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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著說道,“你忘了?宋大哥的衣裳還沒做完。咱們下回出來再和陳平哥一塊兒去吃館子?!币蛲跆珌砹诉@半日,云舒做陪客的因此都沒有去做衣裳,這就有些時間不夠用了。如果跟陳平一塊兒吃飯去,這總不能吃了飯就回了,又是半日的消遣,到時候這衣裳豈不是要開天窗?云舒一向不是一個會不遵守承諾的性子。 既然答應(yīng)了宋如柏,哪里有叫宋如柏失望的道理? 就算她心里也想出去吃飯,可是想了想,覺得還是算了。 “也對,你還得給宋大哥做衣裳?!?/br> “什么衣裳?”陳平好奇地問道。 “宋大哥求小云給做兩身衣裳。” “這事兒我知道,爹之前跟我說了。三百兩一個宅子,你是得好好兒感謝宋大哥。”陳平很公允地對云舒說道,“這京城里,這地價兒,三百兩銀子的宅子那不知多少人搶著買,宋大哥卻幫你買了下來,只怕其中不知還要舍出多少給那位老御史的人情去。不然,憑什么叫人家這么便宜就賣給你?”見云舒急忙認(rèn)真地聽了,他抓了抓頭為難地說道,“這事兒倒是叫宋大哥費心了,我竟是也沒想到,你也是需要宅子的?!?/br> “我平日里都在府里,你想不到也是應(yīng)該的?!?/br> 翠柳正叫人去拾掇烤rou的種種,云舒就對陳平輕聲說道,“你在我那兒還放著銀子,什么時候取走吧?!彼X得幫陳平放著銀子在屋兒里,雖然說老太太面前有些身份的丫鬟都不是眼皮子淺的,可是總是有些不安,覺得自己仿佛是守著一個小金庫似的。此刻她低低地與陳平說了,陳平不由笑了一下,看了看正在叫小丫鬟多弄些rou的翠柳與她輕聲說道,“過些時候你再給我?!?/br> “怎么神神秘秘的?!痹剖嫘÷晝赫f道。 她覺得陳平的眼睛在發(fā)亮。 “你買了宅子,手里還有銀錢使喚嗎?” “銀子是沒了,不過在老太太面前我也不必十分花銷。更何況如今月錢也不少了?!痹剖姹揪褪莻€儉省的性子,更何況她日日被困在老太太的院子里,也不可能上街去買東西什么的,自然也不必花錢,不過是手里有些銅錢碎銀子來打點如廚房或者各處的婆子mama一些,叫自己能在老太太院兒里過得更舒坦些。此刻見陳平點了點頭,她不由好奇地問道,“怎么了?” “沒什么。只不過最近有些壞了事兒的官宦之家,這抄家發(fā)賣的良田鋪子總是比市價上便宜許多。不過是不但能流通到市面上去,這一掛出來就被各個大家族給瓜分了?!标惼綄υ剖嬲f起這些也不必忌諱什么,頓了頓才說道,“我也是聽二公子說了一句。如今我狐假虎威的,把銀子給咱們公子,公子出面幫我買些良田和鋪子回來也很好。我是想著如果你與翠柳還有銀子,不妨一塊兒求了二公子?!?/br> “我沒錢了?!痹剖胬侠蠈崒嵉卣f道。 “不過翠柳倒是還有些?!痹剖胬^續(xù)說道。 “那你要不要?”陳平就問翠柳。 翠柳一臉茫然,叫一臉無奈的陳平又把這里頭的學(xué)問給說了,這才猶豫著說道,“可是這地不是在從前爹給我買的地方,這東一塊兒西一塊兒不好打理?!?/br> “這倒是不妨事。像是這樣官宦之家的良田,大多肥沃,必然是一等良田。如今你先買來,日后拿這樣的良田與咱們那莊子上的置換,也必然會有人愿意。