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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咱們?nèi)ゲ舾纯??!彼@話叫云舒一愣,頓時想到伯爵府就是皇帝賞給宋如柏的宅子,這倒是有些意外了,云舒便問道,“我去合適嗎?”她和宋如柏既然要成親的話,那去看宋如柏的宅子會不會叫人說閑話? “沒什么不合適的?!彼稳绨乇銓υ剖嬲f道,“正好明天我不進宮。” “不進宮嗎?” “我又不是鐵打的,不能天天都在宮里沒個休息?!彼稳绨乇銓υ剖嬲f道,“正好,你去伯爵府也瞧瞧,看看有沒有你覺得不喜歡的地方?!被实墼缇桶巡舾p給宋如柏,只是因為想跟云舒住得近一些,宋如柏就一直沒有搬到伯爵府上去住。這份心意云舒一直都在心里記著的,此刻見宋如柏一心想請自己去瞧瞧,她也不是迂腐的人,便點了頭,第二天吃了飯就跟宋如柏一同去了伯爵府。 伯爵府的宅子很大,著落的地方只距離唐國公府兩條街而已,到處都是簇新的,顯然是剛剛修葺過,云舒覺得修得不錯,樣式有些仿照的是蘇州園林的樣子。這樣仿照蘇州園子的樣式最近幾年一直都是京城里最流行的,云舒平日里跟著老太太也在外面走動的時候也不算是沒有見識的人,當然看得出這里頭的每一處都是非常用心的。雖然說蘇州園子更雅致幾分,有些京城的人不怎么喜歡,不過云舒其實覺得真的蠻不錯的,而且少了幾分富麗堂皇,卻多了幾分精致的奢華,并不墜宋如柏這個忠義伯的身份,來往迎接招待客人的話,也不會叫這伯爵府瞧著不顯赫,因此便點了頭。 “我覺得不錯,你覺得呢?”云舒問道。 宋如柏一直在看她。 見云舒臉上露出滿意的表情,他的臉上便也露出笑容。 “你喜歡的自然是好的?!?/br> “難道我說不喜歡的話,宋大哥,你還要重新把這些都給拆了不成?”云舒便笑著問道。 宋如柏毫不遲疑地點頭。 云舒不由露出幾分驚訝。 “我是開玩笑的?!?/br> “我卻沒有開玩笑。如果你不喜歡這樣的修飾,咱們就從頭換一遍。小云,這是咱們?nèi)蘸笠钜惠呑拥牡胤?,當然要處處都合你的心意才行。如果你不喜歡,住得不高興,那這宅子算什么?還不如咱們現(xiàn)在住的。”宋如柏的話叫云舒有些意外之后,又有些感動,她沉默了一會兒才帶著笑意說道,“我是真的很喜歡。其實我也沒有那么多的講究?!彼m然喜歡過好日子,可是說起來講究真的不太多,因此對宋如柏說道,“只要一個家能過得和樂融融,其實什么宅子我都覺得好?!?/br> “我知道?!彼稳绨乜粗剖嫒崧曊f道。 他的大手輕輕地拂過云舒的鬢角的碎發(fā),輕聲說道,“你想要的也只不過是一個能叫你過得舒舒服服的家而已?!?/br> 云舒想要過的生活只不過是和樂融融四個字罷了。 除了這,她也沒有別的要求。 宋如柏覺得有些心疼。 云舒想要的幸福就只不過是安安穩(wěn)穩(wěn),和樂融融,沒有波折。 可是對一個從小就被賣了的女孩子來說,這又是多么不簡單的愿望。 能做自己的主,自由地生活,過沒有波折的生活,看似簡單,可是卻對于云舒來說那么難。 也幸虧是生活在沒有太多爛事的唐國公府,不然云舒一個丫鬟,能過什么舒心的日子。 “咱們再走走?!彼稳绨乇銕е剖嬖诓舾锏教幾吡俗?,這伯爵府是按宋如柏如今忠義伯的品級來劃分,因此宅子極大,云舒逛一逛就累了。她跟著宋如柏去了上房,坐下了,看見有一些小廝上前給端茶倒水的,不由對宋如柏好奇地問道,“這些是……”她沒想到伯爵府里的下人都已經(jīng)不少了,宋如柏低聲對她說道,“陛下賞的。大多都是一些官奴,還有一些早年在官奴奴籍上的下人。”有些官奴沒入奴籍的時間久了,自然也會生兒育女,這些人的孩子也出生就是奴籍,都在衙門的奴籍冊子上,作為平時皇帝賞賜人的時候的賞賜品。 云舒愣了愣,不由有些不自在。 因為她想到如果沈家沒有翻案,如沈公子就是這樣的官奴。 既然皇帝賞賜的都是一些官奴,那豈不是說她日后要使喚的曾經(jīng)也都是一些官宦子弟? 她雖然是丫鬟翻身做主,可是也沒有想過要使喚曾經(jīng)的那些高高在上的人。 特別是她擔心這里面有被冤枉的那樣的官宦人家的孩子,那就能叫人覺得不舒服了。 “你放心,陛下是個細心的人,知道你會顧慮什么。賞賜到咱們家里的這些都是在官奴冊子上好幾代了的,沒有那些抄家之后才被沒入奴籍的。”見云舒輕輕點頭,宋如柏便安慰她說道,“而且這些官奴之前的那些祖輩都是真正地犯了案的,跟……沈家不一樣?!彼稳绨刂涝剖媸莻€心腸軟,心眼好,見不得有人受難的,因此將這些下人的來歷都說給云舒,見云舒這才放心了,便對她笑著說道,“更何況對于這些好幾代都在衙門賦役的官奴,能到了咱們伯爵府,對他們來說算是逃出生天了一樣。在官奴坊的日子更不好過。他們能到了咱們伯爵府,對他們也是一件好事?!?/br> “我只不過是擔心會有被冤枉的那樣的官宦人家?!痹剖孢@才放心地說道。 “不會。陛下當初也受過沈家這樣的傷害,怎么會眼睜睜地看有人也受到這樣的事?!彼稳绨夭挥尚χf道。 云舒便也笑了。 她徹徹底底地放心了。 “而且,這些官奴跟咱們在外頭要買奴婢其實都是一樣的。他們的身契都在我的身上,等回去了我給你?!彼稳绨貙υ剖胬^續(xù)說道,“說是官奴,其實幾十年過去了,他們跟普普通通外頭買來的那些已經(jīng)沒有分別了?!彼@么細心地叮囑云舒,仿佛是擔心云舒不好使喚這些下人似的,云舒覺得他想多了,笑著點頭說道,“我知道宋大哥的意思。不過我并不是因為他們的身份就有什么顧忌,你放心?!彼植皇悄欠N迂腐的人,難道還要把這些本來就已經(jīng)是奴籍的下人給供起來嗎? 除了沈家那樣跟唐國公府有瓜葛的,云舒對別人沒有這樣的耐心。 而且宋如柏說得也沒錯。 這些在奴籍坊長大的官奴,跟唐國公府里的家生子差不多。 她沒有什么不能使喚的,也沒有什么好顧忌的。 更何況這些官奴也并非都是曾經(jīng)出身高貴的出身。 一旦獲罪抄家,那無論是主子還是曾經(jīng)的下人一縷都會成為官奴,并不是每一個官奴都是曾經(jīng)的主子,更多的也都是曾經(jīng)那些官宦府邸里的下人。 既然這樣,云舒想了想就更沒有什么心理壓力了。 她喝了茶,吃了兩塊點心覺得已經(jīng)有了力氣,就又和宋如柏一同在伯爵府里