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他臉上發(fā)燙，回想起自己昨晚叫得有多大聲，也不知道這間房子隔音效果好不好，隔壁的灰毛會不會聽見……

他動彈不得，記憶又飄回昨天那個腐朽奢靡的夜晚。祭司將他的手綁在床頭，將紅酒倒在他的肚臍上，然后一點一點舔舐干凈。只是回憶這個片段，就令他報赧地低低□□一聲，想要把自己埋到被子深處。

聽到他的低吟，祭司悠悠醒轉(zhuǎn)。仍然蒙著一層睡意的眼睛迷離地望著他，然后在他下顎上輕輕一吻。

“早?！?/br>
伊森用力清了清喉嚨，才勉強發(fā)出啞得嚇人的聲音，“你……咳咳……能不能把我松開？”

祭司像是才意識到他們昨晚到最后筋疲力竭就直接睡了過去，甚至都忘了給伊森松綁。他馬上歉意地在伊森額頭親了一下，解開了那條飾帶。伊森難過地活動著像要斷掉一樣的胳膊，剛要坐起身，又發(fā)出一聲痛呼。某個地方明顯被使用過度，一陣酸一陣麻。他責(zé)備地瞪了笑得開心的祭司一眼，扶著腰抓著床頭的欄桿站起來。他意識到身上不著寸縷，連忙抓起床上的被單裹住自己一瘸一拐走向浴室。

洗到一半，浴簾嘩啦一聲被拉開了。伊森頭上臉上都是洗發(fā)水的泡沫，沒辦法睜眼。但緊緊憑借那染著幾分*余韻的淡淡檀香味就知道那是塔尼瑟爾。他心跳再次加速，感覺到另一個赤|裸的胸膛貼在他的背后，熱水順著兩具身體蜿蜒淌下。

“一起洗吧？”祭司的輕輕撫摸著他的后背，長長的手指順著脊椎滑下。

伊森低聲警告，“不要做奇怪的事！”

“幫你擦背也很奇怪嗎？”

“不要亂摸！啊……”

于是本來十分鐘可以洗完的澡延長到了一個小時，并且伊森事后還“悲憤”地在項圈下方發(fā)現(xiàn)了兩排牙印。伊森只好把非人制服的衣領(lǐng)豎起來，擋住那兩排紫紅色的印記。

祭司已經(jīng)先行離開了，伊森剛剛系好最后一顆扣子，忽然再次聽到了開門聲。灰毛站在門口，用一種難以捉摸的微笑表情看著他。

“看來你昨晚睡得很好？”

伊森戴好眼鏡，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徑直避過他想要出去。然而灰毛一把抓住他的手臂，低聲說道，“所以這就是那個外星人一定要你來參加這個實驗的原因？因為他喜歡你的屁股？”

伊森深深吸了一口氣，沉聲說道，“聽著，之前你和泰風(fēng)的事算我多管閑事，但是在海王星我也差點丟了性命，難道我們還沒有扯平嗎？”

“扯平？你是不是搞錯了什么？”灰毛冷冷地勾起一邊的嘴唇，“我只是單純看你不順眼而已?！?/br>
語畢，他竟然毫無理由地就按下了項圈上的電擊按鈕。伊森驟然感覺脖子像被人狠狠扭住，緊接著是酥麻伴隨著抽搐迅速蔓延至全身。他之前只是看到過別的非人被電，卻還是第一次自己親身體驗。他甚至連叫聲都發(fā)不出，整個身體就像脫離了控制，繃得那樣緊像隨時要斷裂的弓弦。他無法思考，大腦似乎炸裂開了。

明明只有一瞬的電擊，感覺卻像經(jīng)歷了一趟生死。伊森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吸著氣，像一條脫水的魚。他眼前能看到的是灰毛的軍靴，懶散地用靴尖頂了頂他的額頭。

“不要以為自己當(dāng)了個伊芙佬的玩具，就能跟我平起平坐，你這垃圾?！彼麖膽牙锍槌鲆桓鶡煹鹪谧炖?，用打火機點上，“你以為那個外星人能每一次都救到你么？”