如今便宜,你花了半畝地的錢買了一畝地,回頭也置換成咱們莊子上的一畝地,這不還是很劃算?”更何況翠柳手里也有些銀子,還有唐國公給賞的金瓜子,白放著多可惜。云舒并不是自己得不著就希望小姐妹跟自己一塊兒苦著的性子,因此勸翠柳說道,“這樣便宜的事兒只怕不常有。更何況陳平哥也不可能時常對二公子開口求這樣的體面,你趕不上這回,以后就怕沒有便宜占了。” “那好吧?!贝淞@才點頭答應(yīng)了。 “這丫頭笨笨的。”陳平就對云舒說翠柳的壞話兒。 云舒莞爾一笑說道,“咱們院子里誰不說翠柳聰明。不過是因顧著我才遲疑?!?/br> 陳平撇嘴的時候,翠柳早就大叫著撲上來把陳平打得抱頭鼠竄了。 云舒就聽著這兄妹倆打打鬧鬧的聲音也不在意,見陳家的小丫鬟把烤爐什么的都拿來,便安心地?zé)?。她坐在一旁貞靜溫柔,陳平回頭看了一眼,又看了看張牙舞爪的翠柳都忍不住嘆氣,然而他沒敢說什么,對翠柳賠了罪這才吃上了晚飯。這野味雖然是隔天的了,不過因被陳白叫人放在了陰涼的地方,因此倒是沒有壞掉,吃起來十分鮮嫩,滋味兒也極好,陳平是個大嘴巴,特別喜歡吃rou,吃得一個大肚子,這才心滿意足地走了。 見夏日里黃昏也不是十分黑暗,云舒便把屋兒里的窗戶都打開,趕著給宋如柏做了衣裳。 如今聽了陳平的話她才明白那宅子難能可貴,因此給宋如柏做衣裳越發(fā)用心。 不僅給做了衣裳,還拿著邊角做了幾條腰帶,還有些零零碎碎的料子,她繡了幾個樣式簡單平常合適男子用的荷包,里頭想了想,把宋如柏送給自己的冰片都放在里頭。 等做好了一身衣裳,她才和翠柳一塊兒睡了。 等到了第二天,她吃了早飯又做了一身衣裳,因年紀(jì)小,又在老太太跟前嬌氣慣了,因此懶懶的,把衣裳還有些零碎的東西都收拾好了就在房里納涼。等帶了晚上的時候,宋如柏就來了,云舒急忙把衣裳都給宋如柏抱過來,又將腰帶和荷包給他對他說道,“腰帶做得多些,還有這荷包,宋大哥素日里在宮中做侍衛(wèi),只怕也要往身上揣些零零散散的東西。這荷包結(jié)實得很,拿著裝那些東西也方便?!?/br> 她還是給宋如柏福了福感激地說道,“也多謝宋大哥為宅子的事兒這樣費心?!?/br> “這沒什么,不過是趕巧罷了。”宋如柏一手抱著這些衣裳還有細(xì)碎的東西聲音沉穩(wěn)地說道。 他一個少年,雖然生得高大看起來是個男子漢,可是卻十分沉默寡言,也不大和云舒與翠柳說話。 不過是等陳白夫妻回來便與長輩們說話去了。 見陳白家的臉上的笑容勉強,形容憔悴,云舒不免有些擔(dān)心。 “你說,王家不會惱羞成怒……不肯跟咱們家結(jié)親了吧?”翠柳還在自己的耳邊輕聲問道。 “我不怕他們不結(jié)親,就怕陳平哥話都說到這份兒上,王家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還愿意結(jié)親?!痹剖嬗行n慮地說道。 “結(jié)親怎么你還擔(dān)心上了?” “一個秀才家,讀書的人家,被人指著鼻子羞辱輕慢,卻還是能樂意這門親事……半點風(fēng)骨都沒有,還能忍得住胯下之辱,這樣人家出來的人只怕不大好?!?/br> 只怕人品不好。 (本章完) 第73章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