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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九條千里為自己不切實(shí)際的舉動而感到微微的臉紅,她頗為不好意思地?cái)[了擺手,尷尬地笑了幾聲,“抱、抱歉,那個(gè)……我記得你的聲音。” 小姑娘連耳朵都紅了。 而壓切長谷部就不一樣了。 壓切長谷部熟了。 前者以一種安詳?shù)谋砬轭^頂冒煙地向后倒在了像mama桑一樣擔(dān)心的燭臺切懷里。 “藥研??!藥研在哪??!長谷部冒煙了!” 明明庭院里是這樣嘈雜又熱鬧的模樣,和三日月一并坐著的鶯丸卻仍然保持著安靜又雅致的模樣。茶水中央立著的茶梗浮浮沉沉,這位千年老刀悠悠然抬起眸來,聲音似是感嘆。 “是個(gè)好日子啊……” * 我妻善逸是和九條千里一起來到這座本丸的,只不過他掉到了樹上,而九條千里降落在了地上。 金發(fā)少年短暫地失去意識了一段時(shí)間,恢復(fù)意識的時(shí)候,他剛想從樹上探出個(gè)腦袋,就聽見從樹下傳來的聲音。 大和守安定:“我還以為我妻君也會一起來呢?!?/br> “什么啊,你很期待那家伙和主公一起來嗎?”加州清光懶洋洋的抬眼看向自己的伙伴,雙手枕在腦后。 “因?yàn)槲移蘧齺淼脑?,一定會發(fā)生很有意思的事情的吧。”大和守安定豎起手指說道,“龜甲和村正還搞了個(gè)比賽,看看誰能先把我妻君嚇哭好讓他以后不要再對主公說出結(jié)婚那樣失禮的話呢。和泉守和山伏也很想和我妻君一較高下?!?/br> “啊……不過我妻君發(fā)現(xiàn)主公不見了的話一定會失落地抱著膝蓋蹲在角落里種蘑菇吧?!?/br> “與其擔(dān)心那家伙……”加州清光將一只手搭在了大和守安定的肩膀上,“不如好好地打扮一下吧,不變得可愛的話,可是會被主公忽視的哦?!?/br> 我妻善逸沒有了心情聽樹下的兩人后來說了些什么,總之在捕捉到自己似乎掉進(jìn)了敵窩的信息后,金發(fā)少年就像樹懶一樣緊緊地抱住了樹干。 我妻善逸:弱小,可憐,又無助。 ——但是?。?/br> 待到樹下的聲音越來越遠(yuǎn),穿著金色羽織的少年躊躇滿志地握緊了拳頭。 ——他一定能將小千里從敵窩里救出來的??! 那么,首先第一步就是——絕對不能讓這群敵人認(rèn)出來自己! 好不容易從樹上爬下來的我妻善逸開始像毛毛蟲一樣在灌木叢里不停地移動,他的那顆金色腦袋時(shí)不時(shí)便頂著幾片葉子探了出來,又縮了回去。 只不過灌木叢也就只有幾塊而已,沒了遮掩物的我妻善逸盯著晾衣桿上飛揚(yáng)的白色床單后猶豫了一會兒,剛下定決心抬手扯了一張下來披在頭上的時(shí)候,就聽見了背后略顯疑惑的聲音。 “這不是山姥切嗎?你怎么在這里?不去看看主公嗎?”歌仙兼定挽著袖子,額前的發(fā)絲別起,露出好看的碧眸。 我妻善逸一僵。 我妻善逸腦袋里自動浮現(xiàn)了一群兇神惡煞的人眼里冒著紅光把自己手腳綁在桿子上烤火的畫面。 我妻善逸選擇了腳底抹油先跑再說。 歌仙兼定在原地眨了眨眼,過了幾秒鐘才緩緩地抬起手摸了摸下巴,“已經(jīng)害羞到這種程度了嗎,這孩子……” “孩子?” 