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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都是些無關(guān)痛癢的責罰罷了。 但多次被朝臣上奏,還是影響了周定衡,不少人都認為他仗著皇帝的偏愛為非作歹。 皇帝也不能在風口浪尖上交代給他什么政事,許多重要的事都交由周攻玉來辦。 政務(wù)繁忙,周攻玉一時抽不開身,好幾日都沒去過相府。 而下朝后又被皇帝叫到書房去,和他說了一番話。 從書房離開后,一直走過延英殿,周攻玉才算是慢慢接受了皇帝突如其來的轉(zhuǎn)變。 皇帝決定為他和姜月芙賜婚,相當于幫他坐穩(wěn)儲君的位置,將姜恒知給牢牢的拉到這個位置。 不僅如此,還告訴他,周定衡明年春日便要去軍營歷練,等心智成熟后才好回來輔佐他。 周攻玉入主東宮已是必然,而皇帝也要給周定衡找到立身之法,避免將來他會對周定衡出手。 周攻玉想得明白,卻也覺得諷刺。 無論從哪個方面看,他都是比周定衡合適的人選,可直到事態(tài)到了今天的局面,父皇發(fā)覺已經(jīng)無法再強行培養(yǎng)周定衡了,才下定決心將太子之位交予他。 分明他才是名正言順的嫡子,卻要處處退讓給一個舞姬之子,受到旁人的恥笑。 如今,他的父皇還要想著為周定衡鋪路,恐他日后登基加害于自己的手足。 一直以來,他又何曾真的對周定衡出過手。 他得到了太子之位的保證,卻還是得不到自己父親的肯定。 “阿肆,我想見小滿。” 周攻玉有些麻木了,手心都冰冷一片,第一個想到的卻是小滿。 此時見到她,她會說些什么呢? 應(yīng)當是會將他的手捂熱,會把自己特地留下的糕點給他嘗嘗,然后說自己在書上看到的新奇事兒。有時候說著說著自己就笑起來了,露出兩顆小尖牙,眼眸生動又清澈。 想到這些,心中那團烏云般似的郁氣忽然散開了,如同一束光劈開晦暗,暖陽直達心底。 阿肆提醒道:“殿下,如今天色已晚,再去叨擾姜丞相,我怕......” “那就明日一早去?!?/br> 說到做到,第二日,周攻玉果真一早就動身。 阿肆被迫從溫暖的被窩爬起,陪著他去相府找人。 相府的下人多少也知道些什么,明白周攻玉可能是未來的太子,雖然疑惑他怎得這般早就來了,卻還是不多問什么就放進去了。 太陽沒出來,晨霧還是濃得很。 周攻玉起初步子還有些快,想到了小滿這個時間還沒下榻,步子便放慢些,對阿肆說道:“我們在府里走一會兒,她冬日里不喜歡早起,說不準還要一兩個時辰?!?/br> 阿肆哀嚎:“那殿下還起這么早?” 他笑了一聲:“你去抓人的時候兩天兩夜不合眼,現(xiàn)在連陪我早起都不愿?” “這不一樣啊,再說,殿下要做什么我自當是愿意陪著的,早起一個時辰算什么?!?/br> “那不就是了?!?/br> 阿肆也不是真的介意,他能感受到,周攻玉每次去見姜小滿的時候,心情比平日要愉悅地多,甚至說話的語氣都輕快了幾分。 可他怎么細看,周攻玉都是不改嚴謹克制,在面對小滿的時候,不曾有過逾矩。比起男女之情,不如說是對姜小滿生了憐憫,把她當做meimei一般。 反正日后要娶姜月芙,就是名正言順的meimei了。 那姜小滿是怎么想的? 阿肆癟了癟嘴,暗自腹誹:她一個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怕是根本分不清什么叫做男女之情。 周攻玉踏著清晨的露水和霧氣,從花園一直走到湖邊,隱約聽見了腳步聲。 朦朧之中有身影漸漸清晰,乍一看還以為是哪個婢女,等人影再近些,就露出了那人的面貌。 在寧靜寒冷的清晨,小滿孤身一人出現(xiàn),看著竟有些孤寂可憐。 小滿忽然望見周攻玉,泛紅的眼睛剛一睜大,就因為斗篷的毛掃到鼻側(cè),猛地打出一個噴嚏來。再抬起頭,眼眸水靈靈的,像只不知所措的兔子。 雪白又柔軟。 他不禁升起一個念頭,想將她按在懷里揉一揉。 “攻玉哥哥?”小滿有些驚訝,加快步子走向他。 周攻玉唇角抿開一抹笑意,輕嘆一聲?!斑@么早?” 見周攻玉突然笑了,她臉頰上暈開桃花般的紅暈,在與他還有幾步時堪堪停下了。 此時想到的,都是些旁人口中對周攻玉的贊譽。 就連雪柳這樣讀書不多的都記了好幾句,時常掛在嘴邊念叨。 言念君子,溫其如玉。 他們都說周攻玉是君子,而小滿想起陶姒說過的話。 位高權(quán)重的人沒有一個干凈的,表面再光風霽月,內(nèi)里也是骯臟不堪。 周攻玉是皇子,未來還會站在更高的位置上,沒有多少人能比他還要位高權(quán)重。 可小滿左思右想,也不覺得周攻玉和骯臟這個詞有丁點關(guān)系。 “怎么了?”周攻玉見她望著自己出神,沒忍住又笑了一聲,隔著兔毛斗篷將手放在她頭頂揉了兩下。 小滿的臉更紅了,恨不得將腦袋整個縮進去。 “你怎么這個時候就來了呀?” “前日有人獻茶,新得了幾份上好的雪山云澗,帶來給丞相共品。”。周攻玉確實帶了給姜恒知帶了茶,雖然是借口,但小滿總會相信。 站在他身后的阿肆端著茶,一想到過會兒要獻給姜恒知,就是止不住的rou疼。 雪山云澗這種頂尖的好茶,都是一棵樹齡已有四百年的茶樹采摘,因此產(chǎn)量極少,今年收成不好,周攻玉是皇子,也才堪堪分得了五兩。 想不到有什么借口再來找姜恒知,索性拿出了自己珍藏的好茶。 僅僅為了這種小事,將雪山云澗拱手送到姜恒知這老匹夫手上,簡直是暴殄天物。 為周攻玉嘆息完,阿肆沒忍住打了個哈欠,小滿注意到他,問道:“阿肆是不是睡得很晚???” 阿肆想說是因為自己起的太早了,一抬眼,發(fā)現(xiàn)周攻玉面色柔和,帶著些似笑非笑的意味,正目光平靜地看著他。 每次被周攻玉這樣看著,他就止不住的頭皮發(fā)麻,連忙反駁:“是是是,小的昨日做了噩夢才沒睡好?!?/br> 絕對不是被迫早起。 不知何時,太陽已經(jīng)出來了。 晨霧漸漸消散,草葉上覆了薄薄一層白霜。 面前的一切都清晰了起來,湖面澄凈通透,眼前人也是如此。 小滿面對晨光,膚色紅潤發(fā)亮,整個人的輪廓都是朦朧的。 她被光線刺得瞇了瞇眼,剛要抬手去擋,周攻玉就先她一步,將刺目的光線遮了嚴實。 袖子被扯兩下,小滿仰起頭問他:“攻玉哥哥,我想和你一起去冬至的燈會。” 周攻玉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