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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剛剛大怒還試圖為長女主持公道太蠢了。 碧柳根本就不需要什么公道。 她樂在其中。 “她爹……”陳白家的見丈夫起身就要走,看起來沒有半分惱火了,便不由心驚rou跳起來。她覺得心里有些摸不著的憂慮,陳白卻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見碧柳翠柳姐妹此刻都要打起來了,便揚聲對翠柳說道,“別管她!既然看不起做奴仆的爹,日后也不必借我的勢!”他雖然只是個下人,可是在京城里借著唐國公府的風(fēng)光也是有幾分體面的,有些人巴結(jié)他還找不著門路,既然碧柳嫌棄,那日后更不需要親近什么。 他說完了這話,便冷笑了一聲。 “小云也過來?!彼麑υ剖嬲f道。 “你們兩個孩子去勸勸。”陳白家的見陳白似乎因為云舒和翠柳回家了,因此放下了剛剛的盛怒,頓時忙不迭地想叫兩個丫頭把陳白再好好兒勸勸,見云舒回頭看著自己,她急忙說道,“你放心。你jiejie姐夫這兒還有我呢,不會有事的?!彼f得十分真心,云舒卻抽了抽眼角,想說自己真的沒擔(dān)心碧柳和王秀才,她擔(dān)心的是陳白家的,只是見陳白家的已經(jīng)轉(zhuǎn)頭急匆匆地叫人去請大夫了,她猶豫了一下,還是希望陳家夫妻和睦的,便走過去對陳白家的說道,“嬸子去照顧陳叔吧。” 陳白家的卻已經(jīng)抱著捂著心口說心口疼,十分柔弱的碧柳對云舒含淚說道,“你也看見了,你jiejie身體不好。你陳叔那兒有你們在,我也不cao心?!?/br> 她已經(jīng)是第二次提到“cao心”兩個字了。 見她沒明白自己的意思,云舒也不知該怎么說了。 難道要挑明了說,“別顧著長女,先顧著你老公”這樣的話嗎? 云舒默默地走到了翠柳的身邊,有些頭疼,卻見陳白已經(jīng)抬腳走了,頭都沒回,她和翠柳就急急忙忙地跟了上去。 “爹,今日這件事你別生氣。我知道你都是為了大jiejie好。只是既然她不識抬舉,你也別管她了,免得里外不是人?!贝淞婈惏鬃叩搅嗽鹤永镒?,便坐在他對面的石凳上,對陳白低聲說道,“她愛怎么折騰就怎么折騰好了,反正以后有她后悔的時候。爹,她不知好人心,我知道爹傷心??墒恰热凰恢么?,爹不如多疼疼我和小云還有哥哥。咱們家又不是只有她一個孩子?!?/br> 她這話叫陳白笑了笑。 “行,以后多疼疼你們?!?/br> “難道陳叔從前還不夠疼我們不成?不過多多益善倒是真的?!痹剖嬉婈惏仔α?,松了一口氣坐在翠柳的身邊笑著說道。 說起來,陳白真的是難得的慈愛的長輩了。 就比如云舒和翠柳積攢了那么多的私房,陳白都是用心地維護(hù)打點,云舒和翠柳能在國公府里安安生生地服侍老太太半點不cao心外頭的生意良田,都是陳白在為她們忙著,費心著。如果這還不叫疼愛,那就真的很沒有良心了。云舒和翠柳都是明白事理的孩子,自然知道陳白的慈心,此刻不過是哄著陳白說笑罷了。不過見陳白臉色好轉(zhuǎn),云舒便對陳白說道,“陳叔雖然正是盛年,不過也該戒驕戒躁戒了火氣些才好,這樣才能多為國公爺奔走呢?!?/br> “還能護(hù)著你們是不是?”