歌仙兼定轉(zhuǎn)過身,非常自然地回答道,“不,我指的是山姥切……” 山姥切國廣一如既往地裹著他的“小被單”,額前的金色發(fā)絲柔順,澄澈的眸里沁著疑惑。 他不解地歪了歪腦袋,看著面前的歌仙兼定一副見了鬼的模樣后退了幾步。 歌仙兼定:“為為為為為為什么你會在這里?。浚?!等、等等,那剛才的是……” 面容俊美的紫發(fā)青年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他迅速地將被單下的金色發(fā)絲與我妻善逸對上了號。 山姥切只感到自己的肩膀一沉,他抬起眸,對上兩只手搭住自己肩膀的面色嚴(yán)峻的歌仙兼定。 歌仙:“山姥切,戰(zhàn)爭打響了。” 山姥切:……? 第14章 說戰(zhàn)爭打響了實(shí)在是有些夸張。 在歌仙兼定拿著根長長的晾衣桿到處找cospy山姥切的我妻善逸鬧得半個(gè)本丸都知道了以后,我妻善逸不過一刻鐘就被罰畑當(dāng)番的鶴丸絆了一跤,卑微地滾了兩圈,恰好滾到了摸著下巴的笑面青江腳下。 在被嚇出鼻涕的金發(fā)少年的“你們不要過來啊——??!”的尖叫聲里,我妻善逸被刀們包圍了。 而另外一邊,藥研藤四郎正一邊跪坐著給九條千里上藥,一邊為明顯僵住了的少女解釋什么是“審神者”和“本丸”,他們這些刀劍存在的意義又是為何。 “所以大家果然是神明嗎?”在理解了藥研所說的話后,小姑娘在心里默默地將這些信息整理了一遍,倏地露出驚喜的表情,她的眼神亮晶晶的,好看的眸里帶著掩飾不住的欽慕。 從一直默默注視著的審神者那里收到這樣的表情的藥研手一頓,向來沉穩(wěn)理性的少年一時(shí)之間有些說不出話來,連脖子都紅了一片。 “哈哈哈,小姑娘看上去很開心啊。”三日月的身邊圍著五虎退的小老虎們,他靠在房間的一角,眉眼微彎,眼底漾著溫和的碎光。 九條千里答得誠實(shí):“當(dāng)然呀,從小的時(shí)候超能力覺醒開始,mama就說我一定是被神明詛咒了的孩子,我想我一定是做錯(cuò)了什么事,才會被神明討厭的?!?/br> “所以?!毙」媚镄ζ饋?,笑容明媚,連五官也一并變得生動起來,“知道自己是被神明注視的人,不管是誰都會很開心的吧?!?/br> 聽到這句話的壓切長谷部都快要哭出來了。 怎么會有人不喜歡他們主公呢。 一想到這里,壓切長谷部的腦子里就自動浮現(xiàn)出那個(gè)笑容頑劣,總以戲耍他們主公為樂的黑發(fā)少年。 壓切長谷部總有種預(yù)感,這個(gè)名為太宰治的少年絕不會這樣簡簡單單就放過他們的主公。 他和一方通行與沢田綱吉都不一樣。 壓切長谷部甚至看不出太宰治是否真的對他們的主公動過心。 不過既然現(xiàn)在主公與那家伙分手了,他們又能與主公相接觸了…… 壓切長谷部澎湃的海水擊打著巖石,穿著簡單內(nèi)番服的男人周圍散發(fā)出一種不得了的氣勢。 ——絕對不讓那家伙再踏進(jìn)主公周圍一百米,不,一千米以內(nèi)!! “就算這么想也沒有用?!陛p而易舉就看穿了長谷部心思的加州清光將微愣的目光從紅發(fā)少女的臉上移開,他刻意壓低了聲音道,“只要主公還喜歡那個(gè)人的話,像上次黑色星期二的事情也還會發(fā)生的?!?/br> 壓切長谷部背后一僵。 壓切長谷部像只斗敗了的小雞仔一樣垂頭喪氣地低下了頭。 黑色星期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