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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些奇怪的事?!?/br>聽完卡斯珀講完全部過程之后,達米安神父少有地糾結了起來,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回答。卡斯珀見達米安神父的眉毛都快糾到一起了時默默地低下了頭,“其實我想過我是不是想多了,但我又覺得桑斯對費爾南德斯的感覺真的太奇怪了。怎么會有哥哥天天粘著弟弟不放呢,甚至連禮物都要弄成一對呢?”達米安神父微笑著撫了撫卡斯珀的臉頰。“也許他們只是感情非常好的兄弟,畢竟他們只有彼此可以依靠?!?/br>“難道我是想多了嗎?”卡斯珀眨了眨困惑的藍眼睛。達米安神父點了點頭,“根據(jù)你的描述,桑斯并沒有對他的弟弟做些什么背離常理的事情,也許他們只是感情特別好罷了。也許是你多慮了,安赫爾(天使)?!?/br>“Padre,我不叫安赫爾——”卡斯珀著急地糾正道。“可是在我的心里,你就是主賜予給我的善良可愛的小天使?!边_米安神父笑得眼角的魚尾紋都皺在一起了,“你是利尼恩希(Leniency)的孩子,你就是仁愛的化身,Mingel。(我的天使)”卡斯珀瞪大了無辜的藍眼睛,“Padre,你怎么知道我的母親叫利尼恩希!”達米安神父笑了笑沒說話,隨后撫了撫卡斯珀那頭耀眼的淺金色短卷發(fā)。“回家吧,你的父母還在等著你回去呢?!?/br>達米安神父牽著卡斯珀的小手走出了圣瑪麗安教堂,指了指卡斯珀來的時候經(jīng)過的一條湍流。“回家的時候要小心特比倫斯河(Turbulence),你瞧,它的水流得很快,不要隨便掉進去了?!?/br>卡斯珀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我會小心的。”——那條河不應該靠著一個都是矮灌木的斜坡嗎?斜坡里有一件安娜的小碎花外套和她的小熊玩偶,為什么這里沒有?卡斯珀想起那個不存在的女孩時忽然覺得頭有些疼,于是便松開了達米安神父的手有些不自然地輕聲說:“Padre,那我就回去了,晚安好夢?!?/br>“晚安好夢?!边_米安神父朝著慢慢走回家的卡斯珀招了招手,“主會替我永遠守護你,我的天使!”雖然達米安神父勸自己不要再繼續(xù)糾結查克曼兄弟之間的復雜糾葛,但卡斯珀還是忍不住在自己的腦子里繼續(xù)思考著。結果不專心走路的代價就是撞到了一個正在吃珍寶珠的女孩。“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卡斯珀連忙扶起那個被自己撞到后差點站不穩(wěn)的女孩,看到那根被自己弄得跌在地上沾上灰塵的珍寶珠時便更加懊悔了,正想開口說要賠錢買一只新的珍寶珠時,卻被那個女孩按住了。“不用緊張,我還有很多呢?!?/br>比卡斯珀略微大些、扎著高辮子的女孩沖著那個緊張的金發(fā)男孩笑了笑,然后從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五六根不同口味的珍寶珠。卡斯珀有些愣住了,怎么會有人帶這么多吃的在身上?而對面的女孩似乎覺察到了卡斯珀的困惑,于是笑著從褲子口袋里拿出了更多的零食對著他晃了晃,亞麻色的長辮子也跟著微微晃動。“美食是我人生中最不可或缺的組成部分?!迸⑺实男β暩腥玖丝ㄋ圭?,令他不再那么拘謹?!八?,我無論去到哪里,美食都得備多點!”“原來如此?!笨ㄋ圭暌哺α似饋?。“你喜歡美食嗎,不如做個朋友怎么樣?”女孩興奮地提議道。卡斯珀點了點頭,“我平時也喜歡吃和研究甜點?!?/br>“噢,你真是棒極了!”女孩頓時有些喜出望外,然后高興地重重拍了拍卡斯珀的肩頭,無視了卡斯珀有些吃痛的表情后自顧自地笑著說道:“我叫多洛蕾絲,你叫什么名字?”卡斯珀忽然覺得頭部閃過一絲刺痛,有種差點喘不過氣來的感覺。“我……我叫卡斯珀……”卡斯珀緩了緩后輕聲說道。“噢,卡斯珀?”多洛蕾絲有些疑惑地皺了皺眉,“為什么不叫卡斯帕(Caspar),卡斯帕可是有圣賢的意思呢,這個名字更好。”“mama想過給我取這個名字,但她說我做普通人會更好些,她不希望我背負太多期望和責任?!笨ㄋ圭杲忉尩?。“噢,說得也是?!倍嗦謇俳z同意道,“普通人總是要幸福多了,圣賢們都得替常人去承受無邊災難?!?/br>“普通人……無邊災難?……”卡斯珀忽然覺得頭疼似乎有些厲害。“是的,普通人是最幸福的。”多洛蕾絲的琥珀色眸子閃爍著奇怪的色彩,“不一般的人注定要承受更多的磨難才能觸碰普通人才能擁有的幸??鞓贰!?/br>卡斯珀的頭疼這下更劇烈,他的臉色有些蒼白,額角落了些冷汗。“卡斯珀,即使你改了名字,你依然是不一般的人?!倍嗦謇俳z的笑容在卡斯珀的眼里似乎越來越模糊,“答應我,撐下去?!?/br>“多洛蕾絲……”卡斯珀覺得自己的聲音似乎微弱得厲害,“洛洛……”多洛蕾絲見狀依舊溫柔地笑著,琥珀色眸子依舊無比晶亮。“卡斯珀,你快回家吧,安娜在等你,很多人都在等你。”“去征服那些困難吧,終點就在眼前?!?/br>多洛蕾絲推了一把卡斯珀,卡斯珀一個站不穩(wěn)就直接往特比倫斯河掉下去。“卡斯珀,你快回去吧——回去吧——”這是卡斯珀閉上眼睛前聽到的最后的話,隨后他就直接陷入深水之中,墮入一片未知的蔚藍黑暗。作者有話要說:無第29章第二十七章BackToLoneliness1手術室的燈依舊亮著,已經(jīng)亮了好幾個小時了。孤零零坐在綠色塑膠椅上的阿爾弗雷德維持著端坐的姿態(tài)也已經(jīng)有幾個小時了,呆滯的黑眼睛怔怔地看著紅光亮得自己眼睛發(fā)疼的燈。就在大半小時前,好幾個醫(yī)護人員還急匆匆地出來告知:傷者傷勢太重,過量服用的止痛藥副作用對心肺影響太大,心跳驟停了一次,請做好心理準備。阿爾弗雷德的心里登時很亂,甚至有種莫名的惶恐和無助。準確來說,是害怕——害怕就此徹底失去愛德華,哪怕他殺人無數(shù)。為什么他要替自己擋子彈?為什么他不把性命當作一回事?難道他真的愛自己,沒有利用過自己?阿爾弗雷德?lián)u了搖頭,頹然地閉了閉眼。當愛德華被送進醫(yī)院時已經(jīng)完全昏迷過去,襯衣上都是觸目驚心的鮮血。整張臉白得嚇人,嘴角滲著血,怎么擦都會重新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