu)雅從容??吹侥氵@般,我便又覺得充滿了希冀:我的袖袖,不管歷經多少風雨打磨,也會有明媚燦爛的將來。” “這是自然。”白若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