陳白聽了便取笑問道。 “這……不是陳叔你剛剛都答應(yīng)了的事嘛?!?/br> 剛剛才說以后多疼疼她們,難道這么快就忘了不成? 云舒和翠柳都用譴責(zé)的目光看著陳白。 陳白頓時大笑起來。 他笑了一會兒,才拍著自己的大腿對云舒和翠柳說道,“行了,什么時候我也成了你們兩個丫頭要擔(dān)心的人了。這件事我心里有數(shù)。當(dāng)時氣急敗壞也是一時激憤。如今想通了,其實也沒什么。不過是碧柳糊涂。”他不會在孩子們面前說陳白家的的不對,因此把妻子忽略過去,可是其實當(dāng)妻子哭著抱著自己求情,提議說把那個王秀才在窯子里的相好給贖身帶回王家的時候,陳白差點沒給妻子兩個耳光。 怎么能說出這種話。 然而如今他再想一想,反正禍害的也不是自己,那就隨意吧。 (本章完) 第337章 歸家 “不過爹,你以后別叫這種不知道感恩的人進(jìn)門了。不然我看著姓王的都想打他?!贝淞吡艘宦曊f道。 一場風(fēng)波用這種奇怪的結(jié)果了結(jié),翠柳唯一希望的就是希望王秀才再也別在眼前礙眼了。 “我早就不叫他進(jìn)門了。不過是趁著我不在的時候他才敢上門?!标惏讛[手說道,“不說他們了,左右都是不省心的東西。”他懶得提,自然云舒和翠柳都更不會提。只是見陳白的氣色好多了,她們兩個也就放心了,因此也不想留在外頭,當(dāng)天晚上就回了國公府。不過她們倆沒想到的是,陳白親自把她們送回了國公府,自己也沒有回陳家,反而跟唐國公說了一聲,張羅唐國公手底下要緊的差事,許久都沒有回陳家。 等到翠柳在府里頭見了陳白家的一次,知道王秀才已經(jīng)把那個窯子里的女人給帶回了家,氣得要死。 “她們還真這么干了!”翠柳真是沒想到,碧柳竟然這么蠢,把一個與丈夫在外頭花天酒地的女人給帶回家里來了。 難道以后還要陳白家的出私房不僅養(yǎng)著女兒女婿,還要養(yǎng)著女婿的小妾嗎? 這成什么了? 翠柳氣得忍不住在云舒面前抱怨說道,“只知道在家里橫,對我和哥哥一向厲害,可是對姓王的竟然糊涂成這樣。我瞧著娘還很高興的樣子,說姓王的被她感動得不得了,拉著手喊賢妻,還說現(xiàn)在他們夫妻的感情更好了……我怎么一個勁兒地犯惡心呢?”她真是被這種說法給惡心壞了,云舒微微皺眉,搖頭說道,“我倒不是瞧不起女子出身的,畢竟做了青樓女子也是身不由己,那女子也是可憐的人,這件事也跟她沒什么關(guān)系。我只是厭惡姓王的。他如今不過是個秀才,還沒有前程就敢這么無恥,勾三搭四的,日后如果有個功名,那不知得做出什么來?!逼鋵崬榍鄻桥于H身也算是解救了一個可憐女子,云舒并不會覺得青樓女子就低人一等。 可是這王秀才也太惡心了。 “正是你說的這話?!贝淞吐曊f道。 “這樣的事在府里頭還是別提了,不然傳出去,陳叔與嬸子的臉上也不好看?!痹剖鎰袼f道。 “我知道輕重。”翠柳在國公府里做了幾年的丫鬟,這點事還是知道的,猶豫了一下低聲說道,“爹許多天都沒有回家了,聽說是忙著國公爺吩咐的事,忙得厲害?!币娫剖纥c了點頭沒說什么,她臉色復(fù)雜地繼續(xù)說道,“自從那次爹與娘說開了,爹說必然不會納妾的,我覺得娘怎么仿佛……仿佛覺得拿捏住了爹似的,這一出出的,是不是有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