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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婦兒那兒,替我勸勸她,叫她萬事都不必放在心上,如今只有她兒子的身子骨兒要緊。老二的事兒有家人在,翻不過天去。叫她不必擔憂?!币娚汉鞲纱嗟卮饝?yīng)了一聲,老太太便溫和地說道,“叫老二媳婦兒也知道,我剛剛也是氣得狠了,只是小云剛剛對我笑了一下,才提醒了我叫我去尋你們國公爺主持公道,我這才想起來這個茬兒?!?/br> 云舒剛剛那樣的時候笑了一下,老太太知道典故的也就算了,可如果叫二夫人知道,那豈不是叫二夫人誤以為云舒沒心沒肺? 因此老太太說了這話,就是跟二夫人解釋,就算日后有誰不小心傳出去,二夫人心里對云舒也不會心生芥蒂。 珊瑚聽了,愣了一下,不由也詫異地看了云舒一眼。 老太太對云舒竟然這樣維護! (本章完) 第176章 柴房 竟然半點兒都不樂意叫人誤會云舒,對云舒生怨。 珊瑚眼睛一轉(zhuǎn),臉上也露出笑容來。 她與云舒一向關(guān)系極好,而且也想著等自己日后出嫁,云舒還要留在老太太的身邊服侍,也想著叫云舒不要忘了自己,免得老太太時間久了就不記得自己這個人了。 如今老太太越喜歡云舒,自然對她也是越有好處的。 “小云如今也能干極了。”珊瑚的臉上堆著笑,見云舒紅著臉不好意思說話,笑吟吟地對老太太說道,“之前就沉穩(wěn),還記得給四公子尋太醫(yī),如今又想著二夫人與四公子的藥別叫二爺給耽誤了,這才是心里有主子的人。叫我說,剛剛我都叫二爺給嚇得呆住,怎么就沒跟小云似的,也想著國公爺?shù)氖聝耗??”她這樣伶俐,頓時就幫云舒給轉(zhuǎn)圜了過來,畢竟之前還惦記唐四公子身體狀況的,怎么會不合時宜地笑呢? 那自然不是云舒心里沒有主子,而是想著給主子尋找了更好解決事情的好辦法。 見她明白,老太太便微笑起來。 “去吧。還有別叫人怠慢了你們二夫人與四公子?!?/br> “知道了。”珊瑚眸光流轉(zhuǎn),見云舒對自己笑了一下,知道她記得自己的好,便心中如愿以償,笑吟吟地出去。等她出去了,老太太這才靠著床頭嘆了一口氣,對云舒說道,“真是沒有一日的消停?!彼缃衲昙o大了,本想著頤養(yǎng)天年,誰知道唐二爺這個時候跳出來惡心人,叫老太太真是惡心得不行。想到唐二爺竟然為了那金姨娘如今跟變了一個人似的,老太太難得想跟人說說心里話,就對云舒說道,“只怕是金氏又在背后逼他。” “不管怎樣,都不能叫這事兒叫人覺得是咱們二夫人做的呢。”云舒小聲說道。 “你說的沒錯。三丫頭正是要說親的時候,如果她母親這時候叫外頭傳出有刻薄妾侍,謀害庶子的名聲,那誰家體面些,規(guī)矩些的人家只怕都不會要她做媳婦?!闭?jīng)人家誰還敢娶這么一個狠毒的女子回家里來?如果唐二爺鬧得太厲害,在京城之中放出風聲去,那唐三小姐這婚事就要很艱難了……老太太瞇著眼睛半晌,拍著云舒的肩膀輕聲說道,“這金氏……我從前真是小看了她?!?/br> 金姨娘從前也一貫老實。 老太太看她老實,因此才對唐二爺這么多年偏寵她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只是沒想到金氏竟然還有這樣狠毒的心腸。 她挑的發(fā)難的時間真的是太好了。 正好兒是唐三小姐要挑人家嫁人,又有唐三公子這庶長子就要成丁,就要娶媳婦兒的時候。 這個時候收拾了二夫人,那唐三小姐的婚事必然會因生母的連累而變得艱難,甚至沒準兒就隨隨便便嫁一個不怎么樣的人家了事。金姨娘自然是樂意見到唐三小姐這個嫡女淪落到了那等不好的人家去,更何況二夫人如果給金姨娘騰了地方,唐三公子就成了嫡子。這舍了一個還沒出世的孩子,算計了這么多人,金氏叫老太太實在是十分惱火,低聲冷笑說道,“沒想到她還真是巾幗不讓須眉?。 ?/br> 如果從前就知道金氏是這種貨色,老太太決不能容了她。 只是如今老太太也依舊能動手,卻懶得管唐二爺?shù)哪屈c破事兒。 “金姨娘算什么巾幗呢?我只聽說過代父從軍的花木蘭是巾幗,卻從未聽說過金姨娘這樣的算是巾幗。”云舒笑瞇瞇地扶著老太太歇著,低聲說道,“您這話都是抬舉了她。只是再抬舉她,她也不過是個妾侍。這做了姨娘,往后一輩子也只能是個姨娘,憑二爺想為她忤逆,她也依舊是個姨娘?!背翘贫斢心菢拥谋臼拢萍叶?,什么都不顧了,帶著金姨娘跟唐三公子就遠遠地走掉,那或許還能給她一個扶正的機會。 只要留在國公府里,金姨娘就不可能上位。 可是拋棄一切,連國公府的榮華富貴都不要了,云舒覺得這不可能是“巾幗英雄”金姨娘心里能接受的。 她心心念念想做二夫人,不就是為了國公府的風光與顯赫嗎? “你說的對。為了這么個姨娘……我這些年也是氣性大了些。算了,都托給你們國公爺與大夫人就是?!崩咸D時覺得自己為金姨娘與唐二爺這么生氣不值得。 頓了頓,她就問道,“那咱們不如吃烤鴨吧?” “……如果您之后的這三天都不生氣,那咱們就吃烤鴨?!痹剖娓咸憙r還價說道。 “怎么還要三天?” “如果不是二爺,您今天就沒準兒已經(jīng)吃著了。怨不得我,只能怨二爺?!痹剖嬉粩偸?,見老太太笑了,這才服侍老太太趕緊繼續(xù)歇息,輕聲說道,“更何況心情不好,那吃什么都不香甜,如果您吃得覺得不好吃,那豈不是砸了我的招牌?外頭我還怎么賣給別人家呢?”她莞爾一笑,聲音柔軟乖巧,老太太聽了只覺得如沐春風,想了想,覺得倒也是這么個理兒,這才順著云舒的意思睡了。 云舒等老太太真的睡著了,這才輕手輕腳地往外走。 等她從上房走出去,想去茶水間喝口茶,就聽見廊下一處無人的地方傳來說話的聲音。 這地方正好在云舒要過去的路上,如果要過去必然是會叫那說話的人見到,云舒猶豫了一下看過去,卻見是琥珀與那個二等丫鬟。 琥珀的臉色嚴厲,不知在說什么,那二等丫鬟的臉上全都是眼淚,顯然正被琥珀教訓(xùn)。 云舒想了一下,就知道琥珀只怕是在教訓(xùn)那丫鬟氣著了老太太。 她抿了抿嘴角,雖然口渴,還是往回走了。 不然,叫人看見了自己見著人家的那些不好的時候,只怕那二等丫鬟心里是要有芥蒂的。 都是在老太太身邊當差的,又都是二等丫鬟,云舒就不想叫人知道自己撞見了她挨訓(xùn)的樣子。 她輕手輕腳地又回了老太太的上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