伊森進入塔尼瑟爾所在的醫(yī)用實驗室時努力讓自己看起來不要那么狼狽，但祭司顯然還是察覺到了什么，眉間微微蹙起。

“發(fā)生了什么么？”塔尼瑟爾有些不悅地看向灰毛。

灰毛隨意地回答，“上級有命令，不允許他與未被授權(quán)的公民交流。他剛才違規(guī)了。”

伊森此時只想息事寧人，避開了塔尼瑟爾探尋的目光，抓了抓后頸干澀的皮膚。他注意到實驗室里不止塔尼瑟爾一個人，還有一名年紀大約六十歲左右的beta，相貌儒雅，很有風(fēng)度。他掛在胸前的名牌上寫著“托馬斯.布魯諾博士”。而另外一位較為年輕的alpha似乎是個醫(yī)生，正戴著手套準備一些抽血的醫(yī)療用具。

“想必你就是埃爾德里奇先生。”那名布魯諾博士也不等塔尼瑟爾介紹，徑直向他伸出手來，表現(xiàn)得十分友好，“我是這個項目的主要負責(zé)人?！?/br>
伊森握住他的手，謙卑地微微頷首，“我在很多份報告上見過你的名字。”

“是啊，我偶爾回能源局述職的時候也曾遠遠見過你幾面，不過可能你已經(jīng)不記得了。真是可惜，現(xiàn)在竟然是在這種情況下認識?！?/br>
對方真誠的語氣另伊森很有好感，肯與他這個非人握手更是令他十分驚訝。大多數(shù)的合法公民都會避免與非人產(chǎn)生任何接觸，連話都不想說，更遑論身體接觸了。

“我已經(jīng)準備好了。”另一邊的醫(yī)生說道，“埃爾德里奇先生，請坐到這邊來?！?/br>
抽血的過程很快，不過醫(yī)生似乎馬上就要用這間實驗室里的一臺看上去分外復(fù)雜精密的儀器分析他的血樣，祭司和布魯諾也沒有離開的意思?；颐故潜欢Y貌地請了出去，大概是不想向無關(guān)人員泄露過多信息。

伊森看著那醫(yī)生將試管中的血樣滴在一片感應(yīng)器上，而后它便緩緩縮入那臺四四方方的機器盒子里。不多時那盒子表面光滑的屏幕開始顯現(xiàn)許多血細胞的圖案和一系列復(fù)雜的數(shù)據(jù)，隨著醫(yī)生的手勢揮舞改變，甚至開始精確到一些白細胞內(nèi)部的細胞核和dna信息。

伊森看到那醫(yī)生的表情似乎不太對勁。他不停轉(zhuǎn)換著信息界面，然后突然嘖了一聲，站起來看向伊森，“抱歉，我剛才抽取的血樣可能有些問題，你介意我再抽一點嗎？”

伊森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只好說，“沒關(guān)系。”

塔尼瑟爾也走了過來問道，“有什么問題？”

“不知道，可能是剛才取樣的血受到了污染，也可能是機器出了問題，讓我再試一次?！贬t(yī)生的語氣有些急促，動作干脆利落地再次在伊森手臂上抽出一點點紅色，轉(zhuǎn)入機器中進行分析。

然而醫(yī)生緊鎖的眉頭不僅沒有松開的跡象，那皺紋卻愈發(fā)加深了。他甚至重新啟動了一次機器，然而面上卻仍是一副見鬼了的表情。

“到底出什么事了？”這下連布魯諾博士也納悶起來了。

醫(yī)生向后退了幾步，想不明白一樣搖著頭，抬起頭來看向伊森，“這血樣……不太對勁?！?/br>
第43章贖罪：火星（3）

“血樣不太對勁是什么意思？”塔尼瑟爾也的神色也罕見地緊張起來，上一次伊森看到他露出這種表情還是在海王星第二宇宙那即將被吞噬的空間站里。

醫(y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