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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否已經(jīng)得到了和alpha同等的權利,在任何落后偏遠的地方,omega仍然是貨品一般卑微的存在。父親害怕他被欺負,所以一直謊報他是alpha,即便在青春期到來他開始進入第一次發(fā)情之后,父親也拒絕讓自己的孩子成為和自己一樣被欺侮的omega。不過塞繆也并不想說出自己的性別,因為他一直就認為自己是個alpha,就算會發(fā)情他也從不覺得自己是omega。他喜歡打拳,從七歲的時候第一次看到拳王爭霸賽的錄像后就迷上了。但是在拳擊圈是不會有omega出現(xiàn)的,即使沒有明文規(guī)定,但這是一個眾人心照不宣的潛|規(guī)則。他用alpha的身份進入拳擊俱樂部,在一場場比賽中以狠辣的拳風嶄露頭角,一點點攀上拳王的寶座,沒有人會懷疑他alpha的性別。他將父親從那個爛掉的耗子洞里接了出來,接入了第五空間站漂亮的豪宅之中,生活變得越來越好,充滿希望。他這一瞞就是三十多年的時間。如今,在道德法庭上,他三十年來辛辛苦苦維持的一切都化為泡影。他在一瞬間就從一個受人尊重的alpha變成了任人宰割的omega,每個人都對他指指點點,品頭論足,就連曾經(jīng)出生入死過的同伴也對他投來或鄙夷或饑渴的目光。回到禁城后,噩夢才剛剛開始。顯然伊森已經(jīng)被瓦西列夫弄到別處去了,他也被強制轉移到了另一個不熟悉的居住區(qū)域。那整棟樓里都是alpha,而且都是以前與他有過過節(jié)的alpha。他們嘗試著一擁而上,爭相想要標記他。仿佛他是omega的事實另那些alpha忘記了被他揍得滿地找牙的痛苦,不再輕易認輸,就算被打得滿臉是血也要再次撲上來。就在塞繆即將力竭之時,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卻出現(xiàn)救了他。嘉文,曾經(jīng)的對手,卻出乎意料地對那些試圖對他出手的人撂下狠話:誰敢在他的地盤上搞強行標記這種沒品的事,他就搞誰。塞繆本以為嘉文是想落井下石,對自己出手。卻沒想到對方只是用一種復雜而憐憫的眼神瞥了他一眼,說了句“雖然我討厭你,但你畢竟也是個值得尊重的對手?!北汶x開了。由于忌憚嘉文的勢力,大部分alpha不敢明目張膽動手,但他們顯然不打算就此放棄。塞繆在暗巷里遇伏過幾次,其中有一次特別嚴重,胃部被打得出血。但他終究頂住了,沒有就這樣屈服在某個alpha身下。然后施耐德也被送進了禁城。他不僅僅因為偽造身份被扣掉了百分之五十的分值,還因為與他這個omega有染而罪上加罪,被扣掉了90分的道德值,直接被扔進禁城。施耐德的處境比他還要不利。雖然只是半個omega,但畢竟也曾是整個禁城的“王”,如今王被從寶座上拖了下來,還被標榜成了人盡可夫連omega都能玩的玩具,怎能不令一些魑魅魍魎躍躍欲試呢?入城第一天施耐德就幾乎被一群暴徒強行標記,若不是那個尚且有些良心的年輕警衛(wèi)阻止,恐怕悲劇便已經(jīng)發(fā)生了。塞繆見到施耐德的時候他衣不蔽體,臉頰上還有被掌摑的血跡,但他卻并未顯得頹廢,目光依舊冷冽而堅定,見了他第一面問的竟是,“你沒事吧?!?/br>塞繆想要去擁抱安撫他,但是施耐德身體一陣顫抖,顯然有些條件反射的恐懼。他想象得到這幾天在候審的監(jiān)獄里施耐德必定也經(jīng)歷了不少羞辱,回來又陷入了一場混亂,定然心里已經(jīng)產(chǎn)生陰影了,心下不禁一陣尖銳的痛楚。總覺得經(jīng)歷這些事的不應該是他,不應該是那驕傲嚴肅但內心溫柔而正義的施耐德。為什么他在乎的人總是會經(jīng)歷這樣那樣的傷害?是否他真的是厄運的化身?施耐德卻以為塞繆露出的痛苦表情是因為自己拒絕的行為,垂下目光淡淡地說,“抱歉,給我一點時間。我一會兒就好。”當天晚上兩個人小心翼翼地擁抱著對方,傾聽著相互的心跳。黑夜如死般寂冷,現(xiàn)在在這個險惡的地獄里,他們擁有的大概只有彼此了。就在今天晚上,在他們被從房間里拖出來之前,兩人原本正像之前那樣相擁在床上。施耐德用耳語般低微的聲音問他,“如果有一天我們能夠從這里出去,你想去哪里?”塞繆輕輕撫摸著對方棱角分明的面龐,低聲笑了笑,“哪里都好,只要不待在地球聯(lián)盟?!?/br>“我想去彌蘿星,”施耐德的眼睛黑黑的,里面好像盤旋著深不見底的哀傷,“因為聽說那里很像遠古時期的地球,有藍色的天和藍色的海。”“你喜歡海?”“我不知道,我沒見過?!?/br>“好啊,等出去了,我陪你去看?!?/br>這就是他們最后的對話,然后他們的門被人猛地踹開了。他們拼命戰(zhàn)斗,卻終究抵不過一擁而上的人海戰(zhàn)術,被硬生生從房間里拖了出去。此刻他們雙手雙腳都被捆住,跪在地上。在他們頭頂上空懸掛著兩個粗糲的繩結。那矮胖的beta非人站在他們身后,身上穿著某種古怪的袍子,胸前戴著橫長豎短的變形十字架,手里舉著陳增的小冊子,對著周圍群情激昂的人們大聲說著。“大惡神降臨,是因為宇宙之中已經(jīng)充滿了骯臟的罪惡。身為omega,肩負著繁衍后代的神圣使命,卻不知自愛,做出這種污穢之事!他們這樣的行為是整個人類之恥,如若放任不管,是會被神憎惡懲罰的!這樣的罪孽只有血才能洗滌干凈,才能平息神之怒火。不想被大惡神之地獄烈火焚燒的人們,你們必要聽從主的教誨,感恩主的賜福,為了主獻上一切。今天我們就要奉行主的教義,用這兩個褻瀆者的血來澆熄神的怒火!”他絮絮地布道著,下面的人們也隨著他的話語歡呼贊同著。一雙雙瘋狂的眼睛帶著嗜血的興奮盯著他們,光是看著那些眼睛,便讓塞繆覺得他寧愿去紅地球上面對那惡心的熵神亦或是牧神星上那些吃人腦袋的蟲子。他甚至不明白,自己不過是隱藏了身份,并沒有影響過這些人的利益,他們?yōu)槭裁磿@么恨他?只因為他和他們不一樣,只因為他不想按照他們的規(guī)則生活嗎?為什么人要這么憎恨與自己不同的東西?此時人群中一陣sao亂,只見三名警衛(wèi)穿過人群,徑直來到被搭起的高臺面前。為首的金發(fā)警衛(wèi)將肩膀上昏迷的人一把扔到臺上,笑道,“約翰,我們又給你帶來一個。這個人好像之前跟他們倆是同謀吧?”塞繆看到在地上呻|吟著,似乎正緩緩醒來的伊森,心臟狠狠地揪在一起。他沖人群大聲喊道,“不!他跟我沒關系!你們弄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