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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借住一晚而已?!?/br> 肖閱眼里的笑意逐漸消散,眼里似乎有一瞬間的茫然,又抿了抿唇,聲音低落,“可是你爸媽都不要你了,你還要回去嗎?” 如果可以,簡嵐也不想回去。 但她如果一直住在這里,更加不合適。 學校倒是有宿舍,但學校宿舍管理并不嚴格,男女宿舍隔得很近,經(jīng)常有男生跑到女宿舍里面去。 還有男同學帶女同學去自己宿舍住的,這種事情不知凡幾。 正因為這樣,原主才沒有住宿舍。 可如今她似乎也沒有選擇了,要么回家,要么住宿舍。 簡嵐暫時還沒有想好,便支吾著轉移了話題,將人哄走后這才將房門關上。 沒過半會兒房門又被敲了敲,簡嵐探出頭來,“有事嗎?” 一杯牛奶遞到了跟前,簡嵐愣了愣,肖閱星星般的眸子微微彎了起來,“你不是說睡覺前喝杯牛奶有助睡眠嗎?” 她確實有說過這話。 但沒想到他記這么清楚,還直接用到了她身上。 簡嵐將裝著牛奶的玻璃杯接過,入手的溫度剛好,不熱也不冷,應該是特地溫過的。 見肖閱一直看著她,似乎沒有要走的意思,簡嵐只好當著他的面一口一口將牛奶喝完。 直到玻璃杯見底,肖閱眼里再次露出了滿足的笑容,“好喝嗎?” 牛奶沒什么好喝不好喝的,只能說不好喝,也不難喝。 但簡嵐還是很給面子的點個頭,“好喝?!?/br> “那我先回房了?!?/br> 見肖閱點頭應了,簡嵐轉過身正欲關門,忽然又想到什么。 她回過頭來,朝著他展顏一笑,“肖閱,晚安。” 肖閱直愣愣的站在原地,直到房門被關上,這才垂眸彎了彎唇,低聲道,“晚安?!?/br> 他轉身回了自己房內,卻是輾轉難眠。 忽然想到什么,猶豫片刻又起身拿了紙筆,在紙上寫了一段話,這才輾轉睡去。 簡嵐原本以為換了個地方她會睡不著覺,但大約真是那杯牛奶起了作用,她幾乎沾床便睡了。 一夜無夢。 簡嵐難得的睡了個好覺,她眼睛半瞇了,欲要緩一會兒再睜開,忽然發(fā)現(xiàn)眼前有一雙放大的眼睛,對著她眨了眨。 見她醒來,那雙印著簡嵐睡臉的眸子笑了起來,“早安?!?/br> 她猛然驚醒,一下子坐起了身。 旁邊原本蹲在地上托腮好奇看她的肖閱被她的動作嚇了一跳,一雙眼睛仿佛受驚般直溜溜的盯著她。 簡嵐一看是肖閱,頓時松了一口氣。 一大早醒來,突然出現(xiàn)一個人,真的是嚇死人了。 她抹了一把臉,抬頭看了眼旁邊鬧鐘上的時間,還很早,便問道,“你怎么起這么早?” 肖閱道,“今天要上課?!?/br> 簡嵐忽然想起,他這邊住得離學校有些遠,確實要早點起來,不然容易遲到。 “你先出去一下,我馬上就好?!?/br> 肖閱哦了一聲,猶豫的看了她兩眼,嘴唇蠕動了一下,最后抿了抿唇乖乖出去了。 房內有一套新的洗漱用品,是肖閱事先準備好的,看來他是真有讓她來家里做客的準備。 簡嵐洗漱完畢,將房門打開,卻發(fā)現(xiàn)肖閱就站在門外,此刻正低著頭用腳筆畫著什么。 “在想什么?”簡嵐上前笑著拍了拍他的肩。 肖閱猛然回神,看向簡嵐的目光有幾分閃躲,“沒什么?!?/br> 路上,肖閱一直神色不屬。 他的房間床頭柜上,還飄著一張紙,上面的黑色字跡銳利沉穩(wěn):簡嵐在隔壁房間,不要將我的存在告訴他,她會害怕。 作者有話要說: 害怕嗎哈哈哈哈其實也沒啥好可怕的吧? (球球的喵) ☆、017 肖閱原本和父親一起生活。 父親愛喝酒,喝醉了回家就會打人,他幼年曾被他打得奄奄一息,又被關進地下室里整整兩天。 自那時開始,肖閱便越來越沉默,會害怕一個人待在狹小的空間里。 他害怕人靠近,更害怕黑暗。 那會讓他感到窒息。 醫(yī)生說他病了,肖閱也知道自己病了,但沒人會關心他,也沒人會管他的死活。 他一直渾渾噩噩的和父親生活了十多年。 他很怕回家,很害怕見到喝醉酒的父親。 可他沒有別的地方可以去。 也不知道從哪天開始,他感覺自己每天早上都會很累,房間里也經(jīng)常會有別人出現(xiàn)過的痕跡。 明明干凈的鞋子會突然粘上泥巴。 但肖閱沒有在意,然后在某一天,他早上突然在一個陌生的房間里醒來,床頭柜上面放著一張紙,上面字跡鋒利的寫著各種交代給他的事情。 他知道,他的身體里還住著另外一個人,他會在每天晚上出現(xiàn),并侵占他全部的意識。 自那以后,他便搬出了那個他生活了十多年的家,住進了這個房子里。 他的父親沒有來找過他。 家里不時會多出一張卡,那個人會寫字條告訴他里面有錢,每張卡都是同一個密碼。 讓他有需要自己去取。 肖閱不知道那是誰,他也并不在意。 這對他的生活沒有太大的影響。 直到他遇到簡嵐。 那是第一個會為他撐傘,第一個會笑著與他說話的人。 她的笑容太過溫暖,他感受過一次便再也不想去體會那種獨自一人的冰冷。 他想告訴簡嵐,昨晚的那個人不是他。 可他又害怕。 害怕簡嵐知道了以后會遠離他。 那個人說了。 簡嵐知道后會害怕。 肖閱想,那他還是不要告訴簡嵐了。 太陽剛剛冒出了個尖出來,將天空引成一片暖色,有微風緩緩吹過,很是涼爽。 肖閱家距離學校有些遠,肖閱原本起的早,步行過去剛剛好。 但簡嵐忘了這一茬,故而起得晚些。 此刻步行過去必定會遲到,公交車上面人群擁擠,肖閱會受不了。 思索再三,簡嵐便只好帶著肖閱打了車。 出租車封閉狹小,簡嵐起初還和肖閱小聲閑聊著,后來便發(fā)現(xiàn)肖閱的臉色越來越蒼白,額上也不停地冒著虛汗。 他那雙裝滿星星的眸子里此刻溢滿了恐懼,胸口劇烈的起伏,大口的呼吸著,仿佛喘不過氣來一般。 “肖閱,你怎么了?”簡嵐嚇一大跳,連忙去抓他的手,卻發(fā)現(xiàn)他的手指都在劇烈的顫抖著。 他唇角動了動,似乎是想對她笑,最后卻又無力的垂了下去。 司機也發(fā)現(xiàn)了不對,透過后視鏡好心的詢問道,“他是不是生病了?。恳灰牡廊メt(yī)院?醫(yī)院離這里不遠,大概幾分鐘就能到。” 簡嵐連忙點頭,